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

我狼狽地趴在地上，抬頭看去。

一個矮胖的老婦人指着我的鼻子大罵。

是胡剛的母親。

在我剛被拐過來的時候，她把我在小黑屋裡關了一星期，攛掇胡剛每天打我一頓。

在胡剛折磨我的時候，她幫着按住我的手腳。

從小黑屋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自然也就任由她們母子倆人擺布。

後來因為這個老太婆想賺錢，便去了另一個村子幫人看工地，一年回家一趟。

不堪的記憶讓我失去了理智，撿起手邊鋒利的瓦片朝老太婆面部划過去。

女人的慘叫聲夾雜着胡剛的怒吼。

一陣天旋地轉，我被胡剛按在地上，他騎在我身上，朝我舉起了拳頭。

「哎呦，反了天了！

我的兒，她這是想殺你媽啊。」

老太婆捂着臉，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我不斷地反抗，抬眼卻撞進了他猩紅的眸子里。

往日被打得瀕死的記憶湧進腦海。

我有預感，只要我繼續動手，胡剛一定會打死我。

我已沒有家人，也不畏懼死亡，但我絕對不能死在這個村子裏。

我嫌臟。

我安靜下來之後，胡剛放開了我，轉身去看他媽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