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默然片刻。
唐景澤緩緩放開手，氣笑了。
站着，也沒說話。
他身上不羈放縱的勁兒在哪都是奪目的，進進出出的人總把目光轉向這邊。
沈汐抿了抿嘴，輕聲道，「沒有。」覺得自己好像沒表達清楚，又添了一聲，「不討厭。」
說完垂下了頭。唐景澤這下笑得很舒心，一道低沉的嗓音落在發頂，「行了，不逼你。」
他側了側身，讓出位置。
沈汐從他身側離開，他沒有攔她。
聞着屬於她的淡淡香氣，緩緩從煙盒裡抽根煙叼在嘴裏。
單手插着兜回到桌上，大熊趕忙問了句，「澤哥，這是新女朋友？」
唐景澤拿起打火機點燃了煙，眼帶笑意，「還不算。」
他回道，「這不是正在努力追。」
坐在邊上女孩子聽了漸漸紅了眼眶，男生的眼神卻始終沒有偏向過自己這一邊。
男生們開始鬨笑，「咱們澤哥這高嶺之花，還會追女生呢啊！」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老母豬都要上樹了。」
唐景澤笑着打斷，「勞資不能主動追人？」
「能啊！」大熊立馬應和。
「哥第一次追人沒經驗吧，要不要兄弟們支幾招？」
唐景澤白了一眼大熊，「收起你那些餿主意，勞資看上的人，自己想辦法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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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五點多，沈汐坐着地鐵去了方笑笑的小姨家試課。
方笑笑小姨家在一個高級小區，整個小區里都安安靜靜。
學校離這邊的距離倒不遠，地鐵直達，加上步行的路程一共二十多分鐘。
沈汐禮貌地按了門鈴，是一個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開了門。
「笑笑跟我說了，沈汐是吧？你就叫我方姨吧。」
女人着拉沈汐進門，簡單的詢問了幾句。
方姨熱情地端出果汁和零食招待，她一眼看到這個文靜的女孩子就很喜歡。
「快六點了，我們家言言快回來了。」方姨看了一眼客廳的時鐘說道。
在方姨的口中她得知，許言現在就讀的學校是私立高中，學校每天五點半下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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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聊天中一分一秒流逝，大門突然被打開，沈汐扭頭一看。
一個高大清瘦的男孩子矗在門口，輕聲喊了一句「媽。」
「誒，言言回來了。」方姨快步上前取下了許言身上的書包，「快，這是媽給你找的家教老師，和老師打個招呼。」
沈汐起身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許言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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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課進行了半個小時，方姨十分滿意。
立刻想敲定下來上課的時間，十一長假是隔一天來一回。
沈汐點頭同意。
方姨希望以後每周，沈汐也能過來兩趟。
沈汐平時課也不多，雖然媽媽給了足夠的生活費，她還是想靠自己打工存一點錢。
約好每周來兩次，周三下午六點到八點，周六上午九點到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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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先拿出來一張卷子，測試了他的英語基礎。
許言全程安安靜靜，也很配合。
不到一個小時就刷完了題目，沈汐根據他的短板，開始針對性地講課。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沈汐按了按眉眼，開口道，
「這兩張試卷你抽空做，我後天還會過來，到時候給你講。」她簡單收拾了一下後起身。
短短兩個小時，他比上課的時候還認真。
女孩的聲音雖然清冷卻帶着一絲軟糯，講題的時候一臉認真，把晦澀的題型拆開後講得通俗易懂。
許言看了眼邊上忙忙碌碌收拾的女孩，房間溫暖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
她巴掌大得小臉上透着疲憊，燈光她的薄唇小嘴十分誘人，他迅速撇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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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方姨告別，外面天色已經全黑了。
沈汐走出小區門，手機鈴聲嗡嗡響起。
她疑惑地掏出手機電話，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點了接聽鍵，一個低沉又熟悉的聲音，「我在門口。」
沈汐頓住了。
她動作停住幾秒，抬眼掃了一圈周圍，果然看到那輛黑色的大G停在路上。
車上的人可能看到了他，很快下了車，大步朝她走了過來。
「遇到笑笑，她跟我說你在這做家教，電話是問她要的。」唐景澤走到呆愣的女孩面前，開口說道。
見她沒反應，他又開口，「送你回去。」
沈汐沒抬頭卻低聲回道，「我可以坐地鐵。」
唐景澤頂了頂上顎，「大晚上的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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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很安靜，身邊的人存在感太高，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注意。
沈汐扭着頭看着窗外，開始發獃。
氣氛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來。
沈汐聽到身邊的動靜，他漫不經心的笑聲，那聲音如氣音一般，「餓不餓？」
「不餓。」她想也沒想便回道。
「咕嚕」
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一聲，在安靜的車廂內聽得格外清晰。
唐景澤的笑聲更大了，他嘖了一聲，「想吃什麼。」
車在紅燈前緩緩停下，他偏過頭眯着眸子看向沈汐。
沈汐，「都可以。」
唐景澤黑色的眸子緊盯着她，皮膚白得跟牛奶似的。
沈汐掀起眼皮，開口提醒道，「綠燈了。」
唐景澤笑罵了一聲操，啟動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