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惦記

日子就這樣過了兩個月。
舒蘊的時間彷彿銥誮都停止了一般，夜裡她經常夢見霍司景對她說：「你是誰？」
眼神中帶着陌生，冷漠，不解。
而她就站在霍司景的面前，他卻把千瑜認成了她。
舒蘊躲在姜帆家中閉門不出，人變得越發消瘦。
「舒蘊，你振作一點，好嗎？」姜帆看着每日都十分頹廢的舒蘊，十分心疼。
而舒蘊只是坐在地上，身邊是剛剛喝完的酒。
「……他這次，是忘記我了，還把千瑜認成了我。」舒蘊搖了搖頭。
「這次，我是真的失去他了……」
「如果你真的這麼難過，就去找他，和他說清楚！你待在家裡自怨自艾有什麼用！」
舒蘊看着姜帆，點了點頭。
她藉著微弱的醉意，起了身。
「帶我去找他吧，帆。」
姜帆嘆了口氣。
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拿舒蘊沒辦法。
姜帆帶着舒蘊開車前往先前的住處。
舒蘊站在以前被她稱作「家」的門口，輸入了自己的指紋。
門應聲打開。
客廳里，正在吃飯的霍司景和千瑜朝這邊看過來。
「你為什麼會有我家的指紋密碼？」霍司景十分不解的看着進來的舒蘊和姜帆。
舒蘊苦笑着看了看霍司景：「因為我是舒蘊啊。」
「我是和你在一起六年沒有名分，為你墮胎為你墜海為你失憶的舒蘊，你怎麼可以不記得我了？」
霍司景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抬頭看着千瑜。
千瑜此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兩個月，雖然說霍司景和自己在意，但是千瑜不知道為什麼。
霍司景看她的眼神始終帶着冷漠。
而現在，那份冷漠逐漸加深。
「你不相信我嗎？霍司景？」舒蘊眼神透露着絕望。
而霍司景還是不言語。
「好，霍司景，我祝你永遠都不要想起我！」
說完，舒蘊轉身就走。
空蕩的房子里只剩下霍司景和千瑜兩個人。
「我要回家一趟，你早點睡。」思索再三，霍司景說道。
語畢，霍司景便直接開了門，駕車去到薄家別墅。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薄父薄母快準備睡覺，卻突然聽見了開門聲。
「這麼晚了怎麼回來了？千瑜呢？」薄母問道。
她一直很喜歡千瑜，就算霍司景之前告訴過薄母千瑜所做過的一切，薄母也菁舊是不相信的。
所以這次事故之後，她一直很開心霍司景能夠和千瑜重歸於好。
「我問你們，失憶前的我，愛的真的是千瑜嗎？」霍司景盯着自己的父母看，試圖在自己父母臉上看出一點破綻。
「你這是問的什麼話？一切不都是你自己選的？」薄父說道。
「那為什麼我失憶之前你們不允許我和她在一起，在我醒來之後你們對我和她卻是百般支持？」霍司景又問道。
薄母皺了皺眉：「霍司景，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
「倘若你們沒有瞞我什麼，何苦擔心是不是有人對我說了什麼？」霍司景反問。
「你怎麼和你媽說話的！你愛的從始至終就是千瑜，順你心意也不行？！」薄父道。
霍司景聽着這話，卻還是沒有打消心中的疑慮，揉了揉眉心，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
他不想回去。
不想見到千瑜。

第三十六章沒有她不能活！

「姜帆，這一次是真的算了，我真的不要愛霍司景了。」
舒蘊坐在副駕駛上，神色麻木，語氣平淡。
「好，不愛了。」
「我愛你好不好，帆？」
「你是因為愛不到他，所以愛我的嗎？」
姜帆問道。
他一臉不可置信：「舒蘊，你到底懂不懂什麼是愛？你想想看你自從回國之後都幹了什麼？你的人生只有霍司景這一件事嗎？還是說你的人生只有談戀愛這一件事？」
「你已經快三十歲了，你以為你還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愛不到一個男人就會死嗎？每天除了自怨自艾還會幹什麼？」
「明明一年前的你還不是這樣的，你知道要徹底離開他，選擇了去法國。那今天呢？今天你要為了他再死一次嗎？」
姜帆說完，舒蘊已經泣不成聲。
是啊，她一個快三十歲的女人，每天還在為霍司景要死要活。
「你的人生不只是有霍司景這一件事，舒蘊，你不要用你的愛來施捨我，我並沒有那麼可憐，也沒有那麼沒自尊心，連你的這種施捨都能接受。」姜帆熄滅了車上的火，獨自下了車。
舒蘊知道，這次姜帆是真的生氣了。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的她能說出這樣的話。
舒蘊此刻覺得自己糟糕透頂。
她下了車，跟上了姜帆的步伐。
「對依誮不起，帆……我不是那個意思，都怪我不好，是我說錯話了。」舒蘊小聲道。
姜帆皺了皺眉，「明天我會找他談談。如果還有可能，我這輩子都不希望你哪次被他傷害了又來找我。如果沒可能了，就拜託你好好生活。」
第二天，下午。
安靜的包廂里，霍司景點燃了一支香煙。
「你找我什麼事？」霍司景看着對面的姜帆，率先開口。
「談談舒蘊的事情。」姜帆道。
「那你說，我聽着。」霍司景身體後仰，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和千瑜相處了兩個月了，難道沒有發現，她和你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嗎？」姜帆皺眉問道。
霍司景點了點頭，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他銥誮毫不在意的模樣惹怒了姜帆。
「既然發現了，為什麼不問清楚究竟誰才是你愛的人？！」
「這種事情也不能靠問別人吧，姜少爺。更何況昨天二位到我家做客一趟之後，我就回去問了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說從未見過舒蘊一面。我是該相信我的父母，還是該相信她？」
霍司景反問道。
「現在我告訴你，你之前愛的人就是她，你願不願意相信我？」姜帆說道。
「姜少爺，我看得出來你對那位夏小姐十分有情意，為什麼不願意和她在一起，反而是來撮合我們呢？」霍司景說道。
姜帆被他這番話刺激到，說話也不再客氣：「這是我和她之間的私事，你就不用管了。」
霍司景聽了卻是之間笑出了聲：「我不覺得我會愛上一個和別的男人有私事的女人。」
旋即，霍司景接了一句：「我的確有個問題想要問問姜少爺，當初為什麼要讓千瑜把我和金琪的照片發給舒蘊？我和她分開，不正是姜少爺想看的嗎？」
姜帆臉色瞬變。
「霍司景，你沒有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