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鳥他。
鄧小波笑着對老者拱拱手道：「九老既然這麼說了，小子自然不會再打擾陳大師解石。」
周圍其他幾名認識老者的，也連忙點頭行禮。
柳鵬程有些發懵。
這老頭是誰啊？
九老？好像在哪裡聽過？
突然他臉色一變，終於記起此人是誰，萬寶閣――夜九年！
這個名字的分量就已經可以比擬他們柳家家主，但如果再加上背後的萬寶閣……
他的冷汗「颼颼」往下落，現在他無比慶幸剛剛有人踹了他一腳。
一想到得罪萬寶閣的下場，他的身子就開始發軟，若不是保鏢攙扶已經出溜到地上了。
緩了緩神，他連忙轉頭準備向老者道歉，然而此時老者早就已經回到了原位，沒有多看他一眼。
鄧小波搖搖頭，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柳總，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希望下回在玉石市場還能見到你。」
周圍其他人也是想笑，卻又不敢笑，看向他的眼神充滿嘲諷，沒有一個人同情他。
得罪萬寶閣，開什麼玩笑？在古董玉石行業，萬寶閣就是當之無愧的霸主，就是行業標杆，代表着權威。
柳氏珠寶在雲海的確小有名氣，但在萬寶閣面前就像蜉蝣與大樹，簡直天差地別。
原本他們還在猜測誰有這麼大面子能將小翡翠王請來，現在看到九老，絲毫不感覺意外了。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噼里啪啦」的鞭炮聲。
剛剛安靜下來的人群，頓時又騷亂起來。
「那邊又有人賭漲了？」
「聽聲音，好像是小庄的店鋪吧，不是都說他店裡原石開不出翡翠嗎？」
「不管怎麼樣，有人賭漲是事實，陳大師手裡這塊冰種估計是不會賣了，我們快去那邊看看……」
柳鵬程這時給秘書和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當即在前開路幾人匆匆朝着人群外擠去。
九老已經明確表示不會出售玉石，而且自己還得罪了對方，留在這裡也只是丟人現眼而已。
而且他相信，這件事情會很快被傳到他們柳家，如果此行沒有收穫，回去面臨的就是撤職，丟到個小城市養老。
咬咬牙，他心中發狠，「只要那邊開出的是高端貨，他必須代表柳氏珠寶給拿下。」
李陽此時也參雜在人群中，以他的身份是沒辦法與陳夜歌搭話的，更沒有資格佔據前排，只能在外圍遠遠瞻仰着陳夜歌的風姿。
遠處的鞭炮聲他自然也聽到了，不過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那邊就算是開出帝王綠，也不及他沾沾小翡翠王的福氣重要。
這邊解石已經沒有了什麼懸念，而且又不會出售，不少珠寶商已經離開，前去鞭炮來源的地方湊熱鬧。
很快，一則消息傳來。
「對面解出了高冰種陽綠」，這一消息剛傳開，人群頓時炸了鍋，剩下的珠寶商人也連忙跟九老告了聲罪，快步離去。
陳夜歌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皺着眉朝着遠處看了一眼。
「高冰種陽綠嗎？」再看看自己手中冰種翡翠，搖了搖頭，繼續切割。
只不過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加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