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界傳奇》[雙界傳奇] - 第四章 不容易的旅程(2)
望着天空,過了一會兒喃喃的說:「連星星也不一樣。」說完心情更加低落。夜空里,連熟悉的銀河都看不到蹤影。
這時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二子無力的搖頭:「這是天堂還是地獄,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掙扎着慢慢站起來,順着緩坡繼續向樹林走去。「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來到這,先看看有什麼稀罕東西。」
在兩個月亮的照耀下,周圍的景物還比較清晰,沒多久就來到密林邊緣。密林深處由於月輝被樹冠遮擋看不太清楚,但是眼前這棵樹雖然和旁邊的比來不算高,但是如果按照地球標準來說,應該算是參天大樹了。
樹榦直徑差不多得有六米,七八層樓那麼高,表面綠油油的好像被油脂浸泡過,光滑筆直沒有分叉,在最上面橫向生長着密密麻麻粗細不等的枝杈,形成龐大的樹冠。由於樹太高了,亮度也不夠看不清細節,只能察覺到樹冠發出淡淡的熒光,也不知道是反射的月輝還是樹葉本身發出的熒光。
二子慢慢地仔細搜索着,很幸運發現一個小水湖,湖面反射出魚鱗般的銀光。用手鞠了一捧水放在嘴邊輕輕嘗了一小口,略帶一些苦澀,雖然很口渴但也不敢喝了,只好放棄。
岸邊生長着半人高的灌木,其中有些葉片特別肥厚,表面疙里疙瘩,輕輕碰了碰沒什麼異常。二子皺眉頭研究了一會兒,從鑰匙串上取下一把小刀,割下一片葉子順着邊緣輕輕劃開,稍微用勁一擠,從裏面擠出幾個丸子大小乳白色的小球,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草葉清香。二子脫下襯衣鋪在地上,又割了幾片扔在裏面,然後兜起來繼續往裡走。
一路上又發現不少貌似食物的東西,全都收集起來帶走,包裹越來越沉,終於覺得差不多,二子順着原路回到樹林邊,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惜沒有貝爺的本事,二子看着攤開的一堆玩意遲遲不敢下口,不過就算他在這,沒有可參照的知識,也不知道哪個能吃哪個有毒。
飢餓感再次佔據上風,他摸着空癟癟的肚子終於下決心動手了。
艱難的分辨了一會兒,猶豫的選了一個拳頭大小,軟乎乎黑不溜秋的果實,這是剛才樹榦上面擰下來的。二子用小刀刮開外皮,露出裏面白色的部分,忐忑的伸到嘴邊小小的咬了一口。
「這麼好吃?」意外的驚喜!一口下去渾身舒暢,果子甜膩膩的還有一種香瓜的味道。二子覺得此刻是這一天以來最美妙的時光了。
就算有毒也認了,三下五除二把這個果實送進肚子里,然後又把同樣的果子都挑出來吃掉。可惜還沒吃飽,又把扁圓小球拿在手裡伸舌頭沾了沾,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味道一般,有點澀,什麼味道也沒有,好像在咬一顆生馬鈴薯。
摸着滿足的肚皮,二子躺在土地上望着陌生的黑色天幕發起呆來,他不死心地觀察着這塊陌生的畫布,希望能夠從中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可惜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沒有一顆星星是熟悉的,完全陌生,沒有感情,冷冰冰的閃爍着自己的輝光。
二子的心情雖然很失望,但是並不死心,開始努力想辦法,曾經的一幕幕浮現在腦海,突然腦海里靈光乍現,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地說:「陌生…,在我第一次仰望夜空的時候,所有的星辰對於我來說不也是陌生的嗎?不怕你陌生,只要我重新熟悉你就可以了。」
心平靜下來,身體再次變空不存在了,化為無處不在的雙眼,默默的注視着這裡,熟悉的感覺終於從夜空里悄悄地顯露出來。深邃黑暗的天幕是熟悉的,星辰的明暗閃爍是熟悉的,反射的亮光也是熟悉的!
神秘的冥想狀態終於出現了,在夜空中顯現出來,慢慢上升,開始接受這片陌生的星空,賦予它感情。『虛無』靜靜的漂浮在**,位置沒有絲毫改變,好像從二子出生的那天就存在在這裡。意識的觸角圍繞着它柔和的擺動,好像在做着撫摸的動作,可是並沒有碰觸。
二子猶豫不決遲遲不敢下手,這次要是再碰到它會被送到什麼地方?會不會到達另一個新的世界?
過了好久他一咬牙,說道:「已經到這個地步了!」
一狠心,意識插入了『虛無』。
一陣天旋地轉。
比坐過山車還強烈的眩暈感又重複一次。
在昏迷前一刻二子打量四周,熟悉的土坡、冰冷的空氣、灰濛濛的天、宿舍小區圍牆上寫的安全標語都是那麼的親切,他再次痛哭。
這是喜悅的淚水,激烈的感情化為淚水奪眶而出,宣洩着體內的壓力。
「活着真他媽好!」二子翻來覆去的念叨着這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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