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晗裴綏》[沈鈺晗裴綏] - 第2章(2)

了一會兒才想起要鎖門去休息,就在我準備鎖上大門時,裴綏已經出現在門外,身影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
我被嚇了一跳,心跳都砰砰砰起來,忍不住使勁拍了拍胸口脫口而出,「你想嚇死我?」
「這麼幸福的時候,怎麼一驚一乍的?」裴綏的聲音很冷,伸手來推門,我立馬用力地想把門鎖上。
但是在這件事上,我從來沒有贏過裴綏,這個狗男人不僅反應迅速,而且力氣大,我壓根沒勝算。
今晚我爸不在家,家裡就我一個人,雖然院子里有監控,可是我不想發生什麼意外。
我和裴綏的手都抓着門沿,僵持不下,我能感覺到他並沒有用什麼力氣,不然我早就被甩開了。
「裴綏,你到底想怎麼樣?」我質問道,「現在我媽都被我的事氣成這樣了,還不夠嗎?」
「我給你兩個選擇,」裴綏目光如霜地看着我,開口道,「第一個,和我復婚,第二個,和於一凡分手。」
我真是笑了,他到底是在說什麼屁話,我剛和於一凡有點感覺了,就叫我分手?
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我一個都不選。」
「那還有第三個選擇,」裴綏眼神冷酷地看着我,「讓整個許家為你的拒絕付出代價。」
我無法理解,裴綏這是發什麼瘋?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反覆無常又偏執?
他好像就是看不得我過得好,要像以前那樣卑微地威脅他轉才行。
我造了什麼孽要這麼倒霉呢?上一世我不想和他離婚,他把我家整垮了,這一世我和他離了婚並且不想纏着他,他又想把我家整垮。
不管我怎麼做,就是改變不了裴綏和我家的矛盾。
「裴綏,你想逼死我嗎?」我決絕地回應着他,「如果你真的見不得我幸福,那我可以永遠消失在你眼前,你不用拿我的家來威脅我,這樣有**份。」
裴綏卻只是漠然地笑了笑,「你爸媽就你一個女兒,你不敢死,沈鈺晗,我一直都告訴你,我這個人不喜歡被動,任何事我都要掌握主權,包括你我的婚姻,我已經夠遷就了。」
裴綏當然是個我行我素並且霸道的人,我一直都清楚。
可是他不能這樣主宰我的人生!
難道他不愛我時,我就應該老老實實在角落裡待着,他愛我時我就要立馬迎合他?
「我本以為你會和以前不一樣的。」我十分失望,「原來我的憎恨和不幸遭遇,在你眼裡還不如你的好勝心重要。」
裴綏的眼眸眯了眯,不說話。
真諷刺,我家都出了真的嚴重的問題,他卻來威脅我。
「我不會回頭的,裴綏,你如果覺得我還不夠慘,那就繼續針對我。就像聖熙生物那件事,你不要幫我,我就會焦頭爛額,你可以好好滿足一下自己的變態心理。」我微微仰頭,不冷不熱地繼續說道。
裴綏咬了咬牙,「變態心理?我放不下你也是變態心理?剛才當著我的面和於一凡親親我我,知道我的感受嗎?」
「你的感受與我無關!我已經放下你了,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不可能你說放下我就放下,你說放不下我就放不下,裴綏,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是不是以前我的愚蠢迷戀,讓你習慣了毫無尊嚴的我?」我有些悲涼地質問。
我就像一顆人造衛星,按照裴綏給出的軌跡,圍着他繞啊繞,沒有一點點自我。
但那都是我自願的,我不怪任何人。
裴綏被我說得心煩意亂起來,本就陰沉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低頭看了看我的手,「你鬆開,不要隔着一扇門聊天。」
我不想吃虧,便鬆開了,門打開後我們兩個面對面地談。
「以前是我不好,我可以承認一千次一萬次,但是我想要一個機會補償你。」裴綏見我聽話地鬆開了手,臉上的神情緩和了許多。
「以前都過去了,我們能不談嗎?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有種無力的感覺。
裴綏變臉如翻書,剛才緩和了一些的臉色,在聽到我這個回答後,瞬間又緊繃起來。
我接着問他,「蔚藍呢?齊悅柔呢?她們一個是你女朋友,一個是你的緋聞女友,你就沒考慮過她們?」
「沒有。」裴綏的回答算得上狼心狗肺,哪怕那兩個女人都喜歡他,我此時在他眼中,也看不到一點點遲疑。
很久以前鄧晶兒跟我說過一句話:千萬不要對裴綏的人品抱有一絲希望。
那時候我還覺得鄧晶兒不了解裴綏,後來發現她真是預言家。
一個站在頂峰的商人,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絕不會是個什麼老好人。
「裴綏,我們不合適,算我求你了,就此為止吧,行嗎?」我發現說冷言冷語對裴綏已經不管用了,乾脆軟下態度直接懇求。
裴綏的眼裡有一抹受傷的情緒,他抬手想摸我的臉,可是手指顫動了一下,又緩緩放下,「我也想,可是我做不到,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
我聽到這個回答時,真的是感到滿心絕望,我太了解了,只要裴綏自己不想放手,那麼我就沒辦法脫身。
好不容易脫離的沼澤,又要陷進去。
既然怎麼說都沒用,那我就不說了,轉身就走。
剛走出兩步,裴綏從背後抱住了我,他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裡,幾乎是哀求,「就最後一次機會,行嗎?你縱容了我十年,為什麼不可以再給我一點點時間?」
「放開我。」我的心鈍痛了一下,可是下一秒我就恢復了理智。
「我不放,放開你,你就會離我越來越遠,剛離婚那段時間,我覺得你是在和我賭氣,過段時間會回到我身邊,直到我們的孩子掉了,直到你把那些錄音放出來,我才後知後覺,我真的要失去你了。」裴綏的聲音在耳邊,非常清晰,帶着濃濃的悔意。
我逼着自己不把那些話聽進去,然後扭動了一下肩膀,想掙開裴綏。
我的沉默和掙扎,終於讓裴綏鬆開了我。
我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快步回去,進了客廳以後把門用力關上,反鎖。
不知道裴綏有沒有離開,我一個人把所有的燈都打開,然後跑到了二樓卧室的陽台,這個角度能看到大門處的情況。
大門那裡已經沒有了裴綏的身影,應該是回去了。
我懸着的心放了下去,不可否認,在裴綏抱着我說那些話時,我的情緒還是有了波動。
這時於一凡的電話打了過來。
「睡了嗎?我剛到家。」他的聲音溫柔地傳來。
我不安分的心頓時沉澱了下來,「剛準備睡,你呢?怎麼到家了還不睡?」
「想你了,想聽聽你的聲音。」於一凡說起情話來,也能溺死人,「你沒有想我嗎?」
「才分開多久,就想……」我被問得有點不好意思。
於一凡嘆息一聲,「看來是不想我,可我只有覺得和你在一起時,時間才過得飛快。」
我在床上躺了下來,聽着手機里於一凡的聲音,腦海里交織着裴綏剛才哀求的話,一時間心亂如麻,沒有回答。
「睡著了?」於一凡見我一直沒出聲,問道。
「沒有,我剛才在拿衣服,準備洗個澡!」我隨意地解釋了一下。
於一凡聽後,立馬很體貼地答道,「好,已經很晚了,那我不耽誤你的時間,免得你睡得更晚。」
「好,晚安。」我放柔了聲音,道了一聲晚安。
掛了電話後我看着天花板發獃,隨後我的手放在了小腹上,想起我那個無緣見面的孩子,心就一陣陣的痛。
每次沉溺在過往的回憶時,只要想起孩子,我就會找回理智,心中對蔚藍的恨,和對裴綏的抗拒,糾纏在一起無法解開。
紛亂的思緒中,我沉沉睡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我在追着裴綏跑,於一凡突然出現,牽着我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跑。
但是跑着跑着,裴綏又擋在了我們面前,用一種危險又冰冷的眼神看着我們。
醒來時,我頭痛欲裂,渾身都有種發燙的感覺,強撐着起來找出測溫器後,我給自己測了一**溫,竟然發燒了。
「咳咳咳……」緊隨而來的是劇烈的咳嗽,以及胸悶。
我拿過車鑰匙,準備自己駕車去醫院打針,但是還沒下樓,我就燒得有些意識模糊,險些暈倒。
突如其來的高燒,讓我不得不返回卧室待着,打電話找人來幫個忙。

第219章 沒想過跟他求助
我爸在外地出差,肯定不能打給他,所以我先打給了鄧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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