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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寒山深深的看了沈清明一眼，最後低頭對唐婉說：「結果應該不會有錯，我先送你出去吧。」

唐婉一臉脆弱，沒有拒絕。

鑒定所門口，沈清明目送着曲寒山送走了唐婉，猶豫半晌還是開口：「你對唐婉……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

曲寒山不悅看來：「你想說什麼？」

沈清明不是懷疑曲寒山對自己的感情，只是想要一個承認，一個保障。

可是曲寒山卻連回答的意思都沒有，冷漠轉身離去。

蟬鳴陣陣。

沈清明凝望着他背影，眼眶泛酸，心裏也跟着蟬鳴煩憂不已。

晚上七點半，沈清明身心俱疲地走出鑒定室，正要尋找曲寒山的身影，只見手機彈出一條信息：

「唐婉情緒不太好，我過去看看，你自己回去，不用等我。」

看到信息，本就疲憊的沈清明更是搖搖欲墜，幾乎站不住。

她扶着牆慢慢蹲下，腦袋嗡嗡作響，心疼得像被刀絞一般。

在她抽出時間給唐婉做鑒定的時候，曲寒山陪着唐婉，自己好不容易下班了，曲寒山還是和她在一起……

沈清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第二天一早，她剛到解剖室，就被領導叫到了辦公室。

「小沈，我昨天接到舉報，說你做鑒定時用手直接觸碰遺體？我們不是三令五申過不準出現這樣的問題嗎？你為什麼還會犯？」

「念在你這麼些年兢兢業業的份上，這次就不計較了。再有下次，直接開除！」

沈清明低下頭，帶着愧意：「對不起，這是我的錯，我保證沒有下次。」

領導應了聲，示意她可以走了。

沈清明轉身要走，卻在拉開門的那刻停頓了下。

解剖的時候都是單人進行，幾乎不可能有人知道她觸碰了遺體。

她回頭看向領導：「我能問問是誰舉報了我嗎？」

領導遲疑了下，還是告知：「曲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