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竹陳小然》[沈修竹陳小然] - 第4章

「這個女人是沈修竹?」
「奴婢急着去找您……沒看到她從花廳出來……」
「哼!」
慕容令宜看了一眼沈修竹,美則美矣,但到底是寡婦,七哥即便是玩玩也不是什麼人都要的。
或許,她想多了。
國公府有個馬球場,宴席過後,國公夫人帶着女眷們去看男人們打馬球。
場上有兩隊,一隊是以陳小然為首的,另一隊以肅平王世子陸長安為首。一個是權傾朝野的大奸臣,一個是手握重兵的肅平王府世子,皆是龍章鳳姿,風流人物。
女眷們坐在觀禮席上,有不拘禮節的對着兩男子評頭論足,有害羞的偷瞄一眼就低下了頭。
而沈修竹一眼看到陸長安便再也挪不開眼了,剛才在席上並沒有看到他,原以為他沒有來的。
上一世,她因看着陳小然生氣,用過席後便早早離開了,不知後面還有馬球比賽,也不知他上場了。
「夫人,您押哪一隊?」謹煙推了發獃的沈修竹一下。
沈修竹回過神兒來,見兩個婢女各端着一個托盤過來了。
謹煙見她呆愣愣的,忙小聲解釋道:「國公夫人說咱們女眷光看着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湊個趣兒,一人拿身上一件飾物,覺得哪隊會贏就押哪隊,贏了可拿回自己的,輸了便要給贏的那隊,由他們分了去。」
沈修竹渾身上下就一隻珠釵,只好取了下來,一個托盤放的是賭陳小然那隊會贏的,另一個是賭陸長安會贏的。
陳小然那邊多,陸長安這邊少。
她沒有猶豫,直接押給了陸長安。
國公夫人讓兩個婢女端着托盤給兩隊人看,激勵他們贏下比賽,贏了就有彩頭拿。
周禮懷和陳小然一隊,二人坐在馬車,他湊近陳小然小聲道:「胎兒很健康。」
陳小然回頭,掃了他一眼,「你知道太多了。」
周禮懷忙捂住嘴巴,搖頭表示自己絕不會亂說。
這時端着托盤的婢女過來,陳小然隨意掃了一眼,卻看到了那素的特別醒目的珠釵,不由臉色一寒。
她押陸長安會贏!

第二十七章故意把我引到這兒來
陸長安穿着一身月牙錦袍,有世子的貴氣,也有書生的儒雅。他坐在高頭大馬上,皎如明月,仙姿飄逸。
只是那張臉過於蒼白,病氣纏身的樣子,此刻迎着風,像是隨時會倒的樣子。他如此,他身後那些隊友也多是書生,一樣的單薄。
再看陳小然那一隊,個個身強體壯,不是武將也是練家子。
這樣一看,輸贏似乎已經定了。
比賽開始,沈修竹一直緊張的盯着陸長安,倒不是怕他輸,而是怕他體力不濟摔下馬。
這時陳小然一馬當先進了一球,女眷這邊雖克制但也小小的歡呼起來。
尤其是慕容令宜衝著賽場大喊:「七哥,加油!」
陳小然幼時在長公主府養過一段時間,好像是家中行七,所以慕容令宜一直喊他『七哥』。
這個驕縱的郡主誰的面子也不給,唯獨在陳小然面前聽話乖巧。
陳小然往女眷那邊看了一眼,沈修竹雖坐在角落處,他也一眼看到了她,她和其他人一樣看着賽場這邊,只是沒看他。
「陸大人,你表現的這麼英勇給誰看呢?」周禮懷騎馬過來調侃道。
陳小然鳳眼一眯,眸光銳利,「你說呢?」
周禮懷忙調轉馬頭,「我又多嘴了。」
陳小然這隊雖然壯實,但陸長安還是進了兩球,只是最後還是陳小然他們勝了。
女眷紛紛慶幸自己選對了,拿回了自己的飾物,而沈修竹卻只能眼看着自己的珠釵被送到了陳小然他們那邊。
周禮懷看着托盤裡少得可憐的首飾,嘆了口氣,「這點彩頭?」
有人笑:「不過圖個樂和,誰樂意就挑一件,回頭送還回去,許就有一段好姻緣呢。」
其他人笑着起鬨,紛紛猜這七寶琉璃釵是哪家姑娘的,那玉鐲是哪家姑娘的。
周禮懷杵了陳小然一下,「陸大人,你要不要挑一件?」
「你們分了吧。」陳小然看都不看道。
「那珠釵你也不拿回來?」
陳小然掃了周禮懷一眼,冷淡道:「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入不了我的眼。」
周禮懷稍稍吃驚,他以為陳小然肯讓沈修竹懷他的孩子,對她至少是有點感情,起碼是特別的,但眼下看來也不過是一件不入眼的小玩意。
這時一個身材壯碩,臉蛋黝黑,眼睛小如黃豆的男人拿起那珠釵,嘿嘿笑道:「這是侯府那寡婦的。」
其他人樂了,「你怎知?」
「自然是看到了。」
「你還注意人家頭上戴什麼釵子?是不是有什麼心思?」有人笑着打趣。
這男人竟也不否認,「那謝三是新婚夜被急召北征的,也就是說還沒來得及洞房,這寡婦還是完璧之身。」
「如何也是靖安侯府三夫人,你可別打什麼歪主意。」「我是瞧她一個寡婦可憐,特意拿來還給她的,少把我想的那麼壞。」說著這男人拿着珠釵樂顛顛走了。
周禮懷有些擔心道:「這胡二就是個流氓無賴,仗着父親正得聖寵,最近越發的囂張了。」
陳小然臉色有些難看。
但周禮懷還沒聽到他要說什麼,慕容令宜跑了過來,高興的沖陳小然道:「我就知道七哥一定會贏,別說一件飾物,押上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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