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婞陸南琤》[桑婞陸南琤] - 第1章(2)

一眼,也跟着坐了進去。
盛惟願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不遠處停着的一輛豪車,眼波頓時一顫。
那是陸南琤的車!
「先別開,我去見個人!」
她的語氣有些激動,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陸南琤,還未等車內的其他人有反應,盛惟願就已經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徑自去到陸南琤的車前。
汽車的玻璃是關着的,從外面根本看不到裏面。
但盛惟願暗自關注了陸南琤這麼久,將他開過的每一輛車都牢記在心。
這輛車就是他的,他來醫院了。
她連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語氣頗為急切。
「傅先生,您也來醫院了么?
她微微躬身,敲着車窗玻璃,姿態十分卑微。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敲的這一側里坐的是桑婞。
桑婞有些啞然,一時間竟不知道盛惟願怎麼會來跟陸南琤打招呼。
陸南琤對盛家的人都不熟悉,甚至從未去盛家拜訪過,當年結婚都是她一個人完成的,他玩失蹤,玩了三年。
怎麼看都不會跟盛惟願扯上關係。
何況是盛惟願先過來打招呼,很明顯她認得這輛車。
桑婞的內心隱隱有了一個猜測,看到車窗緩緩往下落,她內心一跳,如果盛惟願在這個時候看到她,並且叫了她,那麼她的身份在陸南琤面前也就瞞不住了。
所以在車窗落下的瞬間,她就轉身,抱住了陸南琤,並且將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懷裡。
盛惟願看到的便是陸南琤抱着美女的一幕。
她的眼裡划過一抹驚訝,接着是瘋狂的,激烈的嫉妒。
牙齒都快咬碎,偏偏面上還得裝作雲淡風輕。
「傅先生,您生病了么?」
在陸南琤的面前,盛惟願確實足夠卑微,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慕。
陸南琤對她並沒有好印象,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想將突然撲過來的桑婞推開。
但桑婞卻在此刻伸手,環住了他的腰,一副依賴的姿態。
手上一僵,他垂眸看向她,終究忍着沒再動。
在陸南琤這裡,盛惟願是他名義上的妻子,所以讓她看到這一幕也好,正好可以讓她死心。
他不是傻子,何況這個女人的愛慕從來都不遮掩。
如此,更讓他覺得當初她嫁進傅家是別有用心。
眉宇淡淡擰住。
「有事?」
他的表情實在太淡,太冷,彷彿雪山上的霜雪。
盛惟願覺得難受極了,默默關注他這麼久,卻不得不承認,她沒資格吃醋。
她也沒認出他懷裡的女人是桑婞,畢竟在她看來,就算陸南琤睡過桑婞,也只是將桑婞當做玩具罷了。
何況桑婞本人對陸南琤沒有心思。
她已經聽爸爸說過,桑婞大學時候有個很恩愛的男朋友,後來分手了。
桑婞這種性格,真要喜歡了一個人,幾年之內絕對忘不掉。
既然其他女人都有機會窩進他的懷裡,那自己又怎麼可能沒有機會呢。
她的心裏好受了一些,狠狠剜了那個女人一眼。
「沒事,只是上來關心關係您,您要注意身體。」
如此,桑婞若是還不知道盛惟願抱的什麼心思,那就太傻了。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第152章這不是喜歡
桑婞以前很疑惑盛惟願對自己的態度,說兩人相處和諧吧,但對方似乎總愛在盛鐘的面前碎嘴。
不經意的提起一些事情,讓盛鍾對她發火。
可若說兩人關係不好,盛惟願卻又每次都親切的喊自己一聲姐姐,彷彿真的姐妹情深。
蘇蘭對她的厭惡擺在明面上,但盛惟願對她的心思,卻藏得很深。
此刻,桑婞倒是想通了,盛惟願不可能喜歡她,因為她霸佔了陸南琤妻子的這個位置。
再聯想起之前的種種,就能解釋清楚,為何盛惟願拖着帶病的身體,還要去外面了。
聽着盛惟願走遠的聲音,桑婞才緩緩直起身子,鼻尖是陸南琤身上的氣息,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得極近。
現在她抬起頭,而他恰好低頭,鼻尖幾乎碰着鼻尖。
她連忙鬆開了人,佯裝扶了扶自己的額頭,彷彿只是不舒服,所以才靠了他一下而已。
陸南琤的眼睛眯了眯,只覺得懷裡一空,有些失落落的,不過他很快收拾好了情緒。
桑婞往外看了一眼,盛家的車已經離開了,她鬆了口氣。
剛想下車,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正是盛鍾打來的。
她的眼裡划過一絲驚訝,抑制住指尖因為不舒服而產生的顫抖,按了接聽鍵。
那邊傳來盛鐘的聲音。
「眠眠,二輪融資已經成功了,傅家又投了錢,我尋思着這次出院慶祝一下,你順便把燕城請到家裡來,我讓你蘇阿姨準備一頓晚餐,得好好謝謝人家。」
說得好聽是謝謝,其實只是想繼續拉攏和傅家的關係。
這樣的認知讓桑婞覺得反胃,可一想到盛鍾如今肝癌晚期,只有最後一年的時間可以活,內心就升起一陣無力。
「爸,誰讓你出院的?」
「我自己想出院,眠眠,我的身體你不用擔心。」
盛鐘的臉上都是欣慰,因為融資成功,滿臉的喜悅。
「公司的市值翻了一倍,以後還會多仰仗與傅家的關係,就在後天晚上吧,把燕城叫到傅家來聚聚,他回國之後,咱們還沒見過呢。」
「再說吧。」
桑婞直接掛了電話,眉宇深深的皺了起來。
此刻她已經下了車,回頭想跟陸南琤說謝謝,但陸南琤只是專註的看着腿間的文件,一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姿態。
短時間內,她欠人家的太多,都不知道該怎麼還。
「傅總,今晚的事謝謝你。」
陸南琤的薄唇抿住,淡淡的「嗯」了一聲,便吩咐齊深開車。
齊深從後視鏡里看了他一眼,踩了油門。
等汽車遠去,陸南琤從後視鏡里看了桑婞一眼。
她還站在原地,應該是清醒了,獨自轉身朝着醫院走去。
陸南琤將膝蓋上的文件拿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有些興奮的某個部位。
剛剛桑婞情急之下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再加上雙手環住他的腰,溫熱的呼吸隔着襯衣的布料,噴洒在他的胸口。
他抿唇,捏着文件的手指收緊,腕骨都綳直了,修長又有力。
陸南琤抬手,揉着眉心,眉宇出現了一抹煩躁。
不明白她是故意還是無心,如貓的爪子,每次都恰到好處的撓得人心癢。
陸南琤不喜歡這種將情緒寄托在別人身上的感覺,近乎理智的將那一絲動搖捻滅。
他告訴自己,可能是因為那一晚,才讓他動容。
不過是躁動的多巴胺在作祟。
這不是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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