《桑南枝陸杬最右》[桑南枝陸杬最右] - 第1章(2)

在塵埃里,考慮要不要等裏面那些人喝醉,然後英勇地奉獻自己的第一次。此時,忽然聽到唐哥的聲音,「哎,那個替安娜的,你過來吧!」
桑南枝眼睛一亮,「唐哥您叫我啊?」
唐哥呵呵一笑,「我今天也是遇到奇葩了,他們四個人我帶了八個美女竟然被趕出來五個,裏面還有一個人沒主,你進去試試?價錢好說,都不差錢。」
桑南枝連連點頭,直言:「您不差錢,我差錢。abc 吧,你要多少我不管,我能拿這個數就行。但是可說好了,我不過夜。」
「行啦,你還挺自信,趕緊進去吧!」唐哥一揮手,他不想砸自己招牌,非要令上帝滿足不可,但看着桑南枝……怎麼覺得自己此刻是病急亂投醫呢?
兩人一進去,唐哥立刻換了一副模樣,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幾位老總,這是我們公司的清純美少女,會彈琴,吉他也玩得溜,前一段時間有個選秀比賽還拿了獎呢!您別看她有點拘謹,現在流行這一款的叫什麼禁慾系*&%#¥@*&%……」
桑南枝瞪大了眼,她真心覺得唐哥不當演員可惜了。瞎話編得繪聲繪色,一點也不臉紅心虛。還有細節有重點的,關鍵嘴溜,巴拉巴拉說了半天還不打算住嘴。
桑南枝趁機掃了掃在場的人,三位**自然是唐ʝƨɢ哥帶來的了,她們各自曖昧地倚在身旁的男人身上,低聲說笑着什麼。
那三位老大哥一邊吃美女喂來的各種東西一邊吃美女豆腐,眼都醉得睜不開還一臉色相,顯然都喝了不少。站在門口,桑南枝都能聞到他們滿身的酒氣。
除了他們,還有一個人。那個男人獨自坐在角落裡,氣質超然,神情淡漠,修長的手指握着酒杯沉默不語。不知道為什麼,他讓桑南枝想起圖書館門口的銅像,堅固、冰冷,卻又令人敬畏和神往。

桑南枝暗自思忖:看起來他不像是經常出入這種場合的男人,為什麼非要難為自己呢?看來這世上,有錢沒錢,各有各的為難。
屋子裡的光線並不明朗,但是桑南枝還是注意到了男人越來越冷峻的神色。還有,隨着唐哥滔滔不絕地推薦越發緊皺的眉頭。
「說完了嗎?說完可以出去了。」男人終於開口,聲音不高,卻足夠震懾。
「呃……」唐哥吞了吞口水,這位一看就是買單的金主,不到最後哪捨得放棄,拼着命接了句,「還有一個特長沒說呢。」他搥了桑南枝一下,「快跟老總說說。」
桑南枝趕緊回過神,不自覺地清了一下嗓子,清脆道:「我會閉嘴。」
「噗……」有一個老大哥不小心滿嘴酒都噴到美女身上了,緊接着是美女的嬌嗔和眾人的笑聲。桑南枝黑了黑臉,竟然看到那個男人轉過頭來,悄無聲息地在角落裡揚了揚嘴角。
唐哥臉色更黑,拽了拽她胳膊,神情忽然有些可怕,聲音刻意壓低,「走吧,出去跟你算賬。」
桑南枝心裏一驚,暗暗有些後悔,倉促轉身卻忽然聽那男人說了一句:「那個會閉嘴的,留下。」
桑南枝一笑,她賭贏了。
出乎眾人的意料,男人留下了這個自稱會閉嘴的姑娘。唐哥愣了一下,笑嘻嘻地出去了。桑南枝低着頭繞過大家,安安靜靜地坐在男人身邊,保持着大於親密小於疏遠的距離。
屋子裡安靜那麼幾秒,有人感嘆:「陸總的口味果真與眾不同啊!」
男人沒說話,看熱鬧的打了個哈哈,場面又恢復到剛才的樣子。
各聊各的,各玩各的,各取所需,彼此不喜歡還要同桌吃飯,能做到這樣的只有生意人。
桑南枝舉起酒杯,輕聲道:「祝陸總心想事成,」她瞥了一眼被哄得不知天上地下的三個老大哥,微笑道:「希望您今晚有所收穫。」
男人饒有趣味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有一種久違的衝動。難不成是酒精作祟?還是自己太久沒有發泄了?
酒杯輕碰,發出悅耳的脆響。
「當然,」男人黑眸一暗,充滿荷爾蒙的雄性嗓音一語雙關,「今晚已經有收穫了。」
桑南枝觸到他耐人尋味的眼神倉皇躲開,心跳亂了兩拍。
不知道為什麼,捕捉到桑南枝慌張的神色讓他心情大好。這一晚的沉悶忽然一掃而光,連突然放客戶鴿子跑去結婚的表弟都不打算收拾了。
雖然表弟身為他的公關經理不應該這麼不負責任,害他自己要親自出馬應酬。但是此刻感覺不賴,聰明不做作,他很久沒遇到這般有趣的女人了。
想到這兒,男人伸出左手,「陸杬。」
桑南枝怔了一下,立刻禮貌地同他握手,「安娜。」短暫一握,猶如萍水相逢。她打算立刻撤開,卻忽然被攥住了指尖。穩穩的,掙不開。
陸杬不放手,卻也不輕薄,本分的捉着她白嫩的指節,語帶不滿:「真名。」
他用的是陳述句,絕沒有懷疑的意思,他認定她毫不遲疑脫口而出的名字就是假的。
桑南枝心裏一沉,勉強一笑,「雯雯。」
「真名。」陸杬直視着她的眼睛,讓她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桑南枝咬咬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桑南枝。」
陸杬看着她羞惱的緋紅面色,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
桑南枝有些不滿,好心勸導,「這次是真的,陸先生。您這麼較真幹什麼?大家都是逢場作戲罷了,說不定再也不……啊……」
陸杬手臂一拉,桑南枝毫無防備地跌到他的懷裡。
面對桑南枝的驚呼,陸杬有些不屑,冷聲質問:「赫小姐,既然是逢場作戲,那請問你的戲在哪呢?」陸杬看着懷裡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縮成一團的女人,頗有幾分得逞之意。
他的唇就在耳畔,溫熱的氣流襲來,桑南枝覺得脊背發麻,動彈不得。那人輕笑,捏着她因緊張而微微聳起的肩膀嘲諷道:「你瞧瞧你,硬得像塊木頭。」
桑南枝不自在地扭了扭,不斷在心底催眠自己:他是我老公他是我老公他是我老公……三秒後自然放鬆肢體,隨意地靠在某人懷裡,感受到對方緊張的肌肉,毫不客氣地嘲笑回去,「你才硬得像塊木頭。」
陸杬吸了一口氣,曖昧地揉捏着她的耳朵,「是啊,你不信可以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桑南枝嘴快,說完才明白陸杬的意思。她眼看着陸杬拉着自己的手向下探,幾乎本能反應地迅速掙脫。
「我……我去下衛生間。」桑南枝逃似得奪門而去。
陸杬摸了摸不覺揚起的嘴角,喃喃道:「不急,夜還很長。」
桑南枝等到自己的臉色恢復如常,補了個紅唇妝,再度以慷慨赴死的姿態回到屋子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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