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配的上你。」
慕歸程聽此眼神微微一沉，淡聲道：「您現在主要是修養身體，其他的事我自會處理。」
凝玉仙子知道慕歸程的性子，不再勸說，但心底已經認定了蘇芷。
三人說了些其他的事，沒多久蘇芷和慕歸程就從殿內走出。
「魔君，師父一人養傷，師姐不在身邊照料，我着實擔心，該回去了。」蘇芷想起師父答應自己的事，只能先找借口離開。
慕歸程心中一閃，不動神色開口：「上元仙人以前也算對本尊有恩，我同你一起去。」
蘇芷心猛地一緊，許久才應：「好。」
她有些忐忑，擔心慕歸程會問師父三百年前的事。
不多時，兩人來到天界上元仙人處。
蘇芷進去請安：「師父，慕歸程魔君來了。」
上元仙人正在打坐，聞言緩緩睜開眼。
慕歸程走上前，看着上元仙人仙氣盡散，氣息微弱，不覺皺眉。
他給了蘇芷數百聚魂草，為何上元仙人的傷卻半絲沒有復原？
他突然對蘇芷說：「你先出去，我有話問上元仙人。」
聲音不容置喙！
蘇芷心裏咯噔一下，目光朝着上元仙人深深地看了一眼，隨後行禮離開。
等她走後，慕歸程開門見山道：「三百年前沈傾和封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不相信蘇芷一人所言。
上元仙人在三界之中赫赫有名，又是養育沈傾長大的師父，自不會誣陷於她。
可接下來，上元仙人一句話，將他直接打入深淵。
「是本仙教導無方，致使孽徒做了對不起魔君之事。」

第八章以命起誓

一柱香後。
慕歸程臉色森冷，走出上元仙府。
想起上元仙人所說之話，他眼眸中都是怒意。
原來沈傾竟早就背叛了他，為名利與羽族封熙苟且！
他抬腳準備下界，迎面過來一個身影。
慕歸程停住腳步。
沈傾站在雲端之上，看着前面的慕歸程，也愣住了。
她周身已經毫無法力，能再回天上，還是因為慕歸程丟棄的護身玉佩，那玉佩上有她一半的仙力。
四目相望，沈傾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
然而慕歸程抬手輕輕一揮，瞬間消失在她眼前，彷彿從不認識她一般。
沈傾獃獃的看着空蕩的四周，感覺胸口某一處痛得難以言說。
她眼底含淚，咬了咬牙，跌跌撞撞朝着上元仙府進去。
還未進門，她遠遠就看見蘇芷正在給師父遞茶，開心的說：「師父，你對我真好。」
此刻，師父千銥誮年冰霜的臉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上元仙人緩緩接過茶杯，看着蘇芷一臉和煦。
「阿芷，你是為師唯一的徒弟，為師如何能對你不好？」
唯一的徒弟？
沈傾腦中一轟，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心像又被誰生生捏住，痛的她不能呼吸。
蘇芷是師父唯一的徒弟，那自己又是什麼身份？
她鼻尖發酸，背靠玉柱，強壓着難受，安靜地等在外面。
此時，她又聽蘇芷道：「那師父你好好閉關，我與魔君還有事，我要先去找他了。」
這句話無疑讓沈傾的心更痛！
蘇芷走出來看到沈傾，輕蔑一笑，毫不顧忌在她眼前往魔宮的方向飛去。
上元仙人這時才注意到外面的沈傾，原本溫柔的神色瞬間變得冷淡，生硬開口：「你來作何？」
沈傾腳步僵在原地，半晌，她嗓音沙啞：「師父，我也是您的徒兒。」
上元仙人臉上神色更加冰冷，漠視的看了她一眼：「你想說什麼？」
沈傾一步步朝着他走近，哽咽出聲。
「您為何不能也疼疼我？」
上元仙人聞言，沒有回答她，只淡聲說：「為師將九天神女之位和昆吾玉給你，你還有何不滿足？」
沈傾喉嚨一澀，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呀，所有人都言師父偏袒的是自己，因為把世間寶器和神位都給了自己，可為什麼她偏偏感覺不到。
她伸手摸向胸口空蕩之地，想告訴師父昆吾玉碎了，可還沒開口。
上元仙人伸手施法直接將其甩出去：「為師要閉關修復傷勢，你切不可再回來！」
隨即封印房內空間。
沈傾從蠻荒之地回到天界，本就身受重傷，現在又被師父丟出，傷口直接撕裂開來。
她不知怎麼回的九天神殿，恍恍惚惚的躺在床上。
半夜，一道傳音將其吵醒。
她就聽師父身邊仙童雲昭着急道：「沈傾，師父閉關失敗，你快過來。」
聞言，沈傾急忙起身，趕往師父仙府之中。
剛至，雲昭責怪道：「怎麼才來，快把你身上仙元給師父！」
沈傾僵硬站在原地，她已經命不久已，哪兒還有仙元啊。
雲昭見她不給，只能轉身進殿。
沈傾跟着上前，就看到師父身體若有若無，隨時消散，這分明是仙隕的徵兆。
她來至上元仙人身前，跪下，眼底含淚：「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有聚魂草就沒事了嗎？」
上元仙人沒有回答，他費力的抓住沈傾的手，有氣無力道：「為師即將隕滅，你要好好保護你師妹，不得讓她受半絲委屈，你可明白？」
沈傾愣住，她還沒回答，又聽上元仙人說。
「你若做不到，為師就沒有你這個徒弟！」
沈傾眼尾發紅，閉了閉眼：「好。」
然上元仙人並不相信她所說，他用盡最後一絲仙元，在沈傾手心畫了咒。
隨後說：「你以命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