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走。他步子大又急，沈嬌月踉蹌跟着，幾次差點栽了跟頭。被塞進車時，她豁出去般抵住車門：「楚淮陽，我只是想回家!」楚淮陽面色冷淡地撇開她的手，關上車門，飛快上車後一腳油門朝軍區駛去。整整半小時，他都沒說過一句話。看着楚淮陽冷硬的臉，沈嬌月憋在胸口的倔強也隨着時間開始削弱。直到車停在家屬院樓下，她又被半拖半拽地帶上樓。一進門，楚淮陽重重鬆開手：「你好樣的，開始玩不辭而別的把戲了。」沈嬌月揉着被捏青的手腕，囁嚅着蒼白的唇：「……何雪瑩回來了。」她抬頭看着楚淮陽冰冷的雙眼，忍着眼眶的澀意：「我知道你心裏一直有她，我成全你們。」何雪瑩來這邊工作，眼裡只有訓練的他卻分心親自接人，可想而知他的用情至深。她不禁嘲笑上輩子的自己，怎麼就看不明白呢。楚淮陽逐漸平靜的目光像是睥睨着場鬧劇：「繼續說。」沈嬌月心跳一頓，躊躇半晌後頂着他寒風般的凝視，生硬張口：「離婚報告我放在桌子上，你可以升銜後再簽，對外你更可以說……我娘家有事，所以要回去。」「安排的挺妥當。」楚淮陽不冷不熱的『誇讚』，一步步上前：「你去政治機關處申請離婚報告，以為組織上不會提前找我談話?」她後退着，冷汗津津，：「我……」「另外，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成全。」楚淮陽漠然收回目光，轉身出去，臨走之前還撂下警告：「要是不想被鎖起來，你就少鬧騰。」沈嬌月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眼眶泛紅。在他眼裡，她是有多不堪，所以他可以像對阿貓阿狗一樣對她?很久後，沉寂的屋子才被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和淮陽吵架了嗎?」沈嬌月抬頭望去，竟是何雪瑩。她來這裡做什麼?像是知道沈嬌月的疑惑，何雪瑩端着笑，眼中是藏不住的得意：「招待所條件不好，淮陽特意申請了家屬房讓我暫時住着，就在樓上。」說著，語氣多了分挑釁：「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沈嬌月的手慢慢收緊，看何雪瑩的架勢，倒像是準備常住。也對，久別重逢，楚淮陽哪裡捨得心上人再受苦。沈嬌月根本沒想搭理，上前準備關上門，卻被何雪瑩抓住手。何雪瑩壓低聲音，目光陰冷：「我實話告訴你，當初淮陽因為我跟他分開才一氣之下娶了你，如果你夠聰明，就趁早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