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艾娜含的零重人格》[少女艾娜含的零重人格] - 第2章 俄羅斯輪盤殺人事件(2)

一來,我只好充當一個正義的形象,將兔子面具遞給她,說道:「我已經在我住的酒店,以你的名義開了一間房。待會兒,我會和你一起,將屍體運回房間。接下來的時間,你可以好好想想怎麼處理屍體。在有需要的時候,我也會來幫忙。怎麼辦,我現在沒有女助手了,如果你願意帶上面具,穿着她的服裝,陪我一起巡迴演出的話。我相信,不僅是觀眾,還有劇團,沒有任何人會發現我的女助手被換掉了。」

她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接過了面具,和我一起拖着屍體和其他道具離開了劇場。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艾娜含。」她回答道。

然而,令我難以相信的是,這簡單三個字的名字,卻讓我從心底開始發寒。

於是,這場夢就自此醒了過來。

「妄言同學,你能把這些困擾你的夢境講出來,我真的很慶幸,慶幸自己得到了你的信任。」此時此刻,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坐在一張白色的辦公桌前,用溫柔的聲音,對我說道,「我和你母親交流過了,現階段,會讓你在我們康復中心短住一段時間。不用擔心,這樣只是怕你現在所處的環境,會帶給你壓力,而這個陌生而舒適的新環境,會讓你我多一些交流的機會。」

說到這裡,她整理了一下胸口的名牌——蔡好,補充道,「剛才在那個小房間發生的事情,不會再有了。那時候,給你打針只是擔心你情緒不穩定,傷害到你自己。對了,你知道現在是哪一天的什麼時間嗎?」

「嗯。2008年6月15日。」我看了一眼辦公桌上的電子時鐘,補充道,「下午五點13分。蔡醫生,如果我真的是擁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在未來,我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魔,那麼,現在的我還能回頭嗎?」

這一個問題,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她走到我的面前,單膝跪地,用一雙溫暖的手覆蓋在我的手上,對我說:「其實,我一直覺得你和其他病人不一樣,甚至,我覺得你是故意來這裡尋求一個答案的。今早,你媽媽來看你了,你不像其他病人那樣,大吵大鬧,要她接你回去。我反而在想,那個在自己手腕上不斷切割的人,究竟是不是你。所以,作為你的主治醫師,才將你分配在了相對輕鬆些的開放區,也不用穿上病號服。只要你以後的每天像今天這樣,都來見我一次,進行一些必要的治療,你應該可以很快回家。在我們的聊天過程中,你一共講了兩個,你犯下的所謂的案件——《獵殺狡兔事件》和《俄羅斯輪盤殺人事件》。我聽到的,不僅僅是周密的計劃,惡毒的殺意,而更重要的是,我聽到了一顆純凈的心,和一場懸崖勒馬。」

「如果我記得沒錯,獵殺狡兔事件發生的時間,正好是你來到我們中心之後,會發生的。我會找朋友幫我調查這件事,來讓你安心的。」說完這句話,她打開了門,讓門外的護士走了進來,「你就跟呂護士回你的房間吧。」

「嗯。」我點了點頭。

不過,抱歉了,蔡醫生,我今天就要走。

想到這裡,我的手放在褲包里,緊緊攥着手裡拿着的工作證——剛才我和蔡醫生的距離,已經足夠我從她包里偷走證件了。

「呂護士,你們晚上都不能睡嗎?」我假裝好奇地問道。

「嗯,我是夜班,得早上6點才能回去。」呂護士好聲好氣地回答道。

與此同時,我偷走了呂護士的工作證,還以極快的手法,將呂護士工作證里的磁卡,和蔡醫生工作證的磁卡進行了交換。

剛進康復中心,我就發現,工作證套子裏面,是由一張寫着身份的卡紙和一張磁卡疊放在一起組成的。

我的計劃是這樣,將兩人的磁卡交換,再將蔡醫生的卡紙和呂護士的磁卡還給蔡醫生。之後,我會把只剩卡紙的工作證放回呂護士包里。

這樣一來,蔡醫生刷呂護士的磁卡也能通過樓下的門禁系統回家。呂護士夜班,應該一晚上都用不上磁卡。

而蔡醫生的磁卡不僅能通過門禁系統,還能打開康復中心開放區和封閉區之間的大門,以及封閉區裏面的房間。

所以,剩下的時間,我都在一邊等待夜深,一邊想像當我見到那個人的時候,第一句話應該問什麼。

你為什麼要開槍殺我?還是問,你真的開槍殺了我嗎?

總而言之,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穿着白大褂,推着輪椅,輪椅上放着從護士休息室偷來的女士運動服,藏着一針準備妥當的鎮定劑,終於打開303號房間的時候,會是這個樣子。

原本,我只是在想,如果她不肯跟我走的話,我就給她打一針鎮定劑,給她換上運動服,再用輪椅推着她離開。

但是,她卻只有一個空洞的表情。

病床上的名牌上,寫着她的名字——艾娜含,和她的診斷——零重人格?

有這樣的病嗎?

我像被雷劈過那樣,站在原地。

眼前,只有一個很高的窗檯,透着外面的月光。

月光下,她的眼眸一動不動的望着天花板。嘴唇一直張開着,口水就會順着她的下巴往下流。

她就好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軀體那樣,靠吊瓶里的液體維繫着生命。而那些大大小小的電子儀器,則是在監控着,她身體的每一次呼吸,和每一次心臟的跳動。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