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錦謝承禮》[時錦謝承禮] - 時錦謝承禮第97章(2)

慌亂的衝進別墅,奔上二樓,在手指握上門把的瞬間,他猶豫了,他害怕見到時錦!
哪怕只是她的屍體!
門還是打開了,刺骨的寒冷讓謝承禮本能的顫抖,沒有穿上保暖衣,在這樣的溫度下,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謝承禮自虐般的走了進去,關上房門。
從時錦被搬到這裡後,他來過這間房很多次,卻從來沒有掀開過那層白布。
他並不害怕白布下殘破不堪的身體,只是一旦掀開,他曾深藏在角落裡的後悔就會破土而出。
之前的他不想被這種情緒困擾,現在的他害怕被這種情緒吞噬。
可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好好掀開看看,看看你對她做的那些事,看看你犯下的滔天大錯吧。】白布之下的身軀終是顯露了出來,謝承禮試圖將印象中時錦的模樣和眼前的軀體重合,沒有辦法,完全沒有辦法。
這具軀體已經沒有一處是和時錦相似的。
他從不知道,他恨了時錦這麼多年,卻也記掛了她這麼多年,她的每一處,他竟都記得這麼清晰。
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他留下的只是一具軀殼,它根本就不是時錦。
萬念俱灰,唯一殘存的念想已然熄滅,謝承禮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第十五章罪孽顧微微被謝承禮帶上了樓頂,她曾經假死的地方。
此時的她已經被謝承禮關了整整一個星期,樣子狼狽至極,她早就不奢望謝承禮還對她留有情面了,沙啞着嗓子哀哀求饒,「嶼川我錯了,我當時鬼迷心竅了才會跟他走的,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啊,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
謝承禮面色陰沉宛如修羅,「當初時錦承受的那些,你加倍體會體會,她都是被你害的。」
她知道謝承禮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一股寒意直升頭頂,顧微微全然感受到了當初時錦的絕望。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聽到謝承禮說道:「從這裡跳下去,我就放了你!」
從這裡跳下去,絕無生還的可能。
謝承禮是想讓她死!
顧微微如被雷擊中了一般,全身不得動彈,下身一熱褲襠處**一片。
但強烈的求生欲戰勝了羞恥,她爬到謝承禮腳邊,歇斯底里的哀求,「嶼川,看在我們以前的情分上,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可以繼續把關起來,不要讓我跳樓,我不想死……」謝承禮看着她瘋狂的神色和身上散發出的異味,嫌惡極了。
一腳將人踹開,他看也不再看她,轉身離開。
把顧微微帶到這裡時,他是真的想她跳下去,她既然喜歡裝跳樓,那就讓她真的嘗嘗跳下去的滋味。
可真實的站在這裡時,他腦袋裡浮現的,全是他當初逼迫時錦的畫面,他讓時錦綁着殺人犯的牌子在這裡跳了一百次,她的害怕,哀求,他都看在眼裡,聽在耳內。
當時的他被恨蒙蔽了心,他視而不見,充耳不聞,只會施展更殘酷的手段,更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現下是他的報應,他曾做過的每一件,都成了他痛苦的根源。
他再也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只要是清醒的時候,身體都能感受到密密麻麻的疼痛,好似在被凌遲一般。
只要安靜下來,時錦的聲聲詛咒就會在耳邊迴響,「謝承禮,我詛咒你一生一世,永失所愛,孤獨終老。」
這是時錦用生命立下的詛咒,它實現了。
親手毀掉了愛人,將自己推入了萬劫不復。
孤獨終老,他謝承禮根本不配。
他也曾想過像時錦一樣解脫,但不可以,他身上還背負着整個集團,就算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他也要扛着責任走完。
等到能卸下責任,上窮碧落下黃泉,他一定會找到時錦,償還罪孽。
第十六章表演謝承禮變了,這兩年的時間裏,他幾乎沒有私生活,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公司。
因常年靠着安眠藥才能睡覺,他的脾氣也漸漸變得難以掌控,公司員工每天過得小心翼翼,生怕工作上出半點差錯。
唯一讓他們覺得輕鬆的,便是晚上的加班。
謝承禮每天晚上八點後會準時離開公司,這兩年一直如此,今天也不例外。
「顏顏,我回來了。」
回到別墅,謝承禮自然的脫下外套,換上居家鞋。
冷清的屋內無人回應。
走進廚房,準備飯菜,動作熟練一氣呵成。
很快,香味從廚房飄出,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副碗筷,豐盛的飯菜也上了桌。
「顏顏,今天的菜還喜歡嗎?」
「我覺得有點咸了,下次少放點鹽。」
「顏顏,你多吃點,太瘦了不好。」
…………謝承禮一邊自說自話,一邊給對面的碗里夾菜,等他吃飽後,默默的將對面未曾動過的飯菜倒掉,收拾好碗筷,走進衛生間洗漱。
衛生間里,牙刷,漱口杯,拖鞋,毛巾這些通通都是成雙成對的,這兩年,謝承禮都是這樣自欺欺人的活着。
最初的一段時間,他會暴躁狂怒祈求能得到一絲回應,時間長了,他也就漸漸習慣了這樣的平靜。
二樓的房間,他再也沒有上去過,就像是一道被封存的禁忌,只要他不去打開,那他建造的「家」便不會坍塌……「賀總,公司兩年前捐建的宜城陽光特殊學校,邀請您去參加他們的表演活動,要給您推掉嗎?」
從兩年前開始,謝承禮陸陸續續捐建了多所殘障學校和殘障福利院,雖然他要求匿名捐贈,不公開,但部分學校和福利院還是知道背後的捐贈者。
近兩年,謝承禮也收到一些活動邀請,卻顯少參加。
這次卻破天荒的應下了,「我親自去!」
時間很快到了活動當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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