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夢》[失蹤夢] - 第3章 侫知縣細說案情怒賭紗帽(2)

掏出一大把錢給孩子看,然後說:「我有這麼多錢,什麼都買得起,還用偷嗎?」說完傲然一笑,回過身去,拖着鞋,很自豪地慢慢地走了。當他看到孩子們向果園走去時,就馬上去告訴看果園的,叫他準備捉拿偷水果的孩子們。

如果有誰得罪了他,即使是一言半語也不行,他會報復的。不是把你家的狗勒死;就是用毒藥把你家的牲畜葯死;再不就把你家的果園破壞了。他破壞果園方法很巧妙:「用手鋸,把整個果園裡的每一棵果樹根部的皮,緊貼地面拉斷一圈,再埋上土。」當時誰也不會注意。冬天照樣剪枝、送糞。第二年春天及時施肥、打葯。該做的事都做了,就等待果樹開花結果了。直到人家的果樹都開花了,而他的果樹只長出幾片小葉,開一些小花。住些日子這幾片小葉和那些小花也都乾巴了。果樹徹底死了,還白白扔進去很多糞肥和人工錢。

他有時也會發一點「善心」。如有一回,他的對門老王家,急需一筆錢,而一時又找不到。正急得抓耳撓腮的時候,他過來主動說:「我家還有一筆錢,現在不用,你拿來先用吧。住幾天你有錢時給我就行了,不過你要寫一張借條。」老王家把錢拿過來應了急,並一再表示感謝。從此以後,他一直沒提過要用這筆錢,直到臘月二十九晚上,他突然提出要這筆錢用。眼見過年了,誰家還會有閑錢?即使有的人家有錢,到這個時候了,誰肯往外借?沒有辦法,只好向他求情。說「等過了年再給吧。」這時他就會翻臉。說:「錢我借給你這麼長時間了,你一直都不提不念。現在過年了,賬目要一年一清,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老規矩。這錢你必須給,若沒錢,就用東西抵債,東西抵債按對摺算。要不就從借錢那天起,按借高利貸算利息。」那人沒有辦法,只好認晦氣,再寫一張字據,承認是借的高利貸,被他訛去很多錢。

這個人一向好吃懶做,他家有什麼活,都是那個許風,也就是那個外號叫狗蹦子的給做。晚上他還指使狗蹦子到村裡去偷雞、鴨、鵝、狗等,回來殺了吃。幾乎天天如此,村子裏不管誰家丟了雞、鴨、鵝、狗,准知道是他們乾的,可是又能怎麼樣呢!誰也不敢去找他們。

這個人一身流氓習性。他要是嗅到誰家的姑娘、媳婦有點腥味,就像蒼蠅見到膿血一樣,盯住不放,揮之不去,不達到目的絕不罷休。

最為可恨的是「攔路強姦」。每年夏秋,莊稼蒙人之時,午飯後,他倆就悄悄地到離村幾里外的偏僻小道旁邊,隱藏起來。如果人多,他們就不動。要是單身婦女過來,他倆會突然出來,把這個婦女脅持走,到僻靜的地方進行**。有一年,陰曆七月節前後,他倆吃完午飯,來到三里外的一條小河邊,小河兩岸長滿了柳樹條子。他倆一個躲在河這邊的柳樹條子後面,一個躲在河那邊的柳樹條子後面。不多時,走過來一個單身婦女,手裡還拿着一個包裹。當這個婦女走過小河,快到河對岸時,突然從柳樹條子後面閃出一個彪形大漢,擋住去路。那個婦女一看不對勁兒,回身就跑。可是河這邊柳樹條子後面又閃出一個彪形大漢,攔住去路。那個婦女一看,跑是跑不了了,掙扎也無益,嚇得呆若木雞,一動也不敢動。這時,前面那個大漢走過來,一把將她手中的包裹奪過去說:「你還拿個**包幹什麼!」然後,兩個人把她脅持到沒人的地方進行**。完事了,他們還把那個包裹留下不給,準備住些時候進行第二次**。那個婦女經過再三哀求,他們也怕時間長了出事,才把包裹還給了她。

此人雖然不是村裡的頭頭,但他卻敢出賣村裡的財產。在村南,有一個小山包,離村子較遠,離鄰村卻很近。鄰村有一個人看好這個地方了,他想買下這個地方栽樹。壞水瓶子知道了這件事,自己作主,把這個地方賣給他了,錢當然也是自己留下了。後來村子人知道了,非常氣憤,要追究這件事。可是當他們知道是「壞水瓶子」賣的時,誰也不敢再追究了,因為他們都怕他施壞水報復。「壞水瓶子」見賣了村裡的地,也沒人管,膽子就大了。後來接二連三又賣了幾塊地方,村裡人也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像這樣的人,為了幾個小錢,就出賣村裡的財產,人們也就是生生氣而已。倘若是國家領導人,為了一己私利,就出賣國家利益,那可就是地地道道的賣國賊了。

還有一件既可卑又可笑的事。壞水瓶子雖然他本人卑鄙無恥,但他的妻子卻非常賢惠,對壞水瓶子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滿,幾乎天天規勸他,可是他就是不改,他也根本不想改。壞水瓶子做過的每一件事,她妻子都感到羞愧,不好意思見人。時間長了,憂鬱成疾,還不到四十歲就死了。她這一死,壞水瓶子就沒人管了,更加為所欲為了。

壞水瓶子有一個兒子,已經娶妻了。這個兒子像他母親,品德很好。兒媳婦為人也很誠實,是鄰村老李家的姑娘。父親死得早,母親守寡。女兒結婚後,她母親沒地方去,就到女兒家裡來,幫助料理家務,做些零活等。正好,壞水瓶子家裡也正需要這樣一個人,所以她就在這裡長期住下了。

壞水瓶子一天天沒有事干,出來進去,常見到他這個親家母。時間長了,對他這個親家母產生了興趣。一天,兒子和兒媳婦出門辦事去了,當天不能回來。當時正是夏天,天氣很熱,晌午時,壞水瓶子拿出來兩瓶飲料,給他親家母一瓶,說:「親家母,天太熱了,喝瓶飲料解解暑吧」。親家母接過來,笑了笑說:「那就謝謝你了。」說完,回到屋裡,真就把這瓶飲料喝了,不多時就覺得暈暈道道的,想倒下休息休息,沒想到倒下就睡著了。這一覺睡了好長時間,有兩個多時辰。她醒過來後,覺得身子有些不對勁兒,再看看衣服,也有些差樣。她知道是上了親家的當了,欲發作,又覺得難為情。況且隔了這麼長時間了,他的褲子早已提上了,還能認賬嗎?咬咬牙,認倒霉,吃個啞巴虧吧。

從此後,她見到壞水瓶子,總是怒目而視,而壞水瓶子見到她,卻總是嘻皮笑臉的。又過了一段時間,壞水瓶子想托媒向她提親。可是誰也不肯為他辦這件事,因為人們都瞧不起他,都不願意和他扯上關係。無奈,他只好叫狗蹦子許風去說。

許風見到了壞水瓶子的親家母說:「親家母,我想給你介紹一個人兒,不知你同不同意?」親家母問是誰?狗蹦子說:「就是趙懷大哥。」她不加思考,便一口回絕。可是狗蹦子卻說:「你可要想好了,現在你只有嫁給他才是最合適的,否則就麻煩了。」親家母說:「有什麼麻煩的?」狗蹦子說:「你和他的那個事,如果說出去,你還怎麼見人?在這個家你還能住下去了嗎?就是想嫁人,誰還肯要?」親家母說:「那是他無恥,我是受害者。」狗蹦子說:「這樣的事你向誰說?誰信?你要是說出去,只能是越描越黑。」親家母仔細一想,也真是這麼一回事,路全被他給堵住了,只有

嫁給他這一條路了。他的親家母,是不得已嫁給他的。

趙懷和他親家母結婚後,人們給他編了一個順口溜:「壞水瓶子生壞心,不擇手段騙女人。軟硬兼施弄到手,兒女親家結二婚。親上再作親,兩家人捏成一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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