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茴嚴褚》[沈茴嚴褚] - 第1章

M國的深夜,醫院裏連醫生都很少,像他這種看起來活不久的,更是沒人敢留,女孩東奔西走,好不容易為他求來了一個床位。
經過搶救,他的血止住了,人也逐漸從昏迷中醒來。
當時的他並沒有想太多,意識剛剛清醒,就強撐着身子聯繫了白遲等人。
這樣的動作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
半夢半醒間,他似乎聽見身邊的女孩在對他說中文,也對,他呼救時,也有說過中文。
「這位先生,既然醫院收留了你,他們一定會救你的,醫藥費我已經交過了,你安心呆在這裡,我還有事,只能明天再來看你了。」
感受到女孩的離開,他奮力的睜開眼,最後只能舉起手機拍下一個遠去的背影。
再次醒來,他已經被白遲轉入了自家醫院。
「穆予,穆予人呢?」他一清醒就向周圍的人詢問。
可是大家都不願意告訴他。
他扯着顧淮的領口,逼迫他說。
因為他知道,顧淮是最藏不住心思的。
知道了真相的他情緒崩潰,日漸消沉,一度認為是自己害了穆予。
直到白遲將那串念珠遞給他。
「那天轉院時,在你病床上撿到的,一起帶回來了。」白遲說。
他手握念珠,心裏忽然一片平靜。
隨後,他決定把這場遊戲結束了。
多年的蟄伏和忍氣吞聲,沒有換來該有的安寧,而是不停的打壓和暗殺。
或許只有成為最強,才能真正保護身邊的人。
他做到了,但穆予卻依舊躺在醫院。
回憶結束,他長嘆了一口氣。
說到底,他還是不願意過多回想的。
沈茴在他懷裡,眼神一直盯着他。
看他沉思,皺眉,輕嘆,想來是回憶起了不好的事,她不由得緊握起了男人的手。
「我沒事。」他說。
沈茴靠在他懷裡,指尖不停的按揉着他手上的青筋,對此愛不釋手。
「所以,宴會上的事不是巧合?」
「抱歉,知道你回國後,我確實有讓人彙報你的行蹤,所以不算巧合。」他如實回答。
「你一直在監視我?」她擰了擰眉。
嚴褚看着她,摸了摸鼻頭,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怕她生氣,只好迫不及待地解釋了一番。
「不是的,你突然回南城,我只是還沒有摸准你的意思,才出此下策。」
「哦,那如果我真的要嫁給陸亦鳴,那你打算如何?」她好奇的問道。
「沒有如果。」
「為什麼?」
「因為你只能嫁給我。」
「自戀。」沈茴捏了捏他的腰肉,從他懷裡逃脫,起身將手腕上的念珠重新放回佛台下的抽屜里。
嚴褚順着她也站了起來,從身後抱住她,有感而發。
「寶貝,從今以後,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會盡我所能,傾我所有,謝謝你嫁給了我。」
江慕轉過身看他。
「這裡是供佛台,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你得小心點兒。」
「從未想過違背,談何小心?」
她仰起頭,「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才不…」
話還沒說完,嚴褚低頭倏地吻住了她的唇。
沈茴被這猝不及防的吻嚇得無路可退,只能瞪着大眼睛,看着嚴褚含笑的眼眸。
半晌,兩人的唇瓣微微分開,嚴褚摟緊她的腰,貼着她的鼻尖輕聲說了句,「寶貝乖,張嘴。」
沈茴被抵在佛台邊上,不明所以的張了張嘴。
男人愛極了她這副懵懂又乖巧的模樣,再次覆了上去。
經過剛才的交流,沈茴似乎對眼前的男人有了更深的認識。
看着他忘我地投入,她也靜靜地閉上了眼,感覺胸口正在被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的。
許久,曖昧的聲響從唇舌中溢出。
兩人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直到沈茴兩腿一軟,雙手不得已的撐在了佛台上。
她才忽然想起,自己究竟身處何地。
沈茴伸手推了推他。
「嗯?」嚴褚睜開眼,聲音低啞而性感。
她紅着臉,輕喘着揪着男人的衣領,聲音小得如同蚊子一般,「…不要在這裡。」
嚴褚見狀,輕笑了一聲。
「好,不在這裡,那我們…回屋?」
「嗯…」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回卧室。
嚴褚跟在她身後,進了屋轉身就把門關上,然後落鎖。
沈茴才剛回頭看了他一眼,就被嚴褚攬腰抱到了床上。
沈茴來不及反應,只能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
緊接着,男人炙熱的呼吸就噴在了她的肩頸處,惹得她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
緊接着,熱烈的吻又再度覆了上來。
沈茴無法拒絕。
許久,嚴褚仍舊保持着親吻的動作,甚至連衣服的扣子都沒解開。
沈茴被親的雙目含情。
她不知道嚴褚現在是什麼反應,但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無地自容。
感覺到了她的分心,男人的吻終於離開了她的唇,掠過她的下巴,隨後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他越到沈茴身側,將她拉進自己懷裡。
「怎麼了?」
沈茴紅着臉搖了搖頭,趴在他懷裡沒有說話。
她窩在嚴褚的胸口,想起前兩天的猛烈攻勢,心想:難道是虛了?不過也是,連續兩天高強度運動…休息休息也好。
而嚴褚則是抬頭看了一眼陽台外的情趣內衣,低下頭又親了親她的發。
算了,再忍忍,不然這女人估計要吃不消了。
沉默了許久,兩人的氣息才慢慢平緩下來,沈茴的困意終於再度襲來,她從男人懷裡抬起了頭。
嚴褚察覺了動靜,也同樣低下頭去。
「怎麼了?」男人問。
「好像又困了。」說完,順帶打了個哈欠。
嚴褚親了親她的腦袋,忍不住失笑,「嗯,那睡吧。」
沈茴將手扣在他結實的腰腹,看向他說道,「我要抱着你睡。」
「好,只讓你抱。」
「嗯。」
回家搗鼓了這麼久,沈茴這下終於能安心的睡上一覺了。
嚴褚嘆了口氣,剛想閉眼,眼神又不自覺的往陽台上盯。
他好像忘了世界上有烘乾機這玩意。
唉,失策啊失策。
男人足足感慨了兩分鐘,這才眼不見為凈的拿起了床頭的遙控器,將窗帘關上。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七點,沈茴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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