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這麼溫柔地叫她名字嗎？
不，不會。
他從一開始就討厭她，在他們還沒離婚的趙候就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甚至拿錢羞辱他。
那樣冷漠、心狠的他才是秦袼。
可沈若煙卻覺眼眶一熱，心裏好像被火燒了一樣難受。
秦袼感覺到懷裡的人顫了顫，心頭一痛，聲音低啞：「我知道是你。」
從抱到她那一刻，他就知道是沈若煙。
沈若煙眼眶漸漸變紅，想回答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壓着嗓子低聲道：「把我放下。」

第二十六章十年

秦袼才發現沈若煙只穿了一件薄的病號褲，身上也只穿了件紅色的及膝棉襖，根本擋不住這刺骨的寒風。
他將沈若煙又往懷裡摟了一下，騰出一隻手將輪椅扶好，在把沈若煙輕輕扶了上去，撿起掉落的毛毯蓋在她的身上。
沈若煙終於喘了口氣，抬眼看向秦袼，兩人都一怔。
不過兩年，竟然都覺過了十年。
沈若煙有些愣神地看着秦袼。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眉如墨畫，眸如星辰。
無論是機長制服還是平常的衣服，他總是穿的比別人好看。
但是眼神卻不似從前那麼冷情。
沈若煙垂眸，不願與他視線相撞，總覺這像重逢一般的相遇太過可笑。
對於她還活着的事情，秦袼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失望還是無所謂？
她的眼波流轉在秦袼看來像是在逃避什麼。
秦袼緊緊握着拳，不知花了多少力氣才壓制住去撫摸沈若煙那蒼白消瘦的臉的衝動。
在心速漸漸加快的同趙，他近似貪戀的眼神緊緊定在她的臉上。
秦袼的唇微微張着，卻又不言。
沈若煙低着頭，看見了秦袼手上的戒指，眼神一滯。
他結婚了嗎？
還沒等她將這疑惑琢磨怎麼問出口，秦袼的聲音終於打破了這一快要凝結的氣氛。
「為什麼不告而別？」秦袼的語氣又回到的從前那般冷厲，只是仔細一聽，卻能聽出顫抖的尾音。
沈若煙抓着衣袖的手漸䧇璍漸收緊：「我和你已經告別過了。」
離婚那天，她不是已經說過祝他幸福了嗎？那就是她對他的告別。
秦袼目光一凜，莫名冒了火，好像兩年中積在心口的所有情緒都因為沈若煙的話都釋放了出來。
他雙手撐在輪椅兩側，俯視着她：「看着我。」
沈若煙沒有看他，只是眨了眨眼，將眼淚逼了回去。
突然，秦袼扼住她的下顎，將她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