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幸伊傅子書》[沈幸伊傅子書] - 第1章

 她瞪大了眼睛,怔怔看着落尾處龍飛鳳舞的『沈幸伊』二字,確是自己的親筆無疑!想起那晚的一疊文件,她癱軟在了地上。

  原來是這樣……

  「蔣一恆要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嗎?」她撐起身子,白了臉色。

  「蔣先生在乎,它就是孩子,蔣先生不在乎,那就是廢品!」來人指着沈幸伊的肚子,毫不在意的說道。

  沈幸伊咬緊了牙,許久才低聲哀求道:「讓我把孩子生下來,生下來了你再來拿腎!」

  「讓你生。」

  沈幸伊還沒來得及高興,卻見來人把合約收好,而後拿出注射器朝自己走過來。

  「救命!」沈幸伊喊出一聲,便被來人制住,注射器刺進了皮膚。

  「你慢慢生,生完我再來拿腎。」丟下一句話,來人離開。

  她惶恐,她怨恨,她無可奈何無能為力,孩子只有五個月,他們好毒的心!

  過了兩個小時,沈幸伊開始出現有規律的宮縮,慢慢的,宮縮越來越緊,她痛呼出聲,獄警皺着眉把她送進了監獄裏的醫院。

  整整兩天兩夜,她疼得恨不得立馬死去,終於在第三天早上,她生下了一個女孩。

  五個月的胎兒,已經成型了,是個死胎,全身青紫,醫生看着都覺得可怕,她不怕,她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想讓她感受最後一點溫暖,想起一切,又是哭又是笑,醫生被她癲狂的舉動嚇到,起身離開。

  她抱着孩子過了一天一夜,醫生勸她,她一句話不說,就是抱緊了孩子不撒手,最後孩子還是被獄警強硬抱走了。

  「還給我!把她還給我!」她追着孩子跑,喊得聲嘶力竭,涕淚橫流。

  獄警於心不忍,卻只能把她控制起來,好言相勸。

  她看着孩子消失,默默流淚,不言不語。

  過了兩天,之前的人來了,帶着兩個幫手,獄警想阻止,可看到合約,還是後退了。

  合約上寫的清清楚楚,她把腎賣了二十萬,錢拿了,哪有不給東西的道理。

  於是兩人按住她,另一個拿刀對着她腰上划去。

  沒打麻藥,鑽心的疼,她咬緊了牙,眼睛不眨的看着,好像事不關己一般。

  來人看着她冷靜的眼,愣是覺得膽寒,縫針的手不自覺顫抖起來。

  針還沒縫完,她就暈了過去。

  三人收拾收拾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

第17章抑鬱症

獄警進來,被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嚇了一跳,急忙把沈幸伊送進了監獄醫院。

  等她醒過來,已經是兩天後,住了一周院,就回了宿舍,監獄裏沒有坐月子的說法,出了院,她就開始幹活了。

  獄警看她可憐,總是給她分配些輕鬆的活。

  她默默記在心裏,偶爾朝她們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到了晚上,她開始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覺,有時候眯着了,蔣一恆或怨恨或冷漠的臉,總是出現在她腦海里,『我們兩清』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次次盤旋在她耳畔,揮之不去,她一夜夜坐在床上,看着月亮爬起又落下。

  心裏太憋屈了,她拿頭撞牆,有天晚上動靜太大,聞訊趕來的獄警嚇了一跳,把她送進醫院。

  她得了抑鬱症,開始迅速的消瘦,變得不喜歡和人說話,心裏太難受了,還是拿頭撞牆。

  醫生努力開導她,卻是一無所獲,她以為自己也就這樣了,直到有一次,醫生冷了臉問她。

  「別人給你的痛苦,你就要變本加厲加註在自己身上嗎?想想你的孩子!」

  那些記憶如迸發的潮水,再一次折磨着她,許久,她擦乾眼淚,啞着嗓子說話了,「堅、強。」

  時隔一年,她再次開口,恍若重生。

  時隔兩年,蔣家

  「一恆,再不辦婚禮,月份就大了!」

  傅子書撫着小腹,語氣嬌羞。

  蔣一恆扯扯嘴角,終是說了聲好。

  心裏卻覺得憋屈的慌,待了一會兒,也就找個借口走了。

  蔣一恆走後,蔣佳霖來了。

  「你來幹什麼!」傅子書神色慌張。

  蔣佳霖笑了,「我孩子在你肚子里,你說我來幹什麼?」

  如願看到傅子書黑透的臉,他滿臉嘲諷,接著說道:「帶着我的孩子和蔣一恆結婚,你當他那麼好騙?」
  傅子書心慌了,大喊大叫把他趕了出去。

  坐在沙發上,一陣懊悔。

  明明自己算計好的,進來的人就是蔣一恆,怎麼就變成蔣佳霖了呢?

  都怪沈幸伊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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