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雲昕的情緒才漸漸平復下來。慢慢跟林妙妙說了去雲家發生的事情。「什麼？雲昕，你是不是瘋了？怎麼可以答應那種奇葩的條件。」林妙妙聽完立馬跳了起來，本來就又圓又大的眼睛瞪得像銅鈴。雲昕閉了閉眼，悲涼地說道：「如果有其他辦法，我不會同意。」林妙妙見她神色哀慟，雙手不自覺地抱着雙臂，上下輕撫着，知道她又想起了那個噩夢。心中不忍，嘆了口氣，攬着她的肩膀安慰：「小昕，別想了，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雲昕低頭看腳，沒有搭話。林妙妙想了一下，笑道：「我們怎麼這麼笨，這種協議，應該是沒有法律效應的。等手術結束，你反悔不就好了，他們還能把錢要回去不成？」雲昕苦笑：「像我媽年齡這麼大的，做骨髓移植得分好多次。而且，他們才不笨，我走時雲學毅還提醒我，手術後的護理費用，高得嚇人。」「那有什麼，」林妙妙拍着胸脯道：「我還是照原計劃，把店給盤出去。反正，總會有辦法的。」雲昕點點頭，沒有搭話。他們能想到的事情，雲學毅怎麼可能想不到。只暗暗希望，自己的這些糟心事，不要再拖累了好友。母親麻藥效果還沒過，林妙妙也回家了。雲昕終於暫時卸下了堅強的面具，捲縮在椅子上，雙臂環着雙腿，思緒萬千。可她保持着這個姿勢一直到清晨，腿都麻了，腦子裡卻還是像漿糊一樣，什麼都沒想明白。最想不通的地方就是，跟她發生關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