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一僵，默不作聲的與顧佑對視一眼，對老太太笑了笑，「奶奶這次忘帶了，下次，下次一定帶過來給您瞧瞧。」
蘇千芸附和說：「是不是歐拉慈善晚宴上的海洋之心？我早就聽說過，只是當晚有事沒去，沒想到是被阿佑拍下來送給阿蘊了，阿蘊改天一定要帶出來，讓我開開眼。」
老太太這裡還能糊弄一下，蘇青雲也開口了，事情只怕不好辦。
「說什麼開開眼，大哥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麼能讓大嫂眼巴巴的眼饞？大哥可得給大嫂弄件一樣的來。我聽說海洋之心的翡翠原料挺大一塊兒，應當做了不少鐲子，這一條不過是人家貨主試試水。」
「真的？」蘇青雲被沈蘊轉移了注意力。
沈蘊點點頭，「當然是真的。」
蘇青雲看了顧越一眼。
顧越無奈一笑，「好好好，我讓人注意着，等有了消息就截下來。」
「這還差不多。」
「大哥對大嫂真好。」沈蘊看着兩人的互動，年底上過一次艷羨，發自內心的感嘆。
「阿佑對你也很好呀，」蘇青雲說。「幾千萬的鐲子說拍就拍，一點兒都不帶吝嗇的。」
沈蘊扯了扯唇角，附和着點頭，卻沒有再開口。
顧佑倒是很捨得為她花錢。
只是顧佑同樣也很捨得為楚思宜花錢。
如果東西只有一份，那麼一定是楚思宜的。只有楚思宜不要的，才屬於她，就像那份被他隨意扔給她的蛋糕一樣。
她永遠是退而求其次，是別人的planB。
顧佑一直沉默不語，看着沈蘊強顏歡笑在奶奶與大嫂面前替他打圓場，心裏鈍了鈍，有種說不出的感受。
鐲子根本不在她那裡。
她從哪裡弄一條給奶奶看呢？
不大會兒，老爺子的精神頭不夠了，有些打瞌睡，助手跟阿姨扶着老爺子上去休息。
老太太對他們說，「你們要有事的話，就先離開吧。不用一直在這裡獃著，圍着我們轉。你們爺爺有什麼事兒，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還跟平時一樣，每周末來看看就行了。」
「那奶奶，我們就先走了。」顧越說。
「哎，走吧。」
「顧睿，跟太奶奶還有叔叔嬸嬸告別。」
「太奶奶再見。叔叔嬸嬸再見。」顧睿奶聲奶氣的說。
「再見，睿睿。」
待顧越與蘇青雲還有顧睿離開之後，沈蘊與顧佑也跟老太太告別，手牽着手離開。
出了客廳大門，沈蘊便把手從顧佑手裡抽了出來。
顧佑手心一空，看了沈蘊的背影一眼，上前握住她的手。
沈蘊想抽出來，顧佑卻握得越來越緊，任她如何使力都抽不出來。
「你幹什麼？」沈蘊停一下腳步，冷淡的看着他。
「我倒要問問，你要幹什麼？」
「我怎麼了？」
顧佑開啟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你說爺爺讓我們真心相處，讓我拿出實際行動來，我在行動，你卻一直在疏遠我，不給我這個機會。」
這幾日，她的疏離太明顯了。
「我沒有疏遠你。」
「沒有？那這是怎麼回事？」顧佑晃了晃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我還看到你把蛋糕給了助理。」
沈蘊唇角一僵。
她很想問問他，幾年前的那個黑森林蛋糕是不是楚思宜不要的，他才送給她。
可再一想又沒有問的必要，事情多半是真的。
那時他們並不熟，顧佑根本沒有給她買蛋糕的理由。
而且她如果問了，他就會知道她喜歡他。
不能讓他知道。
「是不是無法解釋了？」顧佑逼問。
沈蘊抬頭看着顧佑，「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顧佑與她四目相對，「我一直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