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靳言徹》[沈韻靳言徹] - 第1章

「我們離婚吧。」
靳言徹怎麼也想不到,這句話居然會是從他那個一向溫柔賢惠,溫婉隨和,體貼周到,嬌小可人,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妻子嘴裏說出來的。
他甚至都要懷疑是不是今天自己起猛了,幻聽了。
「沈韻你一大早上的發什麼瘋?」他心底沒由來的騰起些許的燥意。
沈韻看着他空蕩蕩的手指,強忍着不適,哽咽了一下,溫柔的聲音里多少帶着些強裝的疏冷。
「反正你娶我就是為了擺脫你母親的控制,現在你掌權了,也不需要我了。」
靳言徹只覺得自己自己的胸口凝了一股鬱氣,她今天到底是受什麼刺激了,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
知道自己喜歡安靜,往常和他說話都是溫聲細語的,很有的分寸,今天這是中邪了?
「你不跟我離婚,難不成,是愛上我了?」沈韻自嘲的盯着靳言徹問。
靳言徹是什麼人?
一身反骨,桀驁不馴,只愛玩,當初要不是為了和他老娘作對,又怎麼會娶個擺設回來。
更不可能會愛上她。
他眉眼染上幾分厲色,一邊起身一邊說,語氣極度輕浮:「沈韻,你以為你是誰,我靳言徹會愛上你?今天下午兩點,民政局門口,過時不候。」
直到靳言徹的身影消失,沈韻才渾身整個人都鬆懈下來。後背被汗水打濕,有氣無力的撐着桌面。
白又細嫩的手死扣着桌角,顯瘦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顯,有種脆弱的美感。
女生一頭溫順烏黑的長髮,乖巧的搭在兩邊,一側還別著一個珍珠髮夾,俏麗而精緻的五官,此刻嘴唇有些蒼白,穿着一條白色的素裙,嬌小而乖巧,十足十的每個男生心目中的白月光模樣,是個嬌俏而溫順的**。
她倔強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帶起了兩分脂紅。
嫁給他三年了,這三年來,他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常年留戀於各種花色場所,在外安家。就連新婚之夜他都沒有在家待超過半個小時。
第二天全國人都知道他靳言徹新婚之夜還夜不歸宿,喝酒泡吧。
明裡暗裡有多人在背後說她閑話看她的笑話。
她這個做妻子的做大的作用就是給他處理各式各樣的花邊新聞,靳言徹的妻子是個笑話,早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最近更是聽說,他的白月光回來了,兩個人天天膩在一起,不分彼此。
甚至還被人拍到報道,那故事三天三夜都寫不完。
既然如此,她沈韻也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她走就是了!
當年她義無反顧的愛上了靳言徹,好不容易抓住了可以成為他妻子的機會,她怎能放棄?
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收斂起自己的性子,開始學着做一個好妻子。
可是有什麼用呢,這三年來,他依舊不為所動。
能夠讓他心動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人,寧清姿。
靳言徹上了車就打開電腦工作,可是敲打鍵盤的聲音沒有響幾聲,他就重重的合上了電腦。
沈韻這一大早的到底在抽什麼瘋。
助理透過後視鏡看靳言徹的臉色不太好,試探性的開口:「王管家說昨晚夫人看見了有關於您的新聞。」
靳言徹沒好氣道,「我的新聞多了去了,哪個財經頻道不是我的新聞?」
助理:「是關於您的娛樂新聞,講的是您和寧小姐……聽說,夫人昨晚看了一晚上。」
由此可見,他到底是和多少女人鬧過緋聞,居然能夠讓沈韻看一個晚上。
靳言徹聽聞此話,臉色忽然有所好轉,所以她是吃醋了才提的離婚?
靳言徹雖然不在乎沈韻,但是她因為自己而吃醋,這點滿足了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平心而論,靳言徹暫時還不想和沈韻離婚,從妻子的角度來說,沈韻絕對是不二人選,不黏人又體貼溫順,把家裡治理得井井有條。
看來她也不是真的想和自己離婚。
那自己就給她一個台階下,讓她耍耍小性子。
然而,剛到公司,秘書就拿着東西進入辦公室彙報消息。
「宋總,這是夫人發過來的離婚協議,夫人說請您確認簽字。」
靳言徹剛舒緩的心情再一次的被點燃,抓着那張紙撕碎了扔出去。
「滾出去!」
靳言徹咬牙切齒,眼角都染上了三分紅。
沈韻,你好樣的!
秘書嚇得瑟瑟發抖,卻依舊壯着膽子重新掏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放在辦公桌上。
「夫人猜到您可能會情緒不佳,所以讓我提前多打印了一份。宋總您慢慢看。」
說完秘書就快速的逃離了現場,好像身後有狗攆似的。
桌面上白色的A4紙上面白紙黑字的寫着離婚協議四個大字,竟然讓靳言徹覺得很刺眼。
看來是早有預謀,這麼快就已經把離婚協議都準備好了。
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胃口。
靳言徹翻開離婚協議,看清楚裏面的條例。
一、靳言徹要給沈韻稅後八千萬作為我三年青春餵了狗的補償。
二、離婚後婚喪嫁娶各不相干,就是見面了也要當不認識!
離婚協議上就只寫了這麼兩條,乾乾淨淨的。
後面好長一疊是她怕靳言徹不給錢,所以詳細列舉出這三年中,什麼樣的事情給她帶來了什麼樣的傷害,具體應該補償多少費用,最後共計,八千萬。
靳言徹看了都會為之色變的程度。
這都是什麼破條約,八千萬她怎麼不去搶?
第二條又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怕自己離婚後去糾纏她?
靳言徹被氣狠了,捂着自己胸口。
看着離婚協議上的離婚兩個字,讓靳言徹感覺心中好像時不時的被針扎一下,不是很痛,也不是很難受。卻一直提醒着他,身體哪裡好像總有點不舒服。
吃過中午飯,沈韻把家裡打掃的一塵不染,把靳言徹的最後一件衣服疊好,她才能安心離開。
這樣一來,自己便無牽無掛了。
只是,要離開這個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要把那個在自己心裏五年的男人一點點的抽離自己的骨髓,這種痛,讓她近乎難以呼吸。
沈韻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王管家找了好一陣才找到她,連忙把她扶起來。
「夫人您這是怎麼了,身體哪裡不舒服?嚴重嗎?需要我叫家庭醫生來還是打120?」
沈韻積攢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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