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後坐下，淡淡地看了沈慈一眼，並未作答，「離婚協議看的怎麼樣了？」
沈慈一僵，每一次呼吸，都用盡全力，「這兩天有些忙，還沒來的及看，既然顧總着急，我今晚上就看。」
顧寂一頓，沉沉地看着沈慈，咬字加重，「好。」
沈慈聽到他斬釘截鐵的應聲，心中越發苦澀難當，「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有了孩子，你還會堅持離婚嗎？」
顧寂涼聲道：「沒有這個如果，即便有，我也不可能讓他生下來。」
「……我明白了。」
沈慈呼吸一窒，只想趕緊解決事情離開，「顧總，你不是已經通過了策劃，為何又要換掉林嫣然？」
這種小事，哪值得上他顧氏總裁來插手？
「換掉她，自然有我的道理。」
沈慈直言，「自MQ誕生之日起，就是我負責，顧總基本沒有干涉過MQ的發展。
現在顧總要換人，怎麼說都該與我商議。」
他要換人是一句話的事，卻不知道安撫林嫣然一方，圍繞新代言人重新制定廣告計劃和廣告投放策略，代言人攝影師時間協調等，都是她跟手底下的人來做。
品牌方向與推廣計劃也要隨之調整。
顧寂往後靠上椅背，雙腿交疊，「換成思宜。」
如當頭一棒，沈慈大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神，茫然地問，「換成楚思宜？」
「是。」
顧寂手指蜷起，在桌面上篤篤地敲着，「思宜要回國發展，需要這個代言來打響第一槍。」
沈慈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就連空氣都變成了利銳的刀刃，割的她心肺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