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
老韓看着我樂呵呵地笑：「沒想到柳小姐還懂這個。」
「略懂一些。」
娘在舞廳唱歌時，曾經收到的金銀珠寶不知有多少，她總是能一眼看出好壞。
她將這身本事教給了我，說是總有用處。
離開鋪子後，我被那人攔住，說我多管閑事，定要讓我好好長長記性。
他抽出刀來，要劃花我的臉。
我神色未變，任由他捏住我的下巴。
「臭娘們，這是你擋老子財路的後果—」巷子口來了人。
我的神色變得驚恐起來，眸中瞬間溢滿了眼淚。
臉頰被划出一道口子，接着刀便飛了出去，秦緒冷着臉看我：「廢物，不知道趁機逃跑？」
我捂着鮮血汩汩的臉，蓄淚抬頭看向他。
他的神色閃過一絲不自然。
「還不起來，等着我抱你？」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身來，一個腳步不穩直接撲到了他懷中。
秦緒竟然沒推開我，眸色深沉地看着我狼狽不堪的臉頰。
「柳月鶯，以後不要逞英雄。」
他抬手拂去我咽下的淚痕，丟了塊手帕給我。
「擦擦，臉上臟。」
6我並未同秦老爺說起此事。
自我來到秦家，秦太太便屢屢同他鬧，還斥責他對我娘舊情未了，言語間對我很是不滿。
我還是別添亂了。
轉眼又過了幾個月，我將珠寶行打理得井井有條。
秦老爺很是看重我。
我拒絕了秦老爺將一間鋪子落到我名下的請求。
我只是個義女，名不正言不順。
秦老爺問我為什麼，我說我這些本不是我該得的。
娘說，得了不該得的東西是要遭報應的。
他怔愣了一瞬，深深嘆了口氣。
轉眼便到了上元節。
北平里張燈結綵，我從未見過這般熱鬧的景象。
秦緒看出了我的心思，便提議要去街上走走。
其他姊妹兄弟都率先跑開，只剩我和他並肩走在一塊。
「從前對你多有得罪，對不住。」
他似是想起我初來那會對我的冷淡，出言道歉。
我搖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看着城中喧鬧的人群，我有些恍惚。
原來，我來到京城已有一年了。
在我盯着花燈發獃時，秦緒也一直盯着我。
他忍不住出聲：「月鶯，你真的是爹的親生女兒么？」
我如實回答：「我娘沒有告訴我。」
「你娘為什麼要你來投靠秦家？」
我笑了笑：「或許她也知曉，秦家人寬厚，不會薄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