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變存心》[善變存心] - 第10章

他像沒事人一樣,笑嘻嘻說:「你氣性咋這麼大,我被你澆了一頭水,都沒怎樣,你這個行兇的倒委屈上了。
「我跟你道歉,是我做錯了,行不行?
「今天,我特意跟媽說了,讓她晚上幫你帶回孩子,我帶你去鬆快鬆快。」
我糾正他:「孩子是咱倆的,啥叫幫我帶孩子?」
他一愣,臉色閃過一絲不快,但還是隱忍着說:「行,行,行,幫咱倆帶孩子。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咱倆夫妻一體,你還老跟我分什麼你我,這不是讓人生分嗎?」
他嘟嘟囔囔的,卻誠然忘了,假使真的夫妻一體,不用分你我,怎麼沒見他把他的房子寫上我的名。
我知道,他還是沒有意識到他的問題。
但他畢竟在努力作出改變,我也不想掃興,就沒有再說什麼。
直到,我發現他所謂的好好跟我吃頓飯,竟然是給他兄弟的三過生日。
在秦宇把我帶進那家高級酒店的時候,我其實心裏是想原諒他的。
這家酒店以貴出名,人均沒有兩abc 下不來。
所以我在大堂里就打趣問他,請我鬆快鬆快,真捨得花四五千?
秦宇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說:「老婆,你又上班又帶小孩,確實辛苦。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放鬆一下,咱們就別想別的。」
我不疑有他,跟他進了單間。
結果一進去,就發現房間里已經坐滿了人。
主座上,坐了一個面若桃花的年輕女孩。她旁邊,坐着秦宇的發小劉岳。兩人貼着臉說話,看上去親密無間。
看見這個場面,我心裏已經明了。
這根本不是秦宇給我道歉的局。
見我和秦宇進門,劉岳馬上起身,拉着那女孩的手就沖我們走過來,先是介紹說這是他的女朋友,後給女孩介紹我和秦宇:
「介紹一下哈,我發小秦宇,他媳婦兒蘇荷。謝謝你倆來參加雪兒的十九歲生日會。」
聽了劉岳的話,我本能地想吐。
不為別的,只為劉岳早就已經結婚了,而且還是高攀了我們當地一個白富美,目前是兩個孩子的爹。
我早聽秦宇說劉岳婚外不老實,沒想到,他居然敢這麼大張旗鼓,給「女朋友」辦生日會。
我用餘光掃視了整個屋裡的賓客,這才發現,其餘洋溢着笑臉的七八人,全都是秦宇和劉岳的發小,其中還有兩名女性。
秦宇很熟練地跟女孩打招呼,還介紹說:「我老婆他們公司的網紅可多了,到時候讓她給你聯繫聯繫,看看能不能去他們公司。」Ӱž
劉岳則笑着,催那個女孩加我微信。
女孩笑意盈盈走到我身邊,細聲細氣叫我姐姐,說特別感謝我能來她的生日會。
一切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秦宇之所以會這麼快跟我道歉,之所以提出讓我「鬆快鬆快」,不過是因為,他哥們兒的三想當網紅,而我所在的公司,培養了很多網紅。
而他之所以哈着劉岳,也不過因為,劉岳是他的甲方,拿捏着他在公司的業績命脈。
我只是秦宇,用來討好他哥們兒劉岳的工具。
討好的方式,是討好劉岳的三。
望着女孩那張粉紅的臉,和秦宇殷切的表情,我只覺得一切都令我噁心。
想吐的感覺,令我本能地轉身,想要往外沖。
我一刻都無法再在此地停留。
見我要走,女孩馬上撅起嘴,而劉岳馬上冷了臉。
秦宇則心領神會一樣,伸手攔我。
我執意要走,推開秦宇的手,卻因為跟他拉扯,不小心撞到了餐桌上。
站立不穩,我本能地去扶,卻又不小心打翻了餐桌上的一瓶洋酒。
隨着酒瓶落地,全場鴉雀無聲。
緊接着,女孩哇地一聲哭了:
「我的十九歲生日——嗚嗚嗚——」
女孩一哭,眾人都圍上去安慰她。
我則趁機直接跑進了衛生間。
從衛生間出來,我才發現,秦宇和劉岳居然一起在門口等我。
我要走,秦宇就攔。
我問他想幹什麼,他反問我想幹什麼:
「蘇荷,今天是岳哥女朋友的生日,你這麼鬧,想幹什麼呀?人家好心好意請我們來一起慶祝生日,你倒好,拖着個死人臉,還把那麼貴一瓶酒打翻了。你知道那瓶酒多少錢么?九萬八!九萬八!」秦宇氣急敗壞,就差指着我鼻子了。
劉岳則陰陽怪氣:「荷姐,打碎了酒,我不怪你。但是你把我的女人弄哭了,我今天就得找你說道說道了。第一,我不打女人,第二,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給雪兒敬一杯道歉,酒我不用你賠。」
望着這兩個恬不知恥的男人,我的胃又在翻滾。
但我必須把我的心裏話,摔到他們頭上。
我跟秦宇說:「你知道你為啥不如劉岳么?劉岳為了個三,都能出來逼迫你老婆道歉,你還幫着劉岳,你這輩子就當劉岳的狗吧!」
又跟劉岳說:「九萬八是吧?你老婆知道你在外面花九萬八買酒給三喝嗎?你一個贅婿,不守好男德,出來丟人現眼,我看你是好日子不想過了!」
劉岳被我罵中心事,立刻翻了臉,上手就把我往包間里拖:「秦宇,你老婆你自己不會教育,今天我就替你教育教育!」
我劇烈掙扎,可無奈沒有劉岳力氣大,只能被他拖進了包間。
見我被拖進來,年輕女孩眼中閃過一絲嘚瑟。
劉岳等秦宇也進了門,讓其他人把我摁住,就去把門反鎖了。
其中一個一邊使勁兒鉗住我的手,一邊勸我服軟:
「就道個歉的事,你非搞成這樣,這是圖什麼呢。「趕緊跟劉哥說句軟話,這個事就過去了。」
我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你們這是非法拘禁,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
「除非你們今天晚上把我殺了,否則,連秦宇算在內,有一個算一個,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劉岳一個贅婿,可包庇不了你們犯罪!」
鉗着我手的人明顯被我嚇倒了,連摁着我的手都鬆了。
我了解秦宇的這些朋友,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酒囊飯袋,別看平常在女人跟前吆五喝六的,但真讓他們到警察跟前走一趟,保管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他們現在這麼對我,不過是因為從前沒有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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