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愣了，隨後又做出受傷的樣子：「寒山，原來……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早知道我就不約你了。」

曲寒山沒應，看向沈清明的眼中帶着一絲不悅。

沈清明心如針扎，她只是把他們是戀人的事實說出來，為什麼曲寒山要這樣看自己？

沉寂間，唐婉再次開口：「沈小姐，能拜託你幫忙再鑒定一次我表弟的死亡原因嗎？我懷疑他的死另有蹊蹺。」

從業五年，沈清明從未鑒定失誤。

她微微皺眉，剛要拒絕。

卻聽曲寒山語氣淡淡：「她表弟在2號鑒定室。」

他也讓自己再鑒定一次？

沈清明心下一沉，他們共事五年，難道曲寒山也不相信自己的專業程度嗎？

她想從曲寒山的臉上找出答案，可他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唐婉身上。

……

2號鑒定室里，沈清明再次將唐婉表弟的死因做了鑒定。

最後的結果和上次一樣——中毒身亡。

以防萬一，沈清明還摘了手套動用了能力。

觸碰到屍體的一瞬，她眼前浮現出一個少年，只見他仰頭吞下一大把藥片，毒發而亡。

她的鑒定是對的！

沈清明睜開眼撤回手，眼前卻突然一陣暈眩，撐着解剖台才站穩。

這是使用能力的後遺症。

沈清明緩了緩，臉色蒼白地出了鑒定室。

門外，唐婉急忙迎上來：「怎麼樣？」

曲寒山跟在她身後，同步看了過來。

「還是服毒自殺。」

聽到沈清明的話，唐婉卻依舊不相信：「不可能！肯定是有人害他！沈小姐，你再好好鑒定一次！」

曲寒山伸手扶住情緒激動的她，看向沈清明：「你確定嗎？」

沈清明心裏一瞬湧上萬千情緒，有為死者的悲哀，有對曲寒山不信任自己的失落，有醋意……

這些情緒交織在一起，使她喉嚨發澀。

「我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