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箋雪江知禮盤點》[沈箋雪江知禮盤點] - 第1章(2)

這下,兩人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
沈母拉着沈箋雪的手,忍不住落下淚來:「好啊,真好,媽媽的檸檸的回來了,媽媽就知道檸檸是小福星。」
沈箋雪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幸運。
大概真就像母親說的那樣,或許,她真的就是小福星也說不定呢……
因為這個身體的主人什麼都查不到,沈箋雪的身份就來的輕鬆多了。
為了給沈箋雪一個合法的身份,沈家父母用了些手段,以養女的身份領養了沈箋雪,名字不變。
沈家別墅被悲痛濃郁的氣息籠罩了七天之久,沈箋雪回來後,這份悲痛自然而然隨風消散。
熟悉的床,熟悉的家,沈箋雪的日子又回到從前,除卻沒有了江知禮,好像沒有jsg什麼變化。
……
江家別墅。
與沈家闔家歡樂的氣息不同,自沈箋雪離開,江知禮抱着那把百合回來之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整日酗酒無所事事,公司也不去了,家裡也不管了,每天一副頹靡悲喪的模樣。
江母聞着房間里的酒味,忍無可忍拿了鑰匙開門。
木質地板上,空酒瓶東倒西歪,江知禮落魄又悲涼的坐在中間,眼神空洞無神,手裡還在重複往嘴裏灌酒的動作。
聽到聲音,他抬頭本能的呢喃出兩個字:「箋雪……」
換來的,卻是江母恨鐵不成鋼的怒罵:「早知現在何必當初!檸檸那樣好的女孩你不要,非要那個白若雨!你現在這樣就是咎由自取!」
不是想見的人,江知禮又把視線收回來,痴痴翻着腿上沈箋雪寫的日記。
看着上頭她逐字逐句對自己的愛意,心痛的無以復加。
「怎麼辦啊媽,我找不到箋雪了,箋雪她不要我了……」
他委屈的抹着眼淚,江母痛心,更多的卻是憤恨:「要發酒瘋出去發!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她扯着江知禮的身子將他拉起來往外推。
酒瓶跌落在地上,江知禮渾渾噩噩被推出門,身後是巨大的關門聲。
他煩躁的一腳將腳邊的花盆踢開,抬頭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穿着白裙從他家門口經過。
江知禮迷離的眼猛然聚焦,嗓子啞然發痛:「箋雪!」
沈箋雪才去花店買了一把新鮮的百合。
從江家經過,聽到熟悉的聲音叫自己,她本能停腳轉頭,金色的太陽從葉間灑落,斑駁的光投射到她臉上,美的讓人心醉。
「箋雪!」
江知禮歪歪倒到走出來,眼睛不確定的眯着像是極力想確定些什麼。
他還才靠近,沈箋雪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這味道太難聞,她厭惡的皺眉後退一步。
看到這張熟悉的臉,她腦子裡有關於他的記憶片段多如潮水,可那份感情卻莫名的貧瘠,甚至生不出半點異動。
沈箋雪想起了系統的話。
這抹的,還真是乾乾淨淨。
再看到江知禮,她心間真的半點悸動都沒有了。
「箋雪,我不是做夢,你就是箋雪,對不對?」
江知禮跌跌撞撞走到她跟前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難聞的酒氣鋪天蓋地落下來,沈箋雪皺着眉想走。
江知禮卻哽咽着,滿臉小心翼翼不許她離開他視線半分:「箋雪,你是箋雪!你沒死對不對?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你怎麼捨得扔下我一個人!」
「你能離我遠點嗎?」
沈箋雪木然看着面前這張俊朗的臉,只覺得反感。
她對他的感情是被抹除了,可那些倒胃口的記憶都在!脫離那份感情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再去看他對她做的那些,沈箋雪就覺得好笑。
還真是有人能打着『愛』的旗號,肆無忌憚的傷害人。
她那時候大概是被豬油蒙了心吧,居然會對他這麼死心塌地。
想到這,沈箋雪忍無可忍將人甩開,眼底毫不遮掩對江知禮的噁心。
「抱歉先生,我不認識你,請你自重。」
她這輩子好不容易才活下來,她再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
誰知這話卻徹底將江知禮點燃,他猩紅着眸子拉着沈箋雪就要往屋裡走:「箋雪,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我不會再惹你傷心了,我們回家,我還沒有娶你呢!」
「你發什麼瘋!」
沈箋雪變了臉,扔了手裡的百合掙扎着就要走。
江知禮抓她手腕的力道卻猛然加重。
沈箋雪徹底冷了臉:「你這個瘋子!放開我!」
「箋雪我……」
「砰!」
一拳砸在江知禮面頰上。
沈箋雪還沒來得及反應,被握住的手腕已經被解救出來。
「你沒事兒吧?」
聽見熟悉的聲音,沈箋雪抬頭就見謝北驍皺眉看着她通紅的手腕,那神情好像是在——心疼?
她沒大看懂。
下一瞬就聽沈明安在那邊暴躁的怒罵:「我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是不是!我說了要你今後看見我繞着走!」
他揮起拳頭對準江知禮的臉就要落下,沈箋雪忙將他叫住:「幹什麼?他要是起訴你,你還要不要在部隊混了?」
沈箋雪腦子清醒的很,她絕不會再讓江知禮毀掉她的生活,她家裡人的也不行。
沈明安委屈的癟了癟嘴,到底是沒敢反抗沈箋雪,老老實實收了手。
沒再管江知禮,撿起地上的百合花,沈箋雪便和兩人一起回了沈家。
沈父沈母對謝北驍意外的熱情。
沈箋雪沒大在意,吃過晚飯後獨自一人來到了涼亭。
蹲在光禿禿的花圃前,她總覺得這裡好醜,但是她不想再種百合了,看着膈應。
正思索着,謝北驍走了過來,挨着她蹲下。
「在想種什麼嗎?」
沈箋雪應了一聲,剛想說話,轉頭就見他腰間掛着個和他長相氣質一點不符的兔子掛件。
兩兩對比委實違和,沈箋雪沒忍住笑出了聲:「一看就是女孩子送的,男孩子能把這東西掛身上,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的吧?」
謝北驍怔愣一瞬,看着她臉上清甜的笑意,眉宇莫名就柔了下來。
握緊手裡的小兔子,他輕輕點頭,格外認真:「嗯,很重要的人送的。」
沈箋雪聽過歪頭看着那毛茸茸的小兔子,心下一暖,沒忍住多說了幾句:「我以前也喜歡小兔子。」
「我記得有人送過我一隻來着,活的,能蹦能跳那種,不過那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我都不大記得了。」
謝北驍一知半解的點頭,有點好奇:「以前喜歡?意思是現在不喜歡了?」
「怎麼會。」沈箋雪想都沒想就搖頭:「兔子多可愛啊,很少會有人不喜歡吧。」
「嗯。」謝北驍的眼神莫名變得有些意味深長:「兔子很可愛。」
沈箋雪只顧着看兔子,絲毫沒注意他的異樣。
……
第二天,沈箋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一改之前的白裙,她換了身色彩明艷點的衣服,卻不想才出門就遇上了個毀心情的人。
「箋雪!真的是你!所以昨天不是錯覺!」
江知禮在江家醒了酒就來這門口蹲守,功夫不負有心人,居然真讓他蹲到了沈箋雪。
這些天的陰霾隨之消散,他興奮理了理微亂的衣領,心口仍舊有幾分心有餘悸。
「箋雪,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我做錯了,可是你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拿生死開玩笑了,我真的好害怕,我以為你真的死……」
「抱歉先生,你認錯人了。」
沈箋雪冷冷打斷他,眼底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仿若眼前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江知禮的笑意險些維持不住,他苦澀皺眉儘可能的解釋:「箋雪,我沒有娶白若雨,我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你別生我的氣了箋雪。」
「我收到了你給我定製的生日視頻,我們不耽擱了,我們馬上就結婚好不好……」
他說著就要拉沈箋雪的手。
沈箋雪卻本能皺眉躲開來:「請你自重,我是叫箋雪不假但是我真的不認識你更不喜歡你,結婚這種事多少有點不合適了。」
不想再和江知禮在這兒做無謂的糾纏,沈箋雪索性將話都說開了。
「這麼跟你說吧,我是早幾年被沈明安救下,前段時間才醒來的植物人,碰巧沈家的小姐去世了,沈先生便把我帶回來讓沈叔叔和沈阿姨收我當了養女,我確實和沈小姐長的很像,不過很抱歉……」
抱歉什麼,之後的話不言而喻。
她不是沈箋雪,起碼,不是和江知禮有過至死不渝愛情的沈箋雪。
江知禮臉上好不容易才揚起的笑意不過轉瞬又盡數落了回去:「你騙我……」
「哪有什麼人死復生的奇蹟,先生,這些都是能查到的,您要是不相信我說的,大可以去調查。」
沈箋雪一字一句,殘忍的把江知禮心口騰升的希望擊得粉碎。
他還想再說什麼,沈箋雪的耐心卻已經告罄。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比起繼續把時間浪費在江知禮身上,沈箋雪更願意去外頭走一走,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撿回來的一條命,豈能辜負。
江知禮看着沈箋雪的背影,啞口無言。
可是,實在是太像了!
他看的出了神,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當年的沈箋雪。
這明明就是一個人,怎麼就不是呢?
江知禮紅着眼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沈家什麼時候多了個養女?我要她的所有資料。」
……
自那天之後,江知禮總會在沈箋雪身邊晃悠,只要她稍稍側頭她總能看到他的身影。
時間久了,沈箋雪只覺得無語且煩,偏偏還甩不掉。
這人這麼閑的嗎?
閑的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
沈箋雪極力按捺住情緒,只要不影響她的正常生活,他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浪費的是他江知禮的時間,和她又沒關係。
……
這天,沈箋雪有點小感冒,去醫院掛了個號。
自打死過一次,她求jsg生欲簡直爆表。
好在拿到檢查單,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她舒了口氣走在走廊上,正回著家裡人的信息,忽然被一隻乾瘦如柴的手拉住。
「沈箋雪!你不是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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