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儀從沒想過自己的初夜，會以這樣屈辱的姿勢，被賣給膘肥體壯的五十歲御史老頭。
老頭提起褲子嘿嘿笑道：「從前都說縣主大嫁該有何等風光，如今倒便宜了老夫！」
她床尾還排着四五個紈絝，窺得那芙蓉帳中玉體瑩白，一副初經人事的軟綿模樣，紛紛摩拳擦掌：「縣主可歇好了？
讓我等伺候伺候您？」
「縣主不認得我了？
嘉穗五年，在下是被您一腳踹進金明池的舉子啊。」
「在下是被您用瓜子唾面的侍郎嫡子。」
「縣主善妒，打殺了在下的親妹妹。」
端儀一聲不吭，扯着金鋪綉榻上皺巴巴的鴛鴦錦，而身上的男人一個換了一個，夜以繼日地頂撞她。
她渾身重得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糜爛成了一塊黏糊糊的砧板肉。
「縣主，奴是嘉穗六年被您趕去秋園掃地的僕役陸知……」端儀哪裡還記得他是誰，心道怎麼還沒完，慣性地張開了腿。
那男子一襲柔順清白的衫袍，拱着手，垂着頭。
他又說了一遍：「縣主，奴從前是在聞雪堂伺候的，八歲上便入了府，或許您不記得奴……」端儀打斷了他：「要上便上。」
陸知急得眼淚都要泛出來，徑直跪在她榻前：「縣主，不可如此！
您、您務必珍重貴體，奴願意伺候您。」
端儀笑了：「哪種伺候？」
陸知不敢瞧她青紫遍布的胴體，小心翼翼地問道：「奴幫縣主打水盥洗？」
他拿軟帕沾了水，是溫的。
不知素日被婢女們仔細服侍的縣主，會不會不滿於他的笨拙。
他帕下濕潤一點點浸透她飽經**的身子，從她羊脂玉似的小山峰巒，到藏着汨汨溪流的草木叢林。
像擦拭着一尊泥地里的佛像。
那處隱秘被他的巾帕掠過，還帶着歡好的餘震，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端儀內心騰起鋪天蓋地的嫌惡，忽地踹開他：「放肆！
你也配？」
銅盆墜地，濺了陸知滿頭滿臉的水。
「奴萬死，只是那裡沾了東西，臟……」端儀哪能不知那些濃稠的白色是什麼。
她敞着腿，一腳踏在陸知肩頭，狠狠朝他踩了下去。
虔誠供佛的男子跪伏在萬人踐踏的地板上，數着或大或小的鞋印，有的是皂靴，有的是布鞋，有的細長，有的寬大。
而他供奉了十年的泥菩薩，一絲不掛地開口：「滾…