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全身。

半晌，她勾起唇角笑了：「傅少嶼，我一直沒對你表明過對徐茉茉的態度，你是不是覺得我默認了她是你的二房啊？」

傅少嶼心裏一沉：「你又胡說什麼？」

「胡說？」

盛韻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眼尾通紅一片。

「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毫無芥蒂的接受你出軌？」

「又為什麼會心安理得的把小三弄的舉世皆知？」

「傅少嶼，你和她睡一張床的時候，想過我沒有？你讓她懷孕，想過女兒沒有？」

傅少嶼驟然打斷她的話：「好了！你瘋了是不是？我現在沒心思跟你說這些。」

盛韻慘然一笑：「傅少嶼，你還記得你向我求婚時說過什麼嗎？」

傅少嶼最煩盛韻提從前：「你提那個幹什麼？不就是隨口一說，那麼久的事，我早不記得了。」

這一瞬，盛韻心底的凄涼勝過以往任何一次。

她沉默着，卻突然想起以前看的一個故事。

一個人買了雙鞋，起初愛惜的不得了，但穿得久了，哪怕踩泥坑也下的去腳。

她虛脫的抓緊了樓梯扶手，這一刻才明白：自己對於傅少嶼來說，跟那雙鞋又有什麼分別呢？

盛韻輕輕的笑了起來，她盯着傅少嶼，慢慢開口。

「也對，不就是一句諾言嗎？為什麼我要記那麼久？憑什麼我要記那麼久呢？」

傅少嶼一怔，盛韻臉上的神情太過平靜，平靜的他有些心慌。

「我……」他心氣一松，想說兩句軟話，卻冷不丁聽見盛韻說。

「這樣好了，我把傅太太的位置讓給她吧，這樣，大家都好。」

盛韻看着臉色猛然黑沉傅少嶼，語氣真摯無比：「我當夠了，真的。」

傅少嶼心底驟然慌得沒了底，臉上表情卻帶了警告：「盛韻，別開玩笑。」

盛韻對上他的眼，一字一句：「你知道我不愛開玩笑。」

「傅少嶼，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