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嫵低着頭，自嘲地說起。

「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我婚姻過得不好，但他們還還是會故意問我你對我好不好。我每次都說你對我挺好的——」

「他們總是說我虛榮，搶妹妹的男人，圖你的錢，還是個不擇手段的壞女人。他們說得對。宋青山——」

蘇嫵咬了下唇，看宋青山的眼神明亮得有些刺眼，她喉頭緊了緊，還是堅持了自己：「我不會簽的。讓蘇帶瀾一直背着小三的罵名活一輩子吧。」

這是第一次，她這樣忤逆他。

說完這些。

好像用盡了她最後的力氣。她猛地栽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

看着手術室外「手術中」紅得觸目驚心的三個字，宋青山凝沉着臉，緘默許久。

他點上一支煙。迷失在繚繞的煙霧裡。

一直到手機第十二次響起，身邊的秘書李想提醒。

宋青山才接聽。

是他在闌城的哥們，許殊域。他有點兒弔兒郎當的態度，咬着煙含含糊糊地問過來：「這麼長時間不接電話，幹什麼去了？飛機馬上要起飛了。那女人還不來？」

靜了靜。

宋青山才說，「病倒了。下次吧。」

「都說了還不如直接送進精神病院。送出國還大費周章弄個假身份證，多浪費力氣。——等等，你不會是心軟了吧？」

「……沒。」

「呵呵。」許殊域也不拆穿，實實在在地給宋青山一頓言語敲打，「你不要忘了你母親為什麼會被你爹**，變成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蘇家任何人，還有你血緣上的爹，都是怎麼糟蹋地你母親。你別忘了。」

「……我沒有爹。」

「知道知道。應該叫宋任平那老不死。」

宋青山結束通話，又點上一支煙。清白煙霧裡，他皺着眉地想起一些往事。

他小時不知自己是奸生子，媽媽不理自己，他便笨拙地去討好住在宋家閣樓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