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見一面。」「什麼？」李燕南明顯吃驚，「你怎麼在合城？」商亦棠努力讓自己忽略掉她語氣里的驚異和抗拒，沒語氣的說：「關於外公的事，我要和你談談。」「能有什麼事？」李燕南萬般推脫，不太願意和商亦棠見面。商亦棠卻難得強勢，「外公身上已經沒有錢可以給你拿了，你找他要那麼多的錢到底是在做什麼？真的是因為桃桃的醫藥費，還是因為那個男人？」李燕南沒想到商亦棠會這麼直接，正好房間里又聽到桃桃的哭聲，她捂着手機焦急的說了句：「明天我要帶桃桃去醫院拿葯，你到時候過來見面說。」這話落下，她就直接掛了電話。商亦棠聽着手機里的忙音，唇角慢慢抿起。桃桃的哭聲她也聽見了，李燕南語氣里的緊張和擔心她也發現了。合城的天氣沒有春城舒服，商亦棠沒關窗，任由外面的燥熱侵襲進來。醫院距離商亦棠住的酒店有點遠，第二天早上商亦棠一早就打車過去。她和李燕南已經幾年沒有再見過，卻也沒想到李燕南變化會這麼大。幾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還算得上風韻猶存，可現在卻又黑又瘦，身上穿着的舊衣服也很臟，頭髮亂七八糟一看就是隨手紮起來。她手裡牽着的桃桃，也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一張小臉慘白，沒有任何血色。李燕南站在商亦棠面前，神情不太好：「你想說什麼？」商亦棠擰着眉心看着她臉上的淤青，臉色慢慢冷下來，她不答反問，「是那個男人打的？」李燕南下意識躲了下商亦棠的視線，隨後才支吾着說：「不小心磕到的。」商亦棠沒什麼好說的，她又看向桃桃，桃桃今年六歲，但整個人又瘦又小，縮在李燕南懷裡，好奇的打量着商亦棠。商亦棠眼瞳微動，從包里拿出一顆巧克力遞給她。桃桃看向李燕南，後者搖搖頭，然後將巧克力推回給商亦棠：「桃桃很多東西不能吃。」商亦棠的視線卻落在李燕南粗糙又滿是傷口的手上，皺了眉心正要說話，就聽見李燕南先開口：「你外公的錢都是給桃桃看病的，桃桃也是他的外孫女。」商亦棠驟然抬眉，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李燕南。李燕南將腦袋撇向旁邊不看商亦棠，她說，「你工作好也不缺錢，但是桃桃才六歲，渺渺你就當救了你妹妹的命好嗎？」她說著，嗓音有些哽咽，而聽見她這樣，桃桃也立馬縮回她懷裡，可憐巴巴的抱着她。商亦棠心都掉到谷底，她緩了大半天，才着嗓子開口：「你以為我過來找你就是為了責怪你讓外公給桃桃花錢了？」李燕南看着商亦棠，呆愣了片刻。商亦棠的手狠狠攥緊，她語氣也逐漸下沉，「你找我要錢，我哪一次沒給你？可你是真的給桃桃，還是拿去給那個男人用了，你心裏比誰都清楚。」「我……」「你這麼多年不回家，外公心裏一直記掛你，結果你混着外人騙他的錢？」商亦棠心裏說不出什麼感覺。她一直以為李燕南好歹還能記住她也是她的女兒，可實際上，李燕南卻以為她要和桃桃爭外公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