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齊齊了。
大太監蔡天熙正在系腰帶，兩個臉腫的丫頭拿着茶飾品在她身邊等着。
盛清走上前去，挑了一塊玉佩把他綁在腰上，還沒來得及系好，他的手就被抓住了。
秦軒因為常年握筆，用一隻薄繭手摸索着手背，姿勢近而曖昧：「你今天怎麼遲到了？」
他早上起床的時候聲音沙啞懶散，挺挑釁的。
圍着他等着的姑娘們都臉紅了，但眼裡沒有波瀾。
她習慣了這種語氣，很清楚，無論聽起來多麼挑釁，他都不會有半個點來激怒自己。
「侍女懶了一會兒，皇帝原諒了他。」
秦軒笑了，再說話的時候，他不再懶了，有些就像深秋寒風凜冽的晨風。
「懶？
我以為你厭倦了攻擊。」
飯後，他垂下眼睛，用茶杯掃了兩個女僕，意思是：「有人來當著皇帝的面抱怨嗎？」
她的聲音里有一種冷淡，兩個女僕大概都聽出來了。
他們縮着肩膀，搖着茶杯。
秦軒嘖嘖：「如果你的臉腫成這樣，還需要有人投訴嗎？」
他拒絕說出事實是什麼，盛清也不能強迫他。
他只是相信了。
他伸出手，繼續把玉佩綁在身上，漫不經心地解釋道：「侍女只是教了他們一些規矩。」
「規矩？」
秦軒又笑了，但他的聲音突然冷卻下來：「你知道當你毀了你的婚姻和另一個人結婚時的規則嗎？」
盛清的身體突然僵硬了。
她和秦軒訂婚了。
當時，他還沒有得到皇室的承認，仍然是蕭家的養子。
只是那一年發生了一件事，迫使她毀了婚約，轉而向齊王求婚。
然而，誰也沒想到齊王會失職，盛家也牽連其中，全家被流放到滇南。
本來她本該去辛苦的地方，卻中途被秦軒招進宮，成了掌管這個干元宮的女官。
她低下頭，不自覺地握緊雙手：「我破壞了我的婚姻，因為……」「你跟我在一起是誰？」
秦軒打斷了她的話。
狹長的鳳凰眼充滿了寒光。
每次盛清想解釋那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的心情都會變得很糟糕。
「你忘了你現在是誰了嗎？」
盛青苦笑了一下，秦軒拒絕聽她關於分手的解釋。
她固執地認為自己再婚時鄙視他的出身，現在特別在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