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酒吧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沈靈霞望着姜金墨冰冷的眼睛，脫口而出:「你一個和尚能到這種地方來?」蔣勁模那清秀英俊的臉，一時顯得很陰鬱。
他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不是和尚。」
酒開始往頭上去了，沈靈霞顧不上揮揮手:「有什麼區別……」林晶晶捂着嘴，笑着解釋說:「她喝得太多了。」
蔣勁模銳利的目光掃了一眼他的手，林敬博聳聳肩，縮回了手。
沒有支撐，沈靈霞倒在沙發上。
蔣勁模抓住她的胳膊，把那人拉了起來，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有人湊近低聲問:「凌霞姐姐會不會沒事?」「會發生什麼?」林靜白仰起頭來喝了酒，黑黑的眼睛裏閃着光，「他們是夫妻，不是敵人。」
看着兩人走出酒吧，現場又恢復了熱鬧。
酒吧外，姜金墨拉着步履蹣跚的沈靈霞上了車。
蔣婂坐在副駕駛座位上，不敢相信這個穿着皮衣、散發著酒氣的女人是她的母親。
自懂事以來，她再也沒見過這樣的沈靈霞。
「爸爸，媽媽，她……」「沒關係。」
蔣勁模支持沈靈霞不要讓她動，然後告訴司機，「回別墅去。」
汽車行駛在安靜的街道上，車內唯一的聲音是呼吸聲。
沈靈霞閉上眼睛，撲在姜金模身上。
她溫暖的氣息噴滿了他的脖子，她的雙臂像藤蔓一樣纏繞着他。
姜進墨捏緊手中的佛珠，定睛一看，平靜地說:「沈靈霞，起來。」
「安靜點……」沈靈霞皺着眉頭，不僅沒有鬆手，還難受地扭動着身體。
他對她毫無辦法，只能僵硬地站在那裡。
回到別墅，沈靈霞已經沒有蘇醒的跡象。
蔣勁模彎下腰，把她抱起來，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