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薄荊舟離婚後》[沈晚瓷薄荊舟離婚後] - 第1章(2)


經過樓梯口時,聶煜城正好從樓上下來,看到氣氛明顯不對勁的兩人,眉頭微挑,「不是說在二樓等我?」
薄荊舟:「見你這麼久沒上來,就下來看看。」
說話的間隙,他將一張空白的支票遞給沈晚瓷。
沈晚瓷怔然,這是給她分手費,隨便填的意思?
薄荊舟一眼就看出她的心思,嗤笑:「你倒欠我好幾個億,還想要分手費?枕頭墊多高才敢這麼想?把錢還給煜城。」
沈晚瓷連着在心裏爆了好幾句粗才維持住表面的平靜,她沒接他遞來的支票,「這錢我自己能還。」
男人森然的目光盯着她,眼底淬着碎冰,「看來你錢很多,那大概也不稀罕三個億的利息,我明天就讓霆東……」
這個名字一出,沈晚瓷頓得頭皮發麻,一把奪過薄荊舟手上的空白支票,刷刷填上數字,一邊填一邊惡劣的想着要不多填幾個零,讓他出出血!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羊毛出在羊身上,填多少這筆債最終都會回到她的身上。
她將填好的支票遞給聶煜城,「煜城,剛才的事謝謝你。」
聲音溫軟,帶着徐徐的笑意。
這和面對薄荊舟時那恨不得能化身為刺蝟扎死他的態度,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極端!
薄荊舟在一旁波瀾不驚的站着,眸底卻全是寒涼。
聶煜城沒有推辭,接過支票後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沈晚瓷就被男人給帶走了。
聶煜城:……
會場外,天氣陰冷。
早上來的時候就在飄雨,這會兒雨更大了。
薄荊舟的車停得不遠,但饒是這樣,沈晚瓷身上也淋濕大片。
上車後,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臉上的水,「有事趕緊說,我還要去上班,手機還給我。」
也不知道ᴊsɢ黎白找她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男人眯起眼睛看着她……
因為淋了雨的緣故,女人被凍得臉色蒼白,唇瓣也微微泛着青,眼底的不耐變得更加鮮明。
他微微恍惚,想到她剛才對聶煜城的笑……他好像很久沒在這張臉上看過笑容了。
曾經那個看到他就滿眼都是期待的女人,如今連好好跟他說句話的耐心都沒有,不是在諷刺他就是迫不及待要和他劃清界限。
薄荊舟抿唇,啟動車子,將空調的風力調到最大,但發動機的溫度還沒起來,吹出來的風是冷的。
沈晚瓷被凍得直打顫,正要發火,薄荊舟又將風力關到最小,並將出風口調了個方向。
良久,他幽幽出聲:「沒錢為什麼不找我要?」
沈晚瓷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都要離婚了,還打電話讓准前夫來撐場子,當我神經病嗎?」
最重要的是薄荊舟這種黑心商人,是不可能免費做人擋箭牌的,就算做也要扒下她的一層皮來。
她可不想再在那三個億的巨債上,添上一筆。
說話間,薄荊舟將車駛出車位,他叼着煙,聞言似笑非笑的斜了眼沈晚瓷,「不找我撐場子,卻讓煜城來?」
沈晚瓷深吸一口氣,就知道他過不去的是這一茬。
「薄荊舟,我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交易,所謂交易就是在一起的時候裝裝樣子,私下裡誰也別管誰,合約到期一拍兩散。」
「所以呢?」
「所以……」她彎起眼睛,美麗的臉上蔓延着肆意囂張的笑,但很快收斂住,整個過程快得跟川劇變臉似的,「我找誰撐場子關你屁事?你去當舔狗的時候我也沒攔你啊。」
這句話不知道刺激了薄荊舟哪根神經,男人看向她的眼神凶得像是要撕了她,估計是覺得『舔狗』這個粗俗的詞配不上他的矜貴優雅。
「這麼說你也想去當煜城的舔狗,所以才不願意介紹沈璇跟他認識?」
提到那個沈璇,沈晚瓷還是那句話:「她配不上煜城。」
「是配不上,還是你不捨得?」
說話間,車子突然一個急剎——
薄荊舟扭頭看着她,唇角勾出不冷不熱的嘲弄弧度,想到過往的事,他冷笑反問:「當初如果不是因為那塊表,你把我誤認成聶煜城,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上我的床?」
這次沈晚瓷的目光不避不閃,直面迎向他回答:「是。」
那時候的她和薄荊舟根本不熟,也就因為聶煜城的關係有過幾次短暫的交集,這樣疏離的關係,即便再怎麼走投無路她都不會向他開口,更何況是跟他上床!
而且像薄荊舟這樣身份地位的人,哪那麼容易被人設計拿下?
那一晚,她打聽到聶煜城在一家酒吧喝酒,想問他關於協議結婚的事考慮得怎麼樣,雖然早上才說過的事,但她實在是等不及了。
那些窮兇惡極的要債人隨時會把她拐走,賣去國外換錢。
於是沈晚瓷讓酒保幫她做了件事,把一杯酒端給聶煜城,然後帶他來她開好的房間……
可畢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她只能酒壯慫人膽,哪曉得人還沒等到,就先把自己給喝醉了。
後來有人扶着她,迷迷糊糊中她看到對方手腕上的那塊表,是聶煜城一直戴的。
他的那款表是定製的,全世界只有那一塊,所以才發生了後面的事。
「當時我明明都拒絕你了,你為什麼還……」
她後來認出是薄荊舟後立刻表示自己認錯人,可他竟然……
要不是他用強,後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她也不會成為他的妻子!
她惡狠狠的瞪着薄荊舟,覺得這男人簡直惡劣到極點!
薄荊舟卻故意用玩笑的語氣追問:「為什麼還怎麼?還上你?沈晚瓷,你大概是不了解男人,送上門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薄荊舟你……」
「雖然我那時對你沒興趣,但你躺在我身下叫着別的男人的名字,成功挑起了我的征服欲。」
話落,他突然傾身,重重吻上她的唇——
這個吻又狠又凶,那有力的手牢牢扣着女人的後腦勺,束縛着不讓她掙脫,恨不得把她生吞入腹!
沈晚瓷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吻她,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開始推拒。
他剛抽過煙,氣息里有很濃的煙草味,嗆得沈晚瓷想咳嗽,卻發不出聲音。
而她的掙扎反而讓薄荊舟吻得愈發兇狠,女人在慌亂中抬眼,從他漆黑的眼中看到不加掩飾的**……
狹小的車廂仿若被投下一簇火苗,熱得人渾身發軟。
沈晚瓷心一狠,張口就咬!
「嘶……」
薄荊舟動作一頓,驀地鬆開她。
他用手背蹭了下唇上被咬出的傷口,舉手投足間妖邪性感,曖昧橫生。
蹭過傷口的那處染着淡淡的紅,果然見血了。
而他對面,沈晚瓷正用力拿紙巾擦拭着嘴唇,對他不由分說就吻上來的行為表現出十分的嫌棄。
兩人從結婚到現在就沒有過夫妻情深的時候,此刻這樣的行為在沈晚瓷看來尤為可笑!
「薄荊舟,你跟個狗皮膏藥一樣粘着我,究竟想幹嘛?」
「狗皮膏藥?粘着你?」
「你現在的行為,拖拖拉拉不肯離婚就算了,我上個班你也要糾纏,不是狗皮膏藥是什麼?」
「你是瘋了還是得了臆想症?這種荒謬的念頭都敢有。」男人不屑的朝她哼了一聲,又舔了下唇,「你畢竟是我花了三個億買來的妻子,我消費一下不行嗎?」
這三個億還只是表面數據,當年沈家具體欠的錢可比這個還多。
「既然當初做了交易,那你就該表現出別人都沒有的優勢,不然我總覺得這筆錢讓狗給啃了。」
沈晚瓷知道他肯定沒憋什麼好話,狗嘴裏能吐出象牙才怪!
果然,下一秒就聽到薄荊舟施施然道:「比如,怎麼取悅我。」
「……」
沈晚瓷氣息有點喘,被氣的。
她目光下移……見男人說著這樣的話卻沒有任何的反應,不是他不行,就是她根本勾不起他那方面的興趣,說這樣的話不過是為了羞辱她而已。
沈晚瓷比較傾向於第二種,畢竟上次在老宅,她親眼見識過薄荊舟行不行,抵得她後腰生疼。
當然,不排除他當時有吃了葯的緣故。
此刻,她挑高眉眼,一字一句道:「取悅你我還不如去取悅一條狗,至少狗舒服了還會哼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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