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他上班呢？
您找他的話，打他辦公室電話吧。」
「我不找他，我就是有點事想問問你。」
陸旭升能有什麼事問她？
「阿星，你跟沈總熟嗎？」
「不熟。」
沈慈幾乎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這不算撒謊，她跟沈青川確實沒那麼熟，嚴格來講，賀沐年那個圈子裡的朋友，她都不是太熟。
因為賀沐年很少帶她去參加那種朋友性質的聚會，可能他早就預料到他們的婚姻長久不了，也懶得帶她去融入那個圈子。
陸旭升好端端的，為什麼打聽沈青川？
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陸旭升說，「我聽瑤瑤講，昨天她跟朋友去一家珠寶店買首飾，碰到你了。」
沈慈眯起眸子，淡淡道，「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她朋友在店裡花了abc 多萬買了個鐲子你知道吧？」
沈慈「嗯」了一聲，「誇讚」道，「安小姐眼光很好，聽說那個鐲子，是他們的鎮店之寶呢。」
陸旭升沉默了一下，「安小姐現在不想要這個鐲子了，但是又退不了，聽說那家店是沈總名下的，慕深跟沈總不是朋友嗎，你幫忙問問，看能不能把這鐲子退掉。」
abc 萬的鐲子，逞了一時的威風，等腦子清醒了，可不得拍斷大腿？
她還是高估了安夏的德性，沒想到她會找上陸旭升。
沈慈自己做的局，又怎麼可能會出手幫忙？
「爸，您也是做生意的，貨物易手，沒有質量情況概不退換是常識，都要像安小姐這樣，說句後悔了，隔天就想退掉，那別人生意還做不做？」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但人是活的，你跟慕深說一聲，讓他找找沈總，這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嗎？」
沈慈當然不願意，但她嘴上卻說，「行吧，我讓賀沐年問問，但是沈青川願不願意幫忙，我就不知道了。」
陸旭升鬆了口氣，「沈總和慕深關係那麼好，怎麼會不幫這麼忙呢？」
正事兒說話，空氣就尷尬起來，陸旭升找話題說，「你媽最近怎麼樣？」
「那是那個樣子，」沈慈頓了頓，「醫生還是說讓我們多講一下過去的事刺激她，您有空，可以多過去陪她說說話，我媽以前最在意的就是您。」
陸旭升敷衍道，「這陣子太忙了，確實周不上，過幾天吧，正好能放幾天假，我去醫院看看她。」
陸旭升這種鬼話，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了。
他上次去醫院已經是一年前的事了，那次還是外公一個朋友過來看望，他跑來做做樣子。
陸旭升這種人，薄情又狠心，她外公眼睛那麼毒辣的一個人，怎麼同意女兒嫁給這種人？
掛了電話，沈慈響了一下，撥了沈青川的電話。
沈青川這會兒正在開着無聊的例會，看見來電，先是一愣，隨即整個人來了精神，起身拿起手機，一本正經道，「你們繼續，我接個客戶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