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儀江宴行》[沈幼儀江宴行] - 第7章(2)

豫了一下點頭道,「皇祖母,秦世子是孫兒踹的,這件事應該由孫兒跟秦國公道歉才是。」
太后輕笑一聲,「你以為陛下不知道嗎?」
南辰睿愕然的看着太后,「那父皇……」
「他只是懷疑那丫頭的身份而已,」太后悠悠說道,渾濁的目中有着一抹無奈,
「高處不勝寒,他早已習慣不相信任何人了,再加上那個丫頭的母親身份……他也早該懷疑了。」
南辰睿心底一沉,他當然知道皇祖母說的是什麼身份,
但是父皇為什麼不直接問四弟妹,而是拐彎抹角的查。
「這件事你別管了,你父皇自有想法,看着就行,」
太后的話沒有讓南辰睿放下心來,反而更加擔心了,
難道父皇想要對四弟妹不利?
……
昇王府,
沈幼儀一整天都沒有見到江宴行的身影,就連甲一也不見人影,
她感覺跟北斗剎有關,只是不敢肯定罷了。
「王妃,有一個小乞丐在側門處,說想見您。」鳶尾走了進來,恭敬的對沈幼儀說道,
沈幼儀挑眉,「小乞丐?找本王妃有何事?」
鳶尾搖了搖頭,「他只是說有重要的事情,想見王妃,而且事情似乎着急。」
沈幼儀眉心微蹙,她並不認識什麼人,
陌生的乞丐找她,也不知是好事還事壞事。
「問他是誰讓他來的,若還是不說,那就轟走吧。」沈幼儀不會無端端冒險的。
鳶尾得了命令後就下去了,
沒過一會兒再回來時,面色微微一變,
低聲說道,「那小乞丐說是一個男人讓他來的,讓您小心一些,有人要在狩獵場對付您。」
沈幼儀的眉梢高高揚起,狩獵場?
「帶他進來,」
鳶尾哭笑不得,「他跑了,剛才還說要見您,但是問完是誰之後,他就跑了,只說那人很厲害,讓您小心一些。」
沈幼儀點了點頭,她當然會小心一些,
但是到底是誰在背後在幫她?
「白志才在做什麼?」她忽然問道,想要害她的目前應該只有白志才了吧?
鳶尾回道,「尚書府如今在忙着給殷姨娘辦喪事,尚書大人重傷還未痊癒,春姨娘正在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看樣子,白尚書想要扶正春姨娘了。」
沈幼儀冷笑,「連着死了兩個夫人,他依舊只顧着自己,這種男人哪裡配當男人。」
鳶尾贊同的點頭,她也覺得白尚書這麼做實在太過分了。
「對了,王妃,」鳶尾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
「王爺讓人去白尚書的宗族,做了一些手腳,恐怕不久之後,宗族那邊就會來人,要將您娘親的墳墓遷移走了。」
沈幼儀目中閃過一抹驚訝,
「宗族怎麼會做這件事?」
鳶尾掩唇低低笑了一聲,「因為王爺在宗族那邊做了手腳,讓他們覺得先夫人的墳墓留在這裡會影響他們的風水,王妃屆時記得要委屈一些,否則外人會覺得您不孝順。」
若是宗族出面,王妃或許還能得到一些賠償呢。
沈幼儀聽到鳶尾的話,不由笑了起來,
她到時候一定會裝的極為委屈的。
……
城門口,
一隊車隊從外面緩緩駛入城中,低調的馬車上掛着白家標誌。
兩排的侍衛肅穆警惕着四周的人,防止出現新的情況,。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直到白尚書府前,才停下。
「請通稟尚書大人,叔祖到了。」馬車前跟着的中年人神色肅穆的說道,
他們此次來的事情極為重要,必須得說服白志才才行。
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宗族長輩出面。
看門小廝見到這麼大的陣仗,立刻拔腿朝着裏面跑去,一點都不敢耽誤。

第256章1個妾室罷了
白志才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春姨娘的床上爬起來的。
因為重傷緣故,穿戴時總是疼的臉色扭曲,但是動作卻一點都不敢慢。
「老爺,叔祖是何人?為何您這麼怕他?」春姨娘不解的問道,
尚書在朝中已經位高權重了,怎麼會怕一個宗族的人。
白志才臉色微微一變,聲音冷了下來,警告道,
「本老爺雖然寵愛你,但是你也得記住自己的身份,不得對叔祖無禮。」
春姨娘被白志才這麼嚴厲的警告,說的立刻頭低了下來,順從道,
「妾身知曉了。」
等換好了衣服後,白志才才匆匆去門口迎接叔祖,
看見外面一排排馬車,他眼前頓時一暈,
這何止是叔祖來了,這是所有長輩都來了吧,
到底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叔祖,志才恭迎叔祖。」白志才恭恭敬敬的站在馬車外說著話。
最前面豪華馬車內,蒼老的咳嗽聲,和着淡淡的聲音傳了出來,
「怎得這麼慢,你莫不是在女人床上,忘了我們這群老不死了?」
白志才冷汗直接冒了出來,
他忙解釋道,「沒有,我只是身上有重傷,才來的遲,叔祖您請下馬車吧。」
馬車的一陣寂靜,好一會兒車簾才被掀開,
一個蒼老的身影從裏面緩緩走出來,目色雖然渾濁,就連走路也需要人扶着,但是白志才卻不敢小看他,
見到他時,越發的害怕,弓着腰問道,「叔祖,何事讓您大駕光臨這裡。」
老人冷漠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後,才不悅的冷哼一聲,
之後什麼都沒有說,直接進了府內,
白志才被這一聲冷哼嚇得更加冷汗直冒,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事情,才讓叔祖這麼生氣,
更讓他害怕的是,之後車上下來的幾位宗族長輩也都不給他好臉色,。
他心裏七上八下,茫然害怕的跟着進了主廳,。
因為殷雪晴的事情,正廳已經布滿了白條,
叔祖站在正廳內,眉心微微一凝,目中有些不悅,聲音微冷道,
「一個妾室轉正,死了也就死了,為何要這麼大張旗鼓,」
傷心跪在一旁的白若琳瞳孔驟然一縮,
她娘親都已經死了,居然被人這麼說,
她頓時怒火騰升而起,抹着眼淚站了起來,怒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這麼說我娘!」
叔祖還沒來得及說話,白志才的怒喝聲就從外面傳了過來,
「放肆,誰讓你對叔祖無禮的!」
白若琳委屈的看向白志才,「爹,他們……」怎麼能這麼說娘。
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白志才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上去,
「放肆,還不趕緊滾下去,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白若琳捂着臉,心裏越發涼了下來,
這不是她的爹,自從娘死後,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庶女果然最沒規矩,白志才,你就這麼教導孩子的嗎?」另一個年長的人冷聲說道,
白志才忙道,「叔公息怒,她年紀還小不懂事,我會好好教導她的。」
白若琳咬緊了牙關,站在這裡,看着這些人,
他們到底是誰?
但她還沒問清楚,就被爹的人帶下去了。
正廳內本來的喪事裝扮也都被人撤了下去,沒過一會兒就恢復如常了。
叔祖坐在上首處,
或許是年紀大了,光是坐在這裡也覺得疲憊,微眯着眼眸,聲音沙啞蒼老道,
「派人將沈幼儀叫回來,老夫有事要跟她商量。」
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和威嚴,話是說商量,
但白志才很清楚,叔祖這是在通知。
他忙讓人去找沈幼儀過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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