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翎一臉懊惱失望，頭頂傳來宋司南惱怒的聲音，幾乎是一字一頓，道：「放，開。」
莫翎立即彈開，沖他尬笑。
「嘿嘿……」
宋司南眼神冰冷地看着她，空氣驟然凝固，「收拾妥當，來書房找我。」說罷甩袖而去。
不一會兒，丫鬟就來幫她敷藥。莫翎換了衣裳，心不甘情不願地去書房找宋司南。
「這些，你都謄抄一遍。」
宋司南將一疊書放在她懷裡，似乎帶着些許怒意。
他這是罰她抄書，這可真是……
翻了翻，手頓住了，她看着書名，不滿地問：「旁的也就罷了，怎麼還有《三字經》？我又不是剛啟蒙的稚童，抄這個作甚？」
「稚童都比你懂事了！讀書才能明理，多讀書。」宋司南指了指旁邊的桌子，「一天抄一本，抄不完沒飯吃。」
「一天一本太多了，一天半本行不行，景修……」
一回生二回熟，她現在撒起嬌來已經輕車熟路了。
她喊他表字撒嬌也沒轍。
宋司南手一頓，沒敢抬頭，只低頭翻書，並不理會她。莫翎見男人沒絲毫反應，撇了撇嘴，走到自己的位子上，開始抄書。
但她不是什麼特別有耐心的性子，抄了一頁書，就抬頭看向宋司南，他正在寫字，握筆的手骨節修長，宛如潤玉，手掌很大。
「你看什麼？」
「我沒看你……我在思考書中的真諦。」莫翎連忙低下頭，繼續抄書。
良久之後，莫翎抄了大半本，她揉捏着酸澀的脖頸，發現宋司南趴在桌上睡著了。
視線移到桌上的筆墨，壞笑着悄悄靠近，拿起筆遲疑了一下，最後沒捨得在他臉上畫烏龜，善解人意地在他額頭上畫了一朵鳳凰花。
「啊！」
宋司南倏然睜開眼睛，一把扼住她的手腕，莫翎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看着宋司南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