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慘白。
傅森看着她的臉，眼底沒有半分波瀾，說：「我是什麼樣的人，應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
沈晴聽得一陣難受，他心裏住了一個人呢。她艱難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傅森離開的時候，又回頭問了她一句：「包里還有錢么？」
「有。」沈晴哆嗦的把所有錢都給了他，不多，就幾百塊。
她甚至不敢抬頭，怕看見他嫌棄的表情。
「那筆晚.晚.吖錢的事，褚洋應該會幫你。」他好心的提議道。
沈晴的臉色卻再度泛白。
在她跟傅森好上之前，就答應了褚老，乖乖守着褚洋。
這也是因為傅森太瞧不上她了，老爺子才有了這樣的主意。
她本來以為，褚洋會拒絕，可是褚洋到頭來也沒有說過一個「不」字，反而從去年開始，每次假期會來找她。也湊巧的，他每一次過來，傅森都不在。
他第一次過來的時候，沒有任何預兆的，跟她睡在了一張床上。
沈晴很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二天醒來看到褚洋那會兒有多慌張，可他只是好笑的挑了挑眉：「你是我的人，怎麼可能不跟我睡？下次過來，就不止這樣睡了。還是說，你外頭有其他男人了？」
最後這半句意味深長。
「沒……」沈晴聽得一身冷汗，她是他們家花錢買的，很多事情根本不可能反抗。
好在那一天，傅森沒有回來，不然狀況有多難說清楚，她不敢去想。
沈晴回過神，好像從那一段時間開始，傅森一直都不太回來。
「我跟褚洋，我們沒什麼。」她覺得他會想到褚洋，無非是因為老爺子把她劃分到他名下。
傅森也有一會兒沒說話，等到外頭有腳步聲響起了，他才漫不經心道：「沒必要跟我解釋，你們有沒有什麼，我都不在意。」

傅森說完話，就走了。
沈晴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想起褚老要她跟褚洋的那天，發生的事。
褚老爺子勸她說：「跟了洋子好，洋子會疼人。至於傅森那小兔崽子，大概隨了他那個拋妻棄子的父親，不懂得愛人照顧人的，冷血得很。」
她如坐針氈，想說什麼，沒開口，猶豫了一會兒，妥協說：「爺爺，我聽你的話，我跟褚洋。」
其實沈晴已經感謝他用這種商量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了，而不是直接下決定。
褚老聽了她的話，則是滿意的笑了。
而沈晴一偏頭，就看見了不遠處冷漠的站着的傅森，很無所謂的笑了笑，彷彿不在意親生外公對他的評價。
只是在晚上他直接翻牆進了她的卧室，踹壞了她新養的盆栽，他說：「你答應跟褚洋了？」
前幾天，楚玥死了，她剛答應守着他的。
沈晴沒守信用，沒吭聲。
他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那祝你們幸福。」
沈晴想，傅森外公的話對一半，錯一半。
傅森冷血，對什麼事都不上心，這是對的，可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疼人，只不過那個人死了。可能楚玥走了，直接帶着傅森的心一起走了。
按道理來說，她應該遠離這樣的傅森才是。
可是後來，還是沒忍住背着褚洋養着他。
……
沈晴嘆口氣。
她也知道自己沒出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就聽見手機響了。她原以為是溫三和轉賬過來了，沒想到卻是褚洋。
她頓了頓，才接：「喂？」
「我在你家門口。」那頭的男人沉着聲音，「你在哪？」
沈晴只丟下一句馬上回來。
好在酒吧樓下交通發達，她趕回去也沒花多久，隔着老遠就看見褚洋手裡提着個行李箱。
沈晴走過去開門，說：「怎麼過來了？」
「工作。」他跨進去，就將屋子打量了好幾眼，視線集中在一個剃鬚刀上。
沈晴臉色一白，那是傅森懶得收走的。
褚洋卻只是盯着兩秒，就將視線收了回去，然後在房間里轉了一圈，雖然還是一貫表情不算多，可沈晴就是敏感的感覺到了他的放鬆。
「最近來這邊談生意，就住你這裡了。」他一邊說話，一邊把她往自己身邊拉，手摟着她的腰，氣息全部噴薄在她臉上。
沈晴有些勉強，推了推他，說：「好。」
褚洋卻沒有順她的意，反而把她摟的更緊了一點。他盯着她這張臉看了一會兒，仍舊不覺得她有多好看，可是家裡那位要他娶她，他就會娶。
褚洋是一個很聽家裡話的男人，就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生意越做越大，見得世面越來越廣，對家裡長輩的尊敬也沒有改變：「爺爺身體不太行了，我們婚事抓緊辦了吧。
沈晴沒法拒絕的，就算她要反抗，傅森不要她，她有什麼理由？她只能笑着說好。
褚洋抱着她沒動，過了一會兒，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這才他沒打算委屈自己，也沒打算放過她，直接暗示的摳了摳她的掌心。
沈晴如臨大敵，逃開了，找的借口還算合適：「你剛回來，要不然先吃飯吧。」
褚洋眼底有些冷峭，隨後盯着她道：「好啊，不過我剛回來，表哥也在這座城市，叫上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