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嶼溫黎初》[沈靳嶼溫黎初] - 第1章

第10章
晴朗的夜,忽然又打雷了。
驚雷乍響,頃刻大雨傾盆。
沈靳嶼站在窗前,心臟莫名驚跳,強烈不安。
一壓再壓,按捺不住,他拿上車鑰匙,回頭叮囑白若雨:「我去黎初那一趟,你有事就摁鈴叫醫生。」
白若雨眼底飛快閃過一抹陰狠,抬頭卻一副柔弱模樣,拉住男人滿眼央求:「只要過了明天,辦完婚禮圓了我的夢,我會幫着你跟溫小姐解釋我們之間沒什麼,這一切都假的。」
「你們是大家眼中公認的一對,溫小姐她那麼愛你,一定能體諒你,我只是一個將死之人,你就當發發善心,多陪陪我吧……」
沈靳嶼皺眉甩開她,心中不安尤在。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
白若雨白了臉,還想再去拉他,卻被一通電話打斷。
助理的來電,沈靳嶼沒有猶豫,接了電話貼近耳邊。
電話那頭,助理語氣有些小心翼翼:「總裁,溫小姐把從前您送給她的東西通通打包還回來了。」
病房寂靜,沈靳嶼一張俊臉頃刻沉下來,心頭不安被無限放大,細針一樣扎在他心上。
電話掛斷,他立刻衝出病房,這次白若雨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
眼睜睜看着沈靳嶼離開,她狠狠砸爛一個水杯,氣急敗壞:「溫黎初!憑什麼這世上的好東西都是你的!沈靳嶼我絕不會讓給你!」
凌晨三點,沈靳嶼抵達溫家。
可鐵門後,慈善的管家卻一臉冷漠拒絕:「沈先生,夜深不便,您還是請回吧。」
沈靳嶼撐傘皺眉,越聽心上的不安越大。3
他仰頭,卻見二樓溫黎初的房間漆黑一片。
心後忽然刺痛難忍。
他衝著二樓開口:「妍妍,你還好嗎?」
「我回來了,能讓我進去看看你嗎?」
聲落,別墅的門開了。
舉傘出來的卻是滿眼紅腫的溫母。
沈靳嶼喉嚨微啞:「溫姨,你讓我見一見妍妍,我有話想跟她說。」
「見妍妍?你有什麼資格見?」
溫母聲音嘶啞帶着沉痛。
「是我的錯!我當初就不該縱容你來到妍妍身邊,給你傷害妍妍的機會!你給我滾!從今往後,我們溫家不再歡迎你!」
沈靳嶼怔怔愣在原地,看着溫母眼中影影綽綽的恨意,他隱約意識到不對勁。
「溫姨,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你讓妍妍明天來參加我和若雨的婚禮,我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我……」
「滾!」溫母再聽不下去,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你再不滾,我就報警了!」
沈靳嶼從沒見過這樣生氣的溫母,攥着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他還想說什麼,溫母卻已經轉身回了屋子。
大雨不止,沈靳嶼卻不願意走。
他不信黎初會不管他,可直到聽到公安的警笛聲,溫黎初也依舊沒露面。
無奈回到車裡,他的視線不安的落到二樓。
黎初大概還在氣頭上,但她心腸軟,跟他生氣從來沒超過24小時。
他相信只要明天和她說清楚,她一定能理解他。
思及此,沈靳嶼握緊方向盤的手慢慢鬆了幾分力道,心底那種莫名的不安也被他一併壓了下去。
第二天,婚禮教堂。
昨晚的大雨捲走了盛溫的燥熱。
沈靳嶼一身精緻西裝踏上紅毯,身側是穿着潔白婚紗的白若雨。
禮堂中,白若雨幸福的笑着,沈靳嶼卻抿着薄唇,目光始終看向給溫黎初預留的位置,那裡依舊空無一人。
牧師清了清嗓子,念出了那句倒背如流的開場白——
「沈靳嶼先生,你是否願意娶白若雨小姐為妻?不論順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顧她愛護她,都對她不離不棄?」
沈靳嶼皺眉恍惚,明顯心不在焉。
他正要隨意敷衍一句,教堂的大門卻在此時打開。
不知怎麼的,他心中不安在這一刻攀上了巔峰。
而接着,一口漆黑的棺材被推了進來。
眾人嘩然。
沈靳嶼徹底僵住,死死盯着那口棺材,惶恐到指尖發顫。
隨後,溫父溫母穿着一身肅穆喪服跟在棺材後,含恨看着他:「沈靳嶼,如你所願,我們帶妍妍來參加你的婚禮。」
第11章
刺眼的太陽光越過教堂上空彩色的花窗玻璃,投射到沈靳嶼那張俊朗的面容上。
被削弱的光芒溫軟柔和,男人的臉卻僵硬異常。
白若雨眼底閃過一抹驚慌。
她忙攔在沈靳嶼身前,楚楚可憐的看着棺材旁的兩人,哽咽乞求。
「叔叔阿姨,我不過是個將死之人,今天過後我不會再成為靳嶼和溫小姐之間的阻礙,我只是太愛靳嶼了,我死前只想當一次他的新娘,求你們不要毀掉我的夢……」溫母卻因為她這句話徹底紅了眼:「為了原你的夢就要我女兒死嗎!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
『死』之一字,何其嚴重。
沈靳嶼蹙着眉,漆黑的瞳眸死死盯着那口棺材,出口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恐慌:「叔叔阿姨,你們這是……幹什麼?」
溫父含恨冷笑:「幹什麼?你不是要妍妍來參加你的婚禮,如你所願,我們把妍妍帶來了,她就在這棺材裏躺着!她就看着你呢!怎麼?你心心念念的婚禮不繼續了?」
「黎初?」
沈靳嶼不懂溫父這是什麼意思,妍妍怎麼就躺在棺材裏了?
「溫叔叔,黎初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你,你讓黎初出來,我能解釋我和白若雨之間什麼都沒有,我們……」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溫父溫母卻把棺材推到了他跟前。
漆黑的棺材裏鋪滿了白色的百合。
百合中間,溫黎初一身白裙閉眼躺在其中美艷的不可方物。0
沈靳嶼的腦袋卻在這一刻猛然空白。
字句卡在喉嚨口,他身子僵在原地,好半天才艱難的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黎初為什麼躺在棺材裏?」
他紅着眼想上前去拉她,下台階的時候不小心絆到腳,整個人狼狽又惶恐的撲到了棺材上。
「砰」的一聲巨響,棺材被推出去一截,溫黎初半點生氣都沒有,安靜的有些……不太尋常。
沈靳嶼死死盯着那張臉,後知後覺才發現,溫黎初胸口居然沒有起伏!
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綳斷,沈靳嶼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手指緊緊扣着棺材的邊緣,嗓子干啞:「黎初,黎初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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