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家有美嬌娥》[世子家有美嬌娥] - 第5章

葉國公府。

楓鳴院內。

唐玉柔正歪斜着躺在鑲雲石貴妃榻里,雲鬢微送,只簪着一支梅花素釵,水眸含情、眉目生姿,遙遙一瞧便如漾在碧池裡的美玉,總也讓人挪不開目光。

幾寸之隔的紫檀木博古架旁,正有一個貌美丫鬟在清點葉謹言送來的器具,言語間捎帶着幾分得意,「這回爺為姑娘尋來的瑪瑙可有一個拳頭那麼大,姑娘可要用來鑲珠?」

唐玉柔攏了攏鬢邊的碎發,笑盈盈地與那丫鬟說:「世子的生辰還有兩月,打一支白玉簪子吧,不必綉上累絲金枝。」

那丫鬟也適時地笑道:「這是自然,姑娘不喜那些浮誇奢靡的金器,與那清雅靈致的白玉最為相配。」

邊說著,那丫鬟已放下了手裡的賬冊,走到唐玉柔身旁替她揉起了肩,嘴角浮起幾分驕矜的笑意,只說:「爺的生辰宴,國公夫人定要將京城排得上號的貴女們都請來府上。那當是爭奇鬥豔、釵環灼目的景象,姑娘預備穿哪件衣衫?」

唐玉柔聞言果真放下了手裡的詩集,美目流轉間多了幾分淡淡的悵然。

不過一息,她便又憶起了今日葉謹言將這瑪瑙送來時的神色。

與以往的溫柔繾綣不同,似是多了幾分竭力忍耐的煩憂,這點煩憂里似是還染着幾分冷漠的底色。

若說句得意些的話,這幾年唐玉柔將葉謹言的心攥牢在自個兒的手裡,閑時緊一緊,緊時松一松,頗有幾分恃寵而驕的坦然。

可自半月前起,葉謹言似是有些不一樣了,可若要唐玉柔來說究竟是何處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

是以此刻的她便面色懨懨地與紅袖說:「衣衫再鮮亮又如何?舅母因我母親的緣故厭我至今,只怕兩月後的生辰宴上,便要為世子再擇定一位名門正妻。」

紅袖聽罷也蹙起了柳眉,替唐玉柔揉肩的力道不禁又放緩了兩分,她說:「奴婢瞧着世子待姑娘一片真心,姑娘雖是面上不說,心裏也認定了世子一人。可奴婢愚笨,不知姑娘為何時常將世子拒之千里?」

唐玉柔聞言不過自嘲一笑道:「爹爹年輕時那般疼寵母親,可日子久了不也是三五個姨娘抬進府里?害得母親鬱鬱而終。」

她不過嘆息了一遭,便又說道:「世子如今雖待我處處妥帖,可我總覺得他的喜歡里少了幾分赤誠的情愛。這才咬死不鬆口。」

紅袖仍是不明白。

見她神色呆愣,唐玉柔只好對她挑明道:「你可知欲擒故縱的道理?我若輕易點了頭,世子說不準過些時日便厭了我。如今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拒了他,他卻滿心滿眼裡只裝着我一人。」

說已至此,紅袖才恍然大悟道:「是了,還是姑娘聰慧。待來日世子磨得國公夫人點了頭,您便能當上這國公府的長媳冢婦了。」

*

旁的世家子弟皆靠着祖輩蔭護得些無關緊要的官職,可偏偏葉謹言靠着自己的本事補了個刑部主吏的缺兒,年紀輕輕便走了悍官權臣的路子。

葉謹言忙完刑部的瑣事,本該照例去紅雨樓替唐玉柔買些別緻的糕點,可方才翻身下馬,梧桐便火急火燎地跑上前道:「爺,家裡太太瞧着不大好。」

胡氏除了在葉謹言的婚事上寸步不讓外,旁的地方足可稱得上是位疼愛嫡子的慈母,是以葉謹言立時便白了臉,駕着馬趕回了葉國公府里。

胡氏此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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