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菡寅祺》[沈碧菡寅祺] - 第5章(2)

人,江山才是最重要的,何苦倉若鈺亦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他說

「阿菡,我生在帝王家,從出生起,人生永遠的課題就是爭與奪,如何使自己能夠權傾朝野。」

他的決定,她無能為力。

他最終還是娶了倉若鈺,權宜之計也不過是個理由,倉若鈺懷孕了!

那時候的碧菡,性格剛烈又任性。她怎麼能容得下倉若鈺?她對倉若鈺處處刁難,這是眾所周知。

最初時,寅祺很縱容她,無論她對倉若鈺做出多過分的事情,他從來不聞不問,直到倉若鈺意外流產,直到,那根白玉牡丹發簪**了倉若鈺的胸口,他才發了狠,發了瘋,不分青紅皂白,甚至不問任何原由,把她關進了六池宮。

她大哭大鬧:

「我沒有害她。是她自己摔的,那個玉簪也是她自己**胸口的。她是個狠毒的女人。」

可沒有用,寅祺那一刻看她的眼神沒有任何溫情,只是冰涼看着她,無論她如何哭鬧,都沒有絲毫的鬆動。

比起她潑婦似的哭鬧,倉若鈺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加能得到男人的珍惜,況且,她的背後,有北厥國的王子要替她討回公道。

沒人管碧菡死活,在六池宮,孤燈相伴,最後流掉了她與寅祺的骨肉,她跳崖身亡。

那時的日子現在想來還是不寒而慄的,更何況現在,她比以前冷靜自持,也更有豐富的人生閱歷,不再以男人為中心,不願依附於任何人而活。

她要活出她自己。

沈府她也是不能久待的,不能連累家裡。就讓寅祺繼續以為她已死,而家人繼續以為她在六池宮便好。

之後的兩天,她粘着爹娘哥哥聊天,聊從前的種種事情,但都閉口不再替寅祺的事情。

她忽然想起一個人,問道:

「爹,你這幾年征戰玄國,可有見過玄國太子也烈?」

碧菡想的是,若是她真的無處可去,或許可以去投奔也烈。如同以往的每次一次,只要她有危險,便會出現的也烈。

也烈,也烈,似乎有一件極重要的事情忘記了,呼之欲出,但是忘記了,想不起來。只是隱隱約約,竟然把也烈與無玄大師的臉重疊而來。

玄國自來是一個有着神秘色彩的國家,精通醫術,毒術,巫術,而他們的國人對自己的君主都是推崇至極,能生能死。

沈將軍聽完碧菡的問話,想了想之後才開口說

「前兩年去玄國時,遠遠的見過幾次。初時,只以為他不過是個謙謙書生,根本未把他放眼裡。然而幾場戰打下來,着實把我們震攝了。他的隊伍紀律嚴明,士氣極高,無論士卒小兵,還是將領,無不聽他的號令。若不是我們通朝人多,以我的才幹,是要輸給他的。幾次交鋒下來,我對他這個人是十足的敬佩。將來玄國若是能有他帶領,對我們天朝將是更大的威脅!」

沈將軍毫不避諱誇獎敵手,心胸坦蕩。而碧菡聽着也高興。無論她與也烈是如何的身份,但內心裏,卻把他當成至交。

「只可惜也烈對權力地位並無興趣。他嚮往自由,雲遊四海!」

沈將軍沉默的看了碧菡一眼,接著說:

「菡兒,我知你與也烈有着深交。你小時候隨我征戰到玄國,被俘虜當了人質,因此認識了他,又受他的保護沒遭一點罪,爹也深為感激他,然而,我們兩國向來是敵對的,特別是你在宮裡,要時刻小心才是啊。」

「我知道的!」

當年,還在宮中,碧菡對此一直守口如瓶,寅祺並不知道她與也烈的交情。後來進了六池宮,也烈倒是在夜深人靜時,避過重重宮苑來瞧過她幾次。那時,窗外下着大雪,她在屋內點着暖爐,溫着米酒,與他把酒言歡,很是快活。

如今想來,心裏都是脈脈溫情。那時的碧菡,那時的也烈,那麼好。

但是,現在經她爹的提醒,玄國她也是去不了了,否則定然會背上賣國的罪名,這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啊!

想不到,從現代回到這一世,竟然已無歸處。

為了寬家人的心,只好撒個謊說

「我明日就回宮裡去,這一別,不知何時再能見!」

「你回去,等爹想辦法讓你出來。哪怕皇上要我項上人頭,我也定然會拼力救你!」

「千萬別!我在六池宮雖然清冷了些,但是日子也過得太平,不用再與任何人去爭去搶,肆意快活比以前任何時候更甚。只是我們見面時機少些,那也無妨。我知你們過的好就知足了!」

碧菡連聲制止爹跟哥哥要救她的想法,否則他們一去寅祺那求情,就露餡了。

娘聞言,眼淚凄然流落

「菡兒,苦了你了!」

只是這一句話,碧菡好不容易控制好的眼淚差點絕提。當年他們就曾勸過她,六宮後院,是非最多,怕她這樣的性情早晚要出事,而她當年佔著寅祺對她那一點點的愛,不知天高地厚,不知人情世故,自信滿滿的進了紅牆深院,卻終究還是落了如此下場。

哥哥喝了一杯酒,滿面愁容

「若當年是太子繼位,或許妹妹你也不用吃這些苦,太子向來十分溫和謙順,以德服眾…」

沈將軍嚴厲制止了他

「莫要胡說八道,!」

碧菡心下瞭然,朝中定然是有很多忠臣還在支持着大皇子,看來寅祺如今的地位依然不穩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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