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夢》[失蹤夢] - 第1章 小兒女情真意切生死與共
在吉林省樺甸縣,長白山腳下,有一個小山村,名叫趙家村。在1908年春,村裡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兩個少年未婚夫妻同一天死去,埋葬後當晚,墳墓被盜,屍體失蹤。此事把樺甸縣鬧得天翻地覆,孩子的父母幾度死裡逃生。由於孩子屍體神秘失蹤,演繹出一幕幕驚心動魄和曲折離奇的故事。為此,縣官不但丟掉了烏紗帽,還搭上了性命。
到底發生了哪些曲折離奇的故事呢?我還是從頭說起吧。
趙家村裡有兩位秀才,一位名叫王永和,另一位名叫趙平聲。他們倆在同一個私熟館念過書,是同學。又在同一年參加的縣考,同時被錄取為秀才,因此,他倆自然也就成了好朋友了。經常在一起喝酒,今天在你家喝,明天在他家喝。「耍錢越耍感情越薄;喝酒越喝感情越厚。」逐漸他倆就成了莫逆之交了。
這兩個秀才心地都很善良,他們看到村裡有些窮人得了病,並不是絕症,只因看不起醫生,眼睜睜看着病人死去。家人們痛不欲生和撕心裂肺痛哭的樣子,對他們觸動很大。因此他倆從三十歲左右開始學習醫書,研究藥物性能、病理和脈象。幾年後,學業有成,開辦了一個中醫藥房,同時掛牌行醫。他們開辦中醫藥房掛牌行醫,並不是為了掙錢,而是為了治病救人,行善事。有錢的人家請他看病,按正常葯價收費;中等人家請他看病,按成本收費;給窮人看病少收費;給特別困難的人看病就不收費。他們的藥店從開辦以來,就沒掙過錢,每年都要賠一、二百兩銀子。但卻幫了不少人,也救了不少人。因此當地的老百姓都感激他們,敬重他們,稱他們是善人。
趙平聲四十歲,王永和四十一歲那年,即1894年(光緒二十年),他們的妻子都懷孕了。在一次飲酒興奮時,趙平聲看着王永和說:「王兄,聽說你家嫂子懷孕了,是真的嗎?」王永和說:「是真的。聽說弟妹也身懷六甲了,可有此事?」趙平聲說:「有」。王永和看趙平聲有幾次欲言又止。就說:「兄弟,有話就說吧,咱們哥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趙平聲說:「對!我們倆可以說是生死之交,我希望下一代也能像我們這樣,繼續好下去。」王永和說:「好呀,在他們小的時候就培養他們的感情。」趙平聲說:「陪養感情?怎麼陪養?乾脆就定下來:如果我們兩家生的都是男孩,就叫他們結成『金蘭之好』;都是女孩,就叫她們拜為『乾姊妹』;要是一男一女……」趙平聲的話還沒有說完,王永和說:「如果是一男一女,就叫他們結為夫妻對吧?」趙平聲說:「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後來兩個孩子先後出生了,王永和的妻子生了一個女孩,取名王靈鳳。趙平聲的妻子生了一個男孩,取名趙雲龍。兩個孩子生下來不久,王秀才和趙秀才就給兩個孩子定了婚,並舉行了隆重地定婚儀式,全村人都來賀喜。
雲龍七歲那年,趙秀才把他送到南學讀書,靈鳳也嚷着要和雲龍一起去讀書。舊社會強調「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靈鳳不能去南學讀書。但王秀才就這麼一個孩子,他希望女兒能成為一個有知識的人,就在家裡親自教女兒學習。七八年後,兩個孩子學得的知識非常豐富了,都有能力參加科舉考試了。不過在1905年,清朝**就把科舉考試的制度廢除了,有能力也無用武之地了。
兩個孩子從小就在一起玩。雲龍雖然上學了,放學後回家,還和靈鳳在一起玩。在玩的過程中,雲龍都是聽從靈鳳的指揮。
就在他們十五歲那年,也就是1908年的春天,有一天,靈鳳的爸爸、媽媽到姥姥家給姥爺過八十大壽。趙秀才夫妻二人也去了,兒子的午飯,安排在伙房,和長工們一起吃。靈鳳不願意去,獨自留在家裡。
不管男女,到了十四五歲的時候,對異性都有些敏感和好奇,因為這時候是他們的感情初動期。靈鳳今年十五歲了,她很早就知道,她和雲龍是未來的夫妻。今天姥爺過八十大壽,她沒去,就是有意藉此機會和雲龍單獨會一會。
爹媽走了以後,她就包了一簾餃子,快到晌午時又炒了幾個菜,到放午學時,她就站在門口等待。
放午學了,有七八個學生,一邊走路,一邊打鬧。當他們來到王秀才家門前時,看到靈鳳站在那裡,都楞住了。住了一會兒,他們把雲龍往靈鳳跟前一推,說:「人家想你了,快去吧。」說完做着各種各樣的鬼臉跑了。這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靈鳳說:「龍弟,我爹和我媽給我姥爺過八十大壽去了,你的爹媽也去了,今天晌午飯你就在我這裡吃吧。」
雲龍很高興。走進屋裡一看:炕上放一張桌子,上面有一大盤餃子和幾盤菜。靈鳳說:「上炕吃飯吧。」他們倆一起上炕,開始吃起來。吃過十來個餃子,只見雲龍放下筷子,張大眼睛,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從炕上蹦到地下,看樣子很難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靈鳳嚇壞了,驚恐地說:「龍弟,龍弟!你怎麼啦?你倒說話呀!你別嚇唬我呀!」不管她怎麼問,雲龍只是用雙手緊緊地捂住前胸,左旋右轉,忽坐忽立。看樣子十分痛苦,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時靈鳳一點主意也沒有了,不斷地流淚,不斷地去扶雲龍。可是雲龍不管是坐還是立,都用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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