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她試過，但死亡的恐懼依舊高揚，現在她還要面對趙太公的怒火。一切都顯得那麼絕望。

文淵也同樣心灰意冷，他的同情、恐懼和失落在她的胸膛里化為一股令人作嘔的混合物。

對不起。

別這樣，卡伊拉。至少你嘗試過了。

這一切都太過分了。她曾希望能夠不吝嗇地生活，而不是背負着這一切。違背她的意願，淚水湧上了眼眶。

天哪，這是認真的嗎？我保證我不會在公共場合哭泣，卡伊拉瘋狂地想。她擦去它們，但她的眼睛一直在流淚。

沒關係，我不會因此責備你，文淵向她保證。

當快節奏的腳步聲靠近她時，卡伊拉愣住了。

媽的，現在怎麼辦？

「趙文淵！」 巷子里響起了憤怒的聲音。卡伊拉發出一聲顫抖的嘆息。當然是主角了。

見顯純走近，她微微鞠躬，竭力忍住不哭。

「王子，」她向他打招呼。

「趙文淵，你還有良心嗎？！怎麼可以違背道德去對付一個忠義之人呢？你不僅要簽他的性命，還針對他的家人！」 顯純怒喝道。卡伊拉感到胃裡升起了絕望的深淵。她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死亡的道路似乎變得更加強大。到底是哪位神明如此玩弄她的命運？

「這不是我的決定。」 她還沒來得及阻止，話就出口了。

卡伊拉愣住了。顯純也愣住了，隨後臉色更加憤怒。恐懼再次湧上心頭，卡伊拉連忙躬身逃走。

「我得先走了，還有急事等着。請原諒，王子。」

她連忙從顯純身邊衝過去，快步離去，差點跑到顯純的身邊。眼眶裡不斷湧出的淚水，隨着她的移動，模糊了她的視線。

一隻有力的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臂，將它向後拉。卡伊拉在被強行拉着再次轉身時尖叫起來，因為痛苦的抓握而畏縮。令她極度屈辱的是，當她用驚恐的目光對上王子的怒視時，眼中的淚水順着臉頰滾落。顯純愣了愣，一臉震驚的看着她。抓住機會，卡伊拉猛地掙脫了他的控制，逃走了。

她擦了擦臉，放慢了速度，朝着人頭攢動的庭院走去，心裏暗暗盤算着回到趙太公府之後會發生什麼。

顯純震驚地看着文遠遠去的背影，手還伸着。他的怒火被一種迷惑感所取代。

「這不是我的決定。」 文淵那語氣里的鬱悶，彷彿在顯純的腦海中反覆響起。文淵只是一個傀儡。一個在趙太公的琴弦上跳舞，吸取權力和資源的無用白痴。

木偶什麼時候會哭了？

顯純猛地搖頭，腦海中卻始終殘留着文淵淚流滿面的畫面。握緊拳頭，顯純無奈的嘆了口氣。

卡伊拉焦急地坐着，沉默着，身體綳得像張弓，強迫自己慢慢地吸氣和呼氣。回到住處後，楚嬌已經幫她換下了官服，換上了比較休閑的長袍，輕聲細語，輕柔的觸碰，盡顯關心。楚嬌直接避而不問，卡伊拉也沒打算說什麼。她握緊了楚嬌從卡伊拉袖子里取出的捲軸，瞪着那份緊追不捨的文件奏摺。

門打開了，卡伊拉猛地站了起來，心臟在胸腔上劇烈跳動。趙太公走了進來，一臉嚴肅。王管家等在門外，手裡拿着一個熟悉的物品。

「祖父-」

「下跪。」 趙太公下令。卡伊拉再次跪倒在地，已經開始發抖。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上次的恐懼，現在再加上文淵的記憶和情緒，更是加倍了。趙太公伸出一隻手，王管家快步上前將鞭子**去，然後關上了身後的門離開了。

「祖父，」卡伊拉開始說道，並不在乎她的聲音在顫抖。「我只是-」

「文淵。看來你已經忘記了不服從的後果，」趙太公說，儘管眼神中充滿惡意，但他的聲音平靜而平靜。

「不，不等等，不是那樣的！」 卡伊拉懇求道。趙太公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揮舞着鞭子。

「這將作為一個提醒。」

卡伊拉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鞭子抽到了她的臉上，她尖叫起來。她蜷縮着身子，背對着太公，捂着頭，這個姿勢對文淵的身體來說再熟悉不過了。當鞭子從遮住她頭部的地方纏繞在她的手臂上時，卡伊拉嗚咽起來，捲曲的速度太快以至於它劃破了她手臂的肉。

她本能地又開始數到一百，顫抖着倒吸一口涼氣。噩夢直到她過了一百歲才結束。鮮血從鞭子上滴落，滴落在地板上。當趙太公將鞭子掉在地上時，她蜷縮得更厲害，害怕地後退，害怕他也會徒手開始。反倒是趙太公爵發出了一聲無奈的聲音。

「誰再門外？！」 他啪的一聲朝門口走去。卡伊拉後來才意識到有人在敲門。

「趙太公，是後宮的余將軍，我們攔不住！」

卡伊拉更加僵硬，直到她的肌肉完全繃緊。余變夫就是小說中害死文淵的那個兇狠的女人，幫顯純上台鋪下血路。

「什麼？！就算是後宮的人，也不可能就這樣進來了！」

門飛開了，另一個影子投射在地板上。

「余將軍，你怎麼能這樣闖入內府？！」 趙太公厲聲說道。

卡伊拉瞬間被文淵傳來的恐懼和憤怒所淹沒。

那個婊子！是她！這該死的狗屎，那個虐心的混蛋居然敢跑到這裡來！當卡伊拉慢慢地從她的位置上鬆開並抬頭看時，文淵怒火中燒。

卡伊拉被額頭上的傷口滴下的鮮血弄得半瞎了眼，卡伊拉對上了余變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