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 - 司少,夫人又提離婚了第67章(2)

我坐着。」
他這聲「坐着」聲音極大,把所有人都鎮得一個激靈。
大眼被嚇得神師瑟瑟:「那……那就都坐着吧。」
司南沉着臉,漆黑的眼神看向大師,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
他頗為不耐地倚在沙發上:「繼續。」
大師的氣焰比方才弱了許多,她咽了咽嗓子,下秒開口,「下面我們來談女相。」
「好的女相旺夫生財,家宅安寧,子孫孝順,家業興旺。」
「而過於漂亮的女人,容易家宅不寧,夫妻不和睦。」
說完她看了一眼蘇曼:「不能過多姿色。」
蘇曼:「大師,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漂亮的女人不能娶,容易滋生禍端。」
大師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點點頭。
司南皺着眉頭,一副什麼狗屁東西的樣子,他眼神里的火苗快燒起來了。
大師繼續:「好的女相最重要的是樸素,女人不能仗着有幾分姿色對男人撒嬌邀寵。」
「男人也不能貪戀美色,俗話說一精一血,精盡人亡,就是這個道理。」
蘇曼轉頭看向他,用眼神說:聽聽,聽明白沒?
司南簡直被這謬論氣笑了,一抬手摸上旁邊的花瓶。
就在下一秒準備弄死大師的時候,蘇曼摁住他的手。
她忍住笑:「聽聽大師講得多有道理。」
司南對上她的目光,語氣冷冽:「你天天就聽這個?」
蘇曼點頭:「你一定要耐心聽。」
司南簡直都快把這輩子的耐心都給用完了。
他扶着額頭看向大師,大有一種再敢多說一個字,立馬叉出去。
大師還在喋喋不休:「女人要謙卑恭馴,不能強勢,要學會伺候男人。」
「同樣,男人不能對女人太好,打是親罵是愛,對自己的女人要有手段跟魄力,才能算的上是真正男人。」
司南摁着突突的太陽穴,忍無可忍:「你他媽給我閉嘴!」
他這副氣的火急火燎的樣子,十分像蘇曼口中的「失眠易怒。」
大師用喝了苦瓜汁兒一樣的表情看着他,理性分析:「男人失眠多半是腎病,清心寡欲最重要,喜歡漂亮女人的男人大多色迷心竅,傷身虧虛不說,財錢也容易虧空。」
「所以說,漂亮女人娶不得,最是克夫。」
司南簡直被氣壞了,嘴角泛起冷笑:「克夫?」
他站起來,聲音慢條斯理,一字一句:「想過沒,誰能克你們。」
忍了這麼久,他手邊那至搖搖欲墜的花瓶終於落下,發出清亮的脆響。
終於打破大師的那張苦瓜臉,幾個人全都恐慌起來。
看向大師,眯眼透着危險:「怎麼不說了?」
大師差點嚇尿了,搖搖頭:「不……不說了。」
你這麼凶,你說的才對。
「剛說誰克夫,克誰?」
大師從善如流:「我克夫,克我那早死的丈夫。」
司南踩着一地的碎片走過來:「你這麼會當女人,送你去見他,如何?」
大師撲通一聲跪到蒲墊上,嚇得面色發白:「別……別……」就這點膽子,還敢來說他短命,蘇曼克夫。
司南也就脾氣嚇人了些,起碼是個守法好公民:「別緊張。」
他一副再看一眼都會眼疼的樣子:「王穩。」
「把這三人給我綁了,送去警察局。」
王穩在旁邊聽了半會兒,終於也忍不住了:「老闆,交給我。」
收拾完三個女德大師,司南看着客廳幾個人,尤其是蘇曼:「這三個蠢貨誰帶來的?」
宋母立刻指着她:「蘇……曼。」
蘇曼笑笑:「夫人,你要是不讓我上這些課,我怎麼會懂這麼多呢?」
再笨的人也聽出不對勁了,宋母連忙解釋:「不是,我不認識這個大師。」
蘇曼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宋夫人特地請來給我上課。」
司南眼神陰騭,甚至是看向宋母也沒什麼變化:「你平時就教這些?」
宋夫人連忙擺手:「不是,我沒有,我都不認識她們。」
司南顯然還沒從剛才克夫的詛咒中恢復出來,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樣子。
問蘇曼:「你們跟她怎麼認識的?」
蘇曼冷笑一聲不說話,「你愛信不信。」
就沒指望司南能相信她大廳里靜了片刻,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孕婦邱簌簌突然開口:「是你母親讓周夫人騙蘇曼過去聽課。」
宋夫人立刻跳起來:「你胡說。」
司南看向蘇曼,見她一副不願意過多解釋的樣子。
冷冷道:「從今天開始,宋家謝絕會客。」
「還有,訂婚禮過後,將夫人送回台州去。」
台州是宋夫人的娘家,自從嫁到宋家,她幾乎很少回去。
突然將宋夫人送回台州去住,難免會讓人多想。
宋夫人慌張的聲音:「以朗你是我兒子,你不能對我這樣。」
說出這句話,連宋夫人她自己心裏都覺得虧虛。
司南自出生開始便是宋老爺子親手培育,司南父親是個成天不着家的花花浪子,宋夫人年輕時也是個遠近聞名的交際名媛。
歌廳舞廳,茶會拍賣會,逛街購物,活到五十歲了才想起自己是司南的母親。
「因為你是我母親,才要好好教蘇曼,看看你平時教她些什麼?」
「你當我司南是缺保姆還是缺女人,我讓你好好教是讓她懂持家之道,不是叫你教她伺候男人的!」
宋夫人徹底慌神,她想的太簡單了,她以為司南把家裡交給她,她就可以為所欲為。
「以朗,媽媽錯了,原諒媽媽。」
「媽媽不是故意的,以後一定會好好教蘇曼。」
「你不要送媽媽去台州。」
蘇曼從小沒有母親,這一聲「媽媽」聽得她心口疼,懶得再去管宋家這些破事,她轉身上樓去。
管家在一旁老淚縱橫:「少爺,您不能這樣。」
「夫人她都是為了你好。」
司南閉眼,忍着不悅:「訂婚禮結束立馬回台州,還有你——」他看向管家:「跟着走。」
蘇曼坐在外面的露天陽台,心煩意亂地聽着外面的哭鬧聲。
司南會讓宋母回台州這件事,讓蘇曼很意外,她隱約聽過,這是宋母最大的忌諱,甚至在宋家,連台州兩個字都不能提起。
如今卻被硬生生地趕回去,蘇曼內心並沒有太多的悲憫,不論司南是做給她看,或是他的迂迴之計,總之司南這件事做的狠決出乎她的意料。
她一個人坐着胡思亂想,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她偏頭看到身邊高大的身影,動了動嘴唇,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這個結果,你滿意了?」
蘇曼抱着膝蓋,仰頭看着司南:「司南,你如果你是故意做給我看的話。」
「那我告訴你,我很滿意!」
司南哼了一聲不說話,他確實是做為了蘇曼做這些事,但不是做給她看。
婚禮在即,雖只是一件小事,但蘇曼在宋家的地位一目了然。
上有宋母壓制着她,必然會有所委屈,司南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會用雷霆手段,徹底終結宋母在宋家多年以來的一切。
蘇曼看在眼裡,心裏卻波瀾不驚。
她很認真的問:「司南,你是是在討好我嗎?」
司南沒有說話,他的自尊不允許承認自己是在討好。
即使他做的這一切,真的是在討好。
離失去還差一步之遙時,男人內心的危機感有了一絲覺醒。
不過作為這麼么多年戀愛技術為零的宋.差生.以朗,顯然現在還處於不及格狀態。
把戲生疏,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蘇曼搖搖頭:「沒用的。」
「我說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你做什麼都沒用。」
司南也不再裝了,這幾天他裝確實太好,收了狼爪和搖擺的尾巴忠肯又煽情。
撕破偽裝的前一秒,司南笑笑,臉上的怒意也變得淡淡。
「沒關係,只要你開心就好。」
第27章 之後的幾天, 宋母成日在家以淚洗面, 一想到要一個人回台州, 便覺得榮華富貴的人生彷彿是走到了盡頭。
其實並不然,宋母娘家在台州雖然比不上N市的宋家顯貴,但也算富甲一方。
宋母表面上是放不下司南, 哭訴不想離開兒子。
實際上到底真捨不得什麼,明眼人都知道。
蘇曼被她成日的哭吵弄的的心煩意亂,連續幾晚沒再回去。
而司南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地出差,等他回來的那天晚上, 蘇曼已經在工作室睡了一個星期。
——這天晚上,下班前於曉曉瞥了一眼蘇曼辦公室,燈還在亮着。
敲門進去,見蘇曼還在悶頭畫畫。
她最近在趕一批畫稿, 是工作室承接一個漫畫公司外包,一組古風人物像。
蘇曼之前沒畫過古風, 第一次接觸, 畫了幾幅樣板畫給對方公司, 沒想到收穫極大認可,也給了她很大信心。
讀書時, 她專攻的是傳統水墨畫,素描和水彩是小時候跟蘇昌明學的, 也略懂一二。
後來她喜歡上司南,無師自通學了雜七雜八的簡筆畫,纏繞畫, 又玩起水粉。
總之,人家都是術業有專攻,只有她是什麼都會,什麼都不精。
於曉曉進來時,蘇曼正埋頭構思,咬着鉛筆走神。
「想什麼呢?」
蘇曼被她嚇一跳,回神後,攤開面前的畫稿:「這個秦陌——我總是覺得他不該穿一身白衣。」
秦陌是漫畫公司給過來的一個人設,漫畫里的他英姿颯爽,武功高強,是一個神秘的俠客。
所以要求工作室設計一套秦陌葉穿白衣的古風圖。
蘇曼畫了十幾幅樣稿後,越想越覺得秦陌不應該穿白衣。
雖自古大俠都愛穿白衣,走不食人間煙火是人設,可……白色多不耐臟,一沾上血就像個大夫。
於曉曉被她想法嚇一跳:「咱別創作行嗎?
你就根據他要求的人設畫唄。」
蘇曼試過,更惆悵了:「我一給他穿白衣,他就來夢裡罵我。」
於曉曉:「罵你?
罵你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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