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宓陸崢》[沈初宓陸崢] - 第1章

 只是,他們拿了誰的財,又替誰消災?
剛剛額頭撞的不輕,一路上沈初宓都昏昏沉沉的,後半段路顛的厲害,應該是到了郊外。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停下,她被人扯着胳膊帶下車。路上泥濘不堪,沈初宓跌跌撞撞,跟着那人走。
她被綁在椅子上,為首的人正在打電話。
「人已經弄到,錢什麼時候打。」
「道上的人都知道,我講的就是信用。」
掛了電話,那人將沈初宓頭上的黑色頭套拿下,耀眼的白熾燈光刺的她眼睛都快睜不開,回過神時,她只看到了那人的背影,人高馬大的。
沈初宓環顧四周,除了簡單的桌椅,別無其他。透過正對面的窗戶,她望向外面,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的星星點點。
說不害怕是假的。
那男人戴着黑口罩和鴨舌帽,拿着一瓶水,還有幾片麵包進來。
上來就將沈初宓嘴上的膠帶扯開,十足的痛意惹的她「嘶」的一聲。
「吃。」男人將麵包遞到她嘴邊。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沈初宓問:「你們收了誰的錢,抓我的目的是什麼?」
剛剛沈初宓在心裏盤算,自問沒有結識任何仇家,能惹上麻煩以她作為人質的,除了爸爸,就是陸崢那裡。
難不成和**有關?

第十六章陷入危險
她試圖從眼前的男人這裡找到蛛絲馬跡。
「你既然抓我,想必對我的情況了如指掌,你若是要錢,我老公一定會給你,只要你放了我,我肯定守信用,絕不報警。」
頭頂的男人哼笑一聲:「你太小看我賀老三,我在這道上這些年,沒點信用怎麼混?我知道陸崢有錢,但綁你的這東家,也不是沖錢去,就是看不慣心裏膈應。」
說著,他將麵包塞到沈初宓嘴巴,怒氣沖沖:「你少跟我貧,你要不吃,今天晚上就餓着。」
沈初宓沒再說話,大口咬上一塊。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吃飽怎麼有力氣跑。」沈初宓想。
男人見她配合,倒也沒為難。麵包吃完又餵了半瓶水。見他出去沒再進來,沈初宓鬆了一口氣,她癱坐在椅子上,懸着的心放下些許。只是這凳子又矮又硬,她渾身不自在,剛原本想誘他解下繩子,那人的架勢就是油鹽不進。
沈初宓有些犯困,索性閉眼休息,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再睜眼時,天邊已現魚肚白。
就這樣又坐了幾個小時,沈初宓熬到天大亮,見那人沒回來,她左右掙扎着,試圖鬆動一下綁住她手的繩子。
沒幾分鐘,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嚇得她一個激靈。昨晚那男人又回來了。
「刀片丟這,你自己想辦法。」
鴨舌帽男人隨意丟到她幾米開外,頭也不回就離開。沈初宓沒心思去想這人為何抓了她又放了她,眼前那刀片就像救命稻草一樣,她帶着重重的板凳挪動身體。
哐當一聲,沈初宓綁着板凳重重的跪到地上。膝蓋疼的她眼淚都快出來了,她索性側躺着,一點一點往那邊挪。
好不容易拿到了刀片,哪怕手指都被割出了血,她一刻也沒猶豫。手腕擺脫束縛的那一刻,沈初宓癱坐到地上,緩了好一會兒,起身到窗戶那裡。
她看到有輛麵包車駛離,越來越遠。
沈初宓開門出去,滿眼都是金黃色的油菜花,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口袋的手機早已經沒電,她脫了高跟鞋,沿着剛剛麵包車的方向,努力的奔跑。
如果她猜的沒錯,這次綁她的人一定和**那項目有關。陸崢是投資方,樹敵的可能性不大,她擔心的是爸爸的競爭者,以她威脅。如今,毫髮無損的放了她,莫不是爸爸那邊出了事。
沈初宓跑的都沒有力氣了,好在路上遇到好心人的拖拉機,帶了她一程。她借了手機嘗試聯繫爸爸,但那頭一直是關機狀態。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到江市城區已是中午,沈初宓先回家,管家說爸爸早上出門後,沒再回來。她在家換了身衣服,準備去爸爸公司。
沈初宓遠遠看到公司門前熙熙攘攘,好不熱鬧。她從的士上下來,直奔人群聚集的地方。
「還我血汗錢。」
「瀋海非法融資,害我們血本無歸。」
討伐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拉橫幅的男男女女和門口的保安拉鋸開,形成對峙的局面。沈初宓剛擠到人群前,「砰」的一聲,有人從樓頂墜下,正正的砸在人群和保安的中間。
沈初宓只覺一股血液直衝頭頂,眼裡一片血紅,慢慢的,那個熟悉的臉在瞳孔里變得清晰,她看着自己的父親就這樣清冷地趴在血泊里。沈初宓掙扎着想往前走,可她的腿不聽使喚,嘴裏想喊「爸爸」,卻怎麼也發不了聲,大腦里一片空白,就這樣後仰而去,丟了意識。
沈初宓從醫院醒來,醫生告訴她,懷孕了。但情況不太樂觀,幾個指標都嚴重偏下差。
但一想到爸爸,她的眼淚就出來了。以前總期待着和陸崢有個小生命,現在他來了,突如其來的喜悅混雜在巨大的痛意里,卻有點麻木。
她從醫院跑出來,路邊的屏幕上輪動報道着爸爸出事的新聞,沈初宓焦急萬分,她攔不到的士,打車軟件醫院附近的幾條路都是深紅色,堵的不行。
「初夏。」
魏林傑的聲音就像是救兵,他的車緩緩停下,他從搖下的車窗探出頭,喊她:「上車。」
沈初宓坐到副駕:「麻煩送我回家一趟。」
「我在新聞里看到伯父的消息。」魏林傑一臉傷悲,對她說:「你先冷靜,我接下來的話……」
「救護車到那時,伯父已經……沒搶救過來,警察局的人在那兒,正聯繫你辦理後續。」
魏林傑先將沈初宓帶到警察局,做了簡單的筆錄,接待的警員將現場的情況與沈初宓做了溝通,當即告訴她,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如何斷定我父親是自殺?」
警員將頂樓她父親留下的東西遞給她,沈初宓認得,那是爸爸的手機。
有一段錄音,應該是他決定跳下前留下的。
「做了一輩子生意,終究是敗給了他兒子。成王敗寇,我認輸。」
「我們調取了你父親公司的監控,從錄像上看,他確實是獨自上了天台,時間也吻合。」沈初宓愣怔許久,簽了字,一言不發的往外走。
魏林傑看着她落寞又悲涼的背影,小跑幾步與她並肩:「伯父的後事,我與你一起操辦。」
「謝謝。」沈初宓說:「我自己可以。」
後來的兩天,沈初宓一直忙活着她爸爸的葬禮,期間給陸崢打過一次電話,那頭始終無人接聽。賣墓地的人找上她時,她才知道,原來父親早已經安排好。
她按父親的遺言,一切從簡。
待眾人散去,沈初宓憋了幾天的痛苦,終於一發不可收拾,她坐在墓碑前,泣不成聲。
魏林傑始終陪着她,幾次想伸手為她抹眼淚,都被沈初宓下意識оазис的避開。他揚在空中的手僵住。
從墓地回來,沈初宓徑直回了別墅。
別墅里空蕩蕩的,安靜的讓人害怕,此時此刻,她從未有過的思念,好想抱着陸崢,好想窩在他的懷裡。
二樓的書房門開着,沈初宓走進去,坐到他平時工作的位置,腦海里浮現的,是他帶着金絲框眼鏡沉思的模樣。
禁慾又性感。
手邊是此前在倫敦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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