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痕，一旁的大總管倒吸一口涼氣，實在不明白，殿下從前最喜愛駙馬，恨不得把全天下所有的東西都給他。

怎麼自三天前噩夢驚醒之後，殿下跟變了個人一樣？

被打的顧明淵卻一聲不吭。

沈清煙的眼底越來越冷：「好一個臨死不屈，不愧是百年世家養出來的君子風骨。」

「不過你不願意，本宮這氣沒法出，那就只好去罰蘇落落了，畢竟昨日是她驚了本宮的馬……」

話還沒說完，顧明淵就抬眼，終於和沈清煙對視。

看見男人眼中的慍怒，她心頭更怒，立即吩咐：「來人！把蘇落落拖去教坊司，那裡才是她那個**該呆的地方！」

「公主！」顧明淵急了。

沈清煙冷眼掃過去，四目相對，顧明淵輕易就讀懂了她的決絕。

搭在膝蓋上的手緊握，青筋暴突。

片刻，他終於軟下挺直的脊樑，從蒼白的唇間擠出一句：「一切皆是奴的錯，奴任憑處置，請殿下勿遷怒其他人。」

沈清煙明明得償所願，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上輩子，她為顧明淵籌謀，幾乎將他供起來，擔心會傷及他的自尊，所以她從來不要求他回應什麼。

他從不碰她，她也忍了。

可現在才知道，這男人為了蘇落落竟然可以輕易低下頭顱。

她很好奇，顧明淵又會為心上人妥協到什麼程度呢？

因此她慢慢彎下腰，湊近顧明淵，手指滑過顧明淵青筋跳動的脖頸。

指尖爬上他的下巴，男人直接厭惡扭開臉，躲開她的手指。

生氣了啊？

沈清煙終於有了一絲快意，可這還不夠。

「任憑處置，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她忽得勾上男人的衣服，「現在就脫衣服進屋，伺候本宮！」

話落，還不等沈清煙欣賞男人的屈辱神態，門口卻傳來凄厲的一句。

「九公主！我已經把你最喜愛的面首帶來了，求求你大發慈悲，饒了顧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