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韻靳言徹》[沈韻靳言徹] - 第2章

沈韻本來是摟着靳言徹的腰,靠在他肩膀睡著了,然而這時候她被靳言徹說話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眼睛都沒有睜開,軟糯帶着鼻音的少女聲彷彿貼在話筒邊一般,「老公你說什麼?」
她一個翻身伸展雙手打掉了靳言徹手上的手機。
靳言徹想去撿手機,但是被沈韻像八爪魚一樣的纏住,脫不開身。
電話那邊傳來模糊不清又曖昧的聲音,寧清姿不由得亂想。
她扣緊了握着手機的手,逐漸的咬緊了自己的後槽牙。
剛才那個聲音聽着不像是沈韻的,所以靳言徹是離婚離到了別的女人的床上去了!
她聽不下去那邊傳來的聲音,生氣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氣憤的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醫院這邊,好不容易靳言徹才控住了沈韻,撿起手機一看對方都已經掛斷電話了。
他冷着面龐,握着沈韻的手很用力。
「沈韻我對你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也不要太放肆了!」
沈韻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忽然一下眼前的男人就變了臉,兇巴巴的好嚇人哦。
不是說老公會永遠疼愛自己嗎?
為什麼他這麼快就變了呢?
是不是他嫌她煩了?
她低下腦袋,毛茸茸的頭頂對着靳言徹,靳言徹都能看見沈韻頭頂的旋還有那一根因睡相不好而生出的呆毛。
她沉默着沒說話,靳言徹以為她是終於知道錯了,不再鬧騰,還打算再訓斥她兩聲,結果就看到她肩膀輕輕的顫動,一滴小珍珠掉在靳言徹的手背上。
熾熱的溫度讓他近乎哆嗦了一下。
「把頭抬起來。」靳言徹命令式的口吻和生硬。
但是沈韻固執的不為所動。
他還是這麼凶的和自己說話,那就是真的不愛自己了。
靳言徹不想慣着她,和她僵持了一下,女孩一顫一顫的肩膀實在是很難讓人忽略。
他終於忍不住伸手托着她的下巴讓她抬起頭來。
她垂着眼眸,眼神下垂,倔強的不肯看他,粉紅的眼眶,若羽的長睫之下珍珠般飽滿的淚珠一顆顆的從眼睛裏滾落,下眼瞼和眼尾都連成一片的猩紅,楚楚可憐。
滾落的淚珠在臉上留下了道道水痕,她微含下唇,鼻尖通紅,怎麼看都是個楚楚動人的俏佳人。
那小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靳言徹覺得自己和她結婚了三年都不如今天了解她得多。
以往他只知道自己的妻子姿色不錯,但是不知道原來她哭起來比平日更美,梨花帶雨的,而且她哭起來是悶聲嬌弱的哭泣,勾人心弦。
靳言徹想,只要是個男人都很難拒絕她。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哄,還不想低頭,只好嘴硬道:「別哭了。」
沈韻眼皮下的眼球動了動,繼續哭泣。
她哭得靳言徹心煩意燥的,更多的煩躁來源於他只能看着她哭,而無法讓她停止哭泣的無能。
他試着觸碰安慰她。
誰知道沈韻不僅不停,反而還越哭越傷心,甚至連聲音都哭出來了。
他扣着她的肩膀,沉聲,用嘴強來掩飾自己的尷尬,「真是敗給你了,好了別哭了,老子錯了行了嗎?老子不該凶你。」
沈韻是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緒的,但是她越想越難過,怎麼都控制不住自己,最後她抽泣着,磕磕絆絆的問:「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靳言徹陷入了難題,這個問題自己要怎麼回答?
準確地來說是從來都沒有愛過。
但是現在,看着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如果自己說實話,她肯定會繼續哭個不停。
靳言徹想到就頭疼,「愛,你是我老……」婆。
靳言徹忽然咬了下自己的舌頭,真是昏了頭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愛你還能愛誰呢?好了別哭了成嗎,要是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呢。」
「你是不是不要我抱着你睡?」
「可是你是老公啊。」
「難道夫妻也不可以嗎?」
沈韻委屈的噘嘴,一時酸楚,竟然同時擠出了四滴眼淚,足以見有多麼的傷心了。
靳言徹伸手替她擦掉臉上的小珍珠,他也意識到,眼前之人雖然有着一個成熟的身體,但智商卻宛如孩童一般的。
小孩子是需要順着的,適當的妥協才是和孩子的相處之道。
他不由得放軟了語氣,「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沒有控制好語氣,我下次不會了。」
感覺到他指腹傳來的溫度,沈韻才收斂了自己的情緒。
她抽泣着,斷斷續續道:「我原諒你了。」
很快沈韻就恢復如初了,看着病床上女孩,靳言徹頭疼的捂住自己的腦袋。
所以他現在還沒有辦法和她離婚,還得要帶着這樣的她過多久?
確定沈韻沒事之後才安排着出院。
晚上靳言徹帶着沈韻回家,看到兩人一同進門,王管家都愣了一下,隨即快速的過去迎接。
「歡迎先生和太太回來。」
回家的第一件事情是換鞋子,王管家上前去扶着沈韻。
沈韻卻彷彿受到了驚嚇,快速的調換了放下,躲到靳言徹的另一邊去,緊緊的抱着他的手臂不肯撒手。
「老公我害怕。」
靳言徹被她一抱,後背僵直,「不怕。」
她把自己的臉頰都藏在了靳言徹的手臂旁,就留下了兩隻眼睛盯着房間里看,怯生生的問:「老公她是什麼人?」
「先生,夫人這是……」王管家還沒摸到沈韻就被她給逃了,而且還聽見沈韻居然叫靳言徹老公。
她驚得嘴巴都張大了,今天是什麼日子。
靳言徹看着身邊嬌小可人的姑娘,移開視線,解釋:「夫人發生了車禍撞壞了腦子,你給她弄點補腦的吃吧。」
「誒,好的先生。」王管家聽了話趕緊就去準備了,不放心的一步三回頭。
靳言徹把人給帶回家了,送到了她的房間門口。
「這間是你的房間,你進去休息吧。」
沈韻穿着一件粉粉的衣服,頭髮為了方便也被自己隨手扎在兩邊,靈動的大眼睛看看他,又看看房間,狐疑的眼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軟乎乎說:「可是夫妻都是睡一個房間的。」
靳言徹噎了一下,據實相告:「我們分房睡。」
沈韻似乎很不解,眼神一咕嚕的轉動,她扯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好奇的像個求知的寶寶。
「為什麼我們要分房睡?」
靳言徹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難道要直說他們其實關係不和,一直都是掛名夫妻嗎?
而且還是那種再多半個小時就已經離婚了的那種。
可是以目前沈韻這腦子怕並不能理解什麼叫做掛名夫妻。
到時候頭疼的還是自己。
「那老公你睡哪裡?」
「那邊。」靳言徹指了指那道黑色的門。
沈韻困極了,眼睛都已經小了,她睏倦的揉揉自己迷糊的眼睛,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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