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儀江宴行》[沈幼儀江宴行] - 第5章(2)

角溢出的血跡,眸色不動,冷聲道,
「本王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藍亦塵陰鷙的眼眸越深,「有意思,本尊想知道,江宴行要是知道你對沈幼儀有心思,他會怎麼做?兄弟鬩牆嗎?」
「這可比本尊給你們下毒,讓你們承受痛苦來的有趣多了。」
「你不敢說的話,本尊幫你去說,如何?」
砰——
南辰睿一拳砸在藍亦塵另一隻眼睛上,咬牙切齒道,「本王說了,那是弟妹!」
他自始至終就沒有對沈幼儀產生過別的心思。
如果有,也只是失去神智間對沈幼儀的依戀罷了。
他一直牢牢記着自己的身份,絕對不做逾越事情。
藍亦塵精疲力竭,受了這一拳頭,也不反抗,眼底的瘋狂涌動,
南嶽帝不是一直希望兄弟和睦嗎?
那他就讓這些人為一個女人爭得你死我活!
南辰睿躺着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冷聲警告道,「畢竟你也是南辰家的人,今日,本王放你一馬,日後你若是再敢對他們下手,就別怪本王無情。」
藍亦塵看着南辰睿帶着人遠去的背影,
眼眸越發陰鷙冷冽,
「南辰家?我從來不是南辰家的人!」
……
秦國公府外,
南辰睿用帕子擦了擦自己被打腫的眼角,嘶了一聲才吩咐道,「派人去跟四弟妹說一聲,就說……」
他忽然想到藍亦塵在他耳邊的那些話,頓了頓,
「罷了,不必去了。」
只是一些小事罷了,人是沈幼儀自己傷的,
他今日來,來與不來都是不必要的,又何必去邀功。
……
大津鎮,城南顧家莊,
濃郁的血腥氣遍布整個山莊,院子內橫七豎八躺着十三具屍體,
江宴行手持着帶血劍,眼底殺意涌動,周身氣息越發冷凝。
「主子,莊上三十七口人都已經殺了,一個不留。」甲一身上也滿是鮮血,但眉眼間有着幾分激動。
這些年來,但凡剷除一個北斗剎的根據地,
都是一個進步。
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徹底將北斗剎剷除的!
江宴行看着滿地屍體,緩緩點頭,「仔細搜查,不放過一個線索。」
「諾。」甲一得了命令,就帶着人地毯式搜索起來,
江宴行提着劍,跨過一具又一具屍體,
當年小舅舅府上的人也是這麼躺在地上,屍橫遍野,
沒有人能救他們。
即便血債血償,當初的人也回不來了。
「主子,屬下發現了一些東西。」甲一神色複雜的過來,將一幅畫交到主子的手上。
江宴行展開這幅畫,看着畫中與沈幼儀相似的面龐,瞳孔微微一縮。
相貌雖相似,但氣質完全不同。
如果說沈幼儀是暗夜裡的玫瑰,神秘,卻不失鋒芒。
那畫中女子就是空谷幽蘭,出塵淡雅,如同仙子一般。
「主子,你看下面題注時間。」甲一壓低了聲音道,「是文賢七年。」
這是當今陛下在位的第十四年所做的畫,
可當時王妃的母親早就離世了才對,又怎麼會出現在塞外,留下畫作。
江宴行眉心一攏,將畫作收起來,冷聲道,「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說。」
甲一當然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應了一聲後,就帶着人去搜尋其他線索。
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江宴行看着手中的畫,眼神越發幽暗,
祝鶯,真的跟北斗剎有關係!
那沈幼儀怎麼辦?
「主子,王府來信了。」侍衛拿着最新飛鴿傳書的信件過來。
江宴行拆開信件,瀏覽了上面的信息後,臉色陡然一沉。
「莫霜?」
他只是離開盛京不過兩日,就有人敢欺負沈幼儀?
「即刻回京,」他將手中的信件銷毀,帶着畫卷快馬加鞭回城。
……
「王妃,奴婢聽說昨夜睿王殿下帶着人去為了秦國公府了。」鳶尾一邊給沈幼儀梳發,一邊說道,
「睿王殿下出來時,臉上還有傷,顯然是跟人打起來了。」
沈幼儀挑了挑眉,詫異道,「他去找藍亦塵了?」
鳶尾搖頭,「奴婢不知,秦國公府的人對此也三緘其口,誰也不知道昨晚發生什麼。」
但是從情報上來看,睿王肯定是給王妃出氣去了。
沈幼儀眸底閃過一抹無奈,秦國公府沒人敢跟南辰睿打起來。
也有隻可能是藍亦塵。
沈幼儀頗為無奈說道,「備馬車,咱們去睿王府。」
藍亦塵手段莫測,萬一南辰睿出了事情,她不好交代。
……
昇王府馬車停在睿王府門前。
劉希看到昇王妃前來,喜得牙不見眼,忙過來恭敬道,
「昇王妃,您今日怎麼有空來了?」
「聽說二皇兄受傷,昇王不在府上,本王妃便代王爺前來探望一下。」沈幼儀理由極其充分。
就算被說出去,也沒人會覺得逾越。
劉希開心的應了一聲,在前領路,因着之前昇王妃對王爺的好,他也極其恭敬的說著王爺這段時間事情。
「王爺恢復神智之後,整日在湖邊練武,除了去昇王府和宮中,哪兒也不去。」劉希說著就感覺心疼。
脫離朝堂多年,早已沒有王爺位置了。
與其捲入旋渦,不如獨善其身。
沈幼儀點了點頭,皇室的事情太亂,她不好隨意發表言論。
穿過半個花園,才來到湖邊。
當看到南辰睿在練劍時,她停住腳步沒有再往前,
但瞧着他飄逸的劍法,沈幼儀有些蠢蠢欲動。
「四弟妹?」南辰睿目光忽然看見沈幼儀時,嚇得一跳,手中的劍法也打得凌亂了,他急忙收回心神,將劍收了回來,
「四弟妹,你怎麼來了?」
沈幼儀有些惋惜沒有看完劍法,但記着自己的目的問道,「你昨夜去找藍亦塵了?」
南辰睿聞言,忽然想起來自己被打腫的左眼,急忙用手擋着,含糊其辭說道,
「沒有,怎麼了?」
「沒有,你擋什麼眼睛?」沈幼儀好氣又好笑,不自覺的訓斥着,「你難道忘了藍亦塵會毒和蠱術,你不知道單獨一個人去會有多危險嗎?」
「知道,」南辰睿就像個被訓斥的大狗狗一樣,極為乖巧的從懷中拿出香囊,露出沈幼儀給的葯,聲音里染上一抹委屈,
「我帶了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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