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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明晃晃的太陽或許給普通人帶來的最多是一身黏膩的汗，可是對於常年在洞穴修行的蛇族來說……該死，我完全忘了他不喜陽光，被我急着拉出門甚至沒來得及帶傘！

但凡我聰明一點點，我就應該能看出那不是敷衍勉強，而是盛日下的每一步，都在強撐。

「林宿山，我……我要怎麼做？」

我聽到自己從喉嚨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如同**。

他渙散的瞳孔在聽到我的聲音後努力聚攏，聲音卻低微如絲，「沒關係，我緩一緩就好。」

「你為什麼不早說啊？

你為什麼要一直陪着我啊？」

「非晚。」

林宿山的聲音飄忽，咬字忽輕忽重，倏然抬眼的瞬間，有殺意閃過。

「離我遠一點，虛弱狀態下……理智不太能主宰我的行動。

歸根到底，我畢竟是獸類。」

「不。」

我說。

「求你了。」

他修長潔白的指端漸漸染上淺青色，有層層鱗片隱現，越來越細密，骨節用力到暴突，「算我求你，我不想讓你厭惡我。」

「不！」

我更大聲地吼回去，奪眶而出的眼淚被我抹得亂七八糟。

「我不害怕你！

本來就是我疏忽才讓你這樣的，我小時候能承擔後果，現在一成年人反而懦弱了？」

「我讓你滾啊！」

他跪在地板上，癲狂的雙手抱頭，十指插入發中，最後一絲理智化成哀求呢喃而出，「求你了，晚晚，離開這裡，然後忘掉今天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