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阮賀罧時》[桑阮賀罧時] - 《桑阮賀罧時》 第4章(2)

不值錢,可桑阮卻一直視若珍寶。「我戴習慣了,這戒指,既然六年前就送給我了,那便是我的東西,既然是我的東西,那我戴不戴在身上,都與賀總無關吧。」何況,這是六年前的賀罧時送給她的,是那個會把她捧在手心裏寵着的賀罧時。她私心的,想保留一點點美好的回憶,雖然那點回憶,足以令她在深夜心如刀絞。可鬼迷心竅的,桑阮就想偏執這麼一回。她的固執,似是挑起了賀罧時怒意。「滾。」桑阮走了。男人手中的酒杯,砰一聲,瞬間被捏爆!香濃的酒液,混着掌心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砸在地上。陸之律和江嶼川都嚇了一跳,沒想到,桑阮一出現,會掀起賀罧時這麼大的情緒。「罧時,今晚是我不好,考慮欠妥!」暗淡光線下,男人冷眼看着掌心不停滴落的血珠,眼角猩紅的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準備的驚喜?無、趣。」「抱歉,是我考慮不周。」江嶼川雖和賀罧時是一個戰壕的兄弟,可說到底,賀罧時還是他的上司。這些年,賀罧時變得越來越諱莫如深,情緒更是令人捉摸不透,有時候,江嶼川也不敢忤逆他。「以後別再自作主張,尤其是桑阮的事。」賀罧時發了話,江嶼川只好聽從。畢竟,這是賀罧時和桑阮的私人恩怨,旁人也不太好插手。陸之律看着賀罧時離去的背影,勾着江嶼川的肩膀說:「川兒,你說你平時精明的很,今晚怎麼就偏偏犯蠢了?」「我以為,六年時間,罧時早就放下了。當年,他們兩個,也算是帝都大學的一段佳話,金童玉女,我不希望罧時一直活在仇恨中,這六年來,他不僅和桑阮越走越遠,就連和我們倆,都淡了許多。」陸之律不以為然,打趣道:「罧時這人,本來就是外冷內熱,話少,悶騒!不過說來奇怪啊,桑阮怎麼會跑到這裡唱歌?」「一個月前,罧時派人和帝都衛視打了招呼,桑阮無故被開。說起來,桑阮當年也是播音與主持專業的系花,罧時就這麼斷了她的前途,會不會有點過了?」「嘖,你倒是替桑阮可惜起來了!川兒,你該不會也被那女人下了降頭吧!你小心點,靠近桑阮那禍水,坐牢警告!」江嶼川拿了西裝外套,準備走,「我不會肖想兄弟的女人的。」「你少給桑阮說好話!你可別忘了,罧時在裏面受了多少傷!全都是拜桑阮所賜!」江嶼川點點頭,「記得。」最嚴重的那次,是賀罧時在獄中被人捅了一刀,差一公分就捅到心臟了,差點死了。桑阮不知是怎麼渾渾噩噩的回到家的。回家路上,吐了好幾次才好受一些。路過藥店,她買了解酒藥和抗過敏葯吞了。到家的時候,她身上的疹子已經褪了不少,但她身上酒味很濃,怎麼都蓋不掉。屋裡還亮着燈。她放下包,換了拖鞋,小相思沒有像往常一樣跑出來撞進她懷裡。「相思?」沒人應,是睡了嗎?桑阮走進卧室里,一眼就看見小相思縮在床上,小臉慘白的張着嘴用力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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