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睢沉指着面前的鏡子說：「你看看你，現在有多狼狽。
你心思算盡，到頭來，也不就是這樣的結果，你現在這副樣子，你以為會我還會多看你一眼？」
沈奚在賀睢沉身上，是用了美人計的，他諷刺的，大概也是這個。
即便她再低調，在外人面前也從來擺出一副謙遜模樣，可是她心裏無比清楚，長相是她的優勢，也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
她看着鏡子里的自己，丑，太丑了，別說賀睢沉，換成是誰，都不會多看她一眼。
沈奚嘴唇乾澀，如同一棵，已經乾枯的樹木，半點生機都沒有。
「所以，何必背着我去做那些呢？」
賀睢沉道。
她聽了這話，卻微微一愣，她總感覺他像是話裡有話，沈奚試圖去看賀睢沉的眼睛，眼神冷冰冰的，她還以為，他在心疼她。
不過這樣最好。
沈奚斂下眉梢，語氣冷漠疏離：「我自己做的選擇，你們想怎麼樣對我，我都無所謂。
我從頭到尾利用你，你現在這麼對我，現在這也算是我的報應。
我們已經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我輸了，我認。
即便再來一次，我只會警惕些，卻從來不覺得利用你有什麼不對。」
賀睢沉只是挑起嘴角涼薄的笑了一下，便抬腳走了出去。
倒是蕭葛，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門口，奚落並且帶着笑意看她，指責着一旁的蔣橫山道：「你看看你，真是心狠，好歹悅馨也喊了你那麼多年姑父，你卻半點也不手下留情。」
雖然是指責，但是指責意味卻並不明顯。
回答他的是蔣橫山的一聲冷哼：「那人的女兒，我何必心軟。」
唯獨賀睢沉站在一旁沒有搭腔。
沈奚像是一個小丑，任人圍觀。
蕭葛顯然擅長如何擊潰人的心理防線，被仇人當小丑看，任誰都會覺得屈辱，就比如此刻，沈奚的呼吸粗重了。
蕭葛充滿玩味的看着她，片刻後，才把視線集中到了賀睢沉身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